“火融老兒,你家圣子與第一戰場的渣滓混在一起,本宮嚴重懷疑它也參與了欺凌女修之事,你火麟洞,是不是該我女兒國一個說法?”
凌雪兒冷冷的說道,對于一眾老祖虛偽的說辭,她不屑一顧。
這幫人分明就是來撿漏撈取好處的,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作嘔。
“聒噪,老夫等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一群沒有底蘊的烏合之眾罷了,想要興風作浪也得看看對手,我族圣子身處于第一戰場,你們居然視而不見,簡直是在藐視我火麟洞的威嚴!”
火融雙目圓睜,坐下的火麒麟猛然噴出一道熔巖射向凌雪兒。
這是一只真正的麒麟神獸,身外麒麟血脈,通體流光閃爍如同熔巖在涌動,流淌著高貴的氣息,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之色。
它是麒麟的后裔,常年浸泡在血池之中,已經抵達大乘期修為,實力恐怖。
作為血脈高貴的生靈,天生便是高人一等,只會認可同樣擁有高貴血脈的生靈,凌雪兒這種人族修士,它是不屑一顧的。
“阿彌陀佛,火融施主,手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
一聲佛號傳來,凌雪兒周身一層金色巨鐘籠罩,將噴濺而來的熔巖盡數當下。
“吼!”
麒麟神獸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仰天咆哮,四足在空中連踏數步,以勢如破竹之勢踐踏而下。
人群后方,一名灰衣僧袍老者一步跨出,瞬息出現在了凌雪兒的身旁,雙手合十,一尊金色佛陀沖天而起,鎮壓虛空。
佛生四面,橫推一切,將火麒麟的攻勢死死的抵擋在外。
“施主,不可枉造殺孽,既然以麒麟后人自居,更應注意儀態,麒麟神獸,儀態之祖,如今卻以武力鎮壓,未免有些野蠻了。”
灰衣僧人笑瞇瞇的說道。
只是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凝重,眼前的火麒麟不是一般的大乘期修為,擁有麒麟血脈的加持,即便是他都倍感吃力。
他并非是頂尖,面對這些老祖級的恐怖圣靈,還做不到輕易鎮壓,若是那麒麟獸全力出手,他沒有把握擊潰對方。
更別提其主人火融老祖了,這些老祖都是數個時代前遺留下來的高手,體內多多少少都擁有一絲仙靈之氣,他遠不是對手。
“原來是玄苦大師,看來傳聞是真的,大師與這女兒國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啊。”
火融老祖捋了捋胡須,看著玄苦略顯吃力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
“此言差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凌施主已然身受重傷,老衲總不能看著火麟洞生靈將其虐殺吧?”
玄苦和尚淡笑道,努力做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但是略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其真實情況。
上方火麒麟的四足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僅憑元神之力有些無法支持住了。
但若是動用了其他手段抵御,無疑是在宣告他連火麟洞老祖座下的一只坐騎都不是對手,還談何護住凌雪兒?
“玄苦大師宅心仁厚,只是老夫這坐騎一向暴躁,此刻已經被這女人給激怒了,老夫也不能無視它的心情啊。”
火融的眼神微瞇,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坐下麒麟獸兩只前足化為熔巖巨漿,不斷融蝕著金色佛陀。
玄苦和尚的面色更加蒼白,元神受損讓他體內積攢了不小的傷勢。
“老和尚,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快帶著廣寒闕回女兒國!”
凌雪兒有些虛弱的說道,她看明白了,今日她是走不掉了,廣寒闕中的修士必須要讓人帶走。
“凌施主無需擔心,老衲暫時還能應對一二。”
玄苦呵呵一笑,手中印訣變換一座座金色銅人從身后走出,沖向了麒麟獸。
“吼!”
麒麟獸狂暴嘶吼,腳踏虛空,瞬間邊疆近前的兩尊金色銅人撕成碎片。
“當著我的面在邊疆出手,可曾將我東海傲來國放在眼中?”
“不過是幾只參雜麒麟血脈的野狗罷了,在姑奶奶面前,同樣沒有你們聒噪的份兒!”
六壬精致的面龐上怒氣一閃,心中怒火中燒。
她前腳才說邊疆之事到此為止了,結果后腳這幫人就開始大打出手,簡直在當眾扇她的臉,絕對不能忍!
定海神針上攀附的金色猿猴身形一晃,化為一輪烈陽猛然間沖向了火融,一雙利爪轟然抓下。
火麒麟噴射而出的熔巖還未接近就被金色猿猴的炙熱氣息烘烤蒸發殆盡。
“六壬你……”
火融面色大變,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不給面子,怎么說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了。
身形爆閃,迅速撤離這片虛空,周邊的其他老者也是在同一時間飛速后撤,與那狂躁的金色猿猴拉開距離。
“吼!”
麒麟神獸眼中滿是怒意,被人比作野狗還是生平以來的頭一遭,它火麟洞修士一向以麒麟后人自居,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
足踏虛空,裂開血盆大口化為一塊黑洞,麒麟血脈瞬間爆發,強悍的血氣震蕩,欲要將眼前的金色猿猴吞入其中。
“噗嗤!”
沒有絲毫的花哨,金色暴猿一雙利爪迎著那張血盆大口齊刷刷斬下。
只是一個照面,那顆高貴的碩大頭顱便直接是被擰了下來。
彌漫金色光芒的鮮紅血液噴灑,無頭的麒麟尸體砸落在地,生機全無。
“吼!”
金色猿猴沐浴麒麟鮮血,更加的狂躁。
仰天長嘯,雙爪左右一分,將那顆麒麟頭顱粗暴的撕裂成了兩半。
看著在無頭麒麟尸體旁手舞足蹈的金色猿猴,一眾大佬都是沉默了,這金色猿猴乃是定海神針孕育出來的器靈,擁有自主意識,時隔多年,這器靈更加強大,也更加的殘暴。
能夠駕馭住這么一個大兇之物,說明東海二當家的實力比之多年前更上一層樓了!
他們來此,一是想要撈取好處,再來就是剛剛復蘇,想要試探一番彼此的實力,但眼前這實力的差距讓他們感覺到了膽寒。
在他們蟄伏自保的時候,對方已經在修煉一途越走越遠了。
難道當初選擇蟄伏等待時機,是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