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道者？”
妖皇有些疑惑，他出生于歲月時代中期，距離神魔時代太遠了，并不了解祭道者這個組織。
但看到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老師，他對祭道者產生了好奇，開口詢問道：“老師，祭道者是什么？本皇怎么從未聽過？”
“祭道者是一群.”
老者脫口而出。
他準備說祭道者是逆天之人，還是妖族的敵人，但這句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坑中還有一尊祭道人，于是硬生生的咽下之后的話。
他可是清楚祭道者的恐怖，每一個祭道人都是絕世強者。
而換天，更是祭道者的中流砥柱。
至于他為何認識換天，主要是他也參加了神魔時代末期的那一場決戰。
當然了，老者并非主力，只是邊緣打雜的人，在一次運送物資時，他看到九天之巔激戰的換天，手持囚道鎖，泯滅古今時空。
那絕世的風采，他至今記憶猶新。
“老師，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啊？”
妖皇連忙問道。
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就是妖族隱世的后果，自囚于一方天地，雖然獲得暫時安寧，卻也埋下諸多隱患，不了解外面勢力的強大。
就比如說妖皇，從小接受重點培育，順風順水，成為妖族當世第一人，沒有嘗試過恐懼和失敗的滋味，不可避免的生出傲慢之心，更是少了一份敬畏。
老者低著頭，不敢說話，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
這時，換天從巨坑中走出，他上下打量著妖皇，說道：“我來給你解惑吧！祭道者是一個逆天的勢力，同時也是神魔時代的終結者！”
略帶笑意的聲音落入妖皇之耳，讓他臉色豁然劇變。
逆天勢力！
神魔時代的終結者！
那不就是導致妖族沒落的罪魁禍首嗎？
“死！”
想到這里，妖皇眼中透露著凌厲殺機，右手一揮，龍影劍氣浮現，鋒芒畢露，筆直朝著換天斬去。
滅道境巔峰修為爆發，震蕩寰宇。
“住手！”
老者這才后知后覺，連忙喊道。
“太弱了！”
換天雙眼微瞇，伸出右手輕微一點。
這一指落下，妖皇就被擊飛，身上金袍炸裂，在胸膛處還出現一個血色指洞，貫穿整個身軀，不斷有金色鮮血灑下。
他躺在地上，滿眼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看著換天。
好似沒有想明白。
自己怎么被換天一指擊敗了呢？
“他是至尊！”
老者的聲音響起。
妖皇瞳孔猛的縮緊，浮現出一絲畏懼。
至尊！
他雖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卻也知道至尊強者的恐怖之處，那是一種處于傳說之中的境界。
老者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徑直朝著換天走去，然后他雙膝一軟，重重的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尊敬行禮道：“妖族大長老孫意，參見大人！”
見到這一幕，妖皇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還沒到歲月長河就結束了！
“怎么，你不恨我了？”
換天淡淡問道。
“不恨！”
林意苦笑道：“強者為尊，妖族先祖不敵大人，只能怪命不好！”
“哈哈哈哈！”
換天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個人當真是有趣，說吧，你現在想做什么？”
林意再次叩首，尊敬道：“妖族愿追隨大人，至死不渝！”妖皇痛苦的閉上眼睛。
臣服自己做夢都想戰勝的敵人，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殘忍了。
換天沒有立即答應，目光一陣閃爍。
歲月一族被滅！
魔族倒戈！
祭道者在外界已經沒有棋子，連一塊落腳地都沒有，這對實現祭道主的大業，無疑是一個不好的現象。
要征服天下，推翻這個時代，肯定要有足夠多的追隨者才行。
想到這里，換天伸手扶起老者，笑著說道：“從今以后，你就是三等祭道人了！”
“參見大人！”
林意面色一喜，再次行禮道。
妖皇站在邊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由于妖族臣服的緣故，換天也沒有為難妖皇，不過是個愣頭青而已，對他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你們是想去歲月長河？”
換天詢問道。
“沒錯！”
林意點頭道：“但那是之前的想法，現在妖族上下，尊聽大人命令！”
那畢恭畢敬，完全順服的態度讓換天很是滿意，他想了一會，吩咐道：“先不去歲月長河，如今歲月長河的局勢，可與你們想的大不相同！”
林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著妖皇說道：“記住了，暫時停止前進，不要前往歲月長河！”
妖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換天暗自觀察著，確定林意是真心臣服后，微微點頭。
“大人，您還有什么吩咐？”
林意轉身，再次詢問道。
“沒有了！”
換天搖頭道：“我剛才大戰一場，需要調理身體，你去準備一些天材地寶來！”
“遵命！”
林意行禮，帶著妖皇退下。
“大秦運朝！”
等兩妖走遠后，換天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眼中血光閃爍，透露出強烈的恨意和殺意。
他沒有被混沌神魔擊敗，卻差點被大秦運朝擊殺。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另一邊。
回到妖皇宮后，妖皇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沉聲質問道：“老師，你背叛了妖族，為何？”
“背叛？”
林意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幽幽說道：“不，我沒有背叛妖族，臣服祭道者后，妖族將走上一個巔峰，還有你和我，都有希望突破至尊境！”
妖皇冷著臉說道：“我們的先祖，都死在祭道者手里！”
“那是命！”
林意陡然提高聲音說道：“皇，你了解祭道者的實力嗎？強如三千神魔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至高無上的‘道’也在祭道者手里頻頻吃虧！”
“他們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象！”
“勝者為尊！”
“追隨一個強者，并不丟人！”
“而且”
林意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也沒有拒絕的實力，一旦我們剛才說一個‘不’字，那今日將是我們的死期，也是妖族滅亡之日！”
聽到這些刺耳的話，妖皇心神顫抖，痛苦的閉上眼睛。
妖族！
正式臣服于祭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