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渡船的甲板上依舊熱鬧。
看似事情到了一半就沒有下文了,可所有人心中都心知肚明,這僅僅是個開端而已。
等渡船飛出東洲邊境,真正的重頭戲可能才會開始。
整整一個白天,渡船之上的話題,機會都是圍繞這件事展開的,包括中土神州的謝家,以及對李扶搖身份的猜測。
雖說李扶搖也隱藏了一些境界氣息,可那一身凌厲的劍氣,卻不曾收斂,這也并不讓人意外。
如若真是無知懵懂的尋常女子,根本不可能敢出手幫助秋蓮那樣的人。
更何況,謝燦的周圍,可都是一些上武境的隨從,以及其他宗門的狐朋狗友,沒有一個是善茬。
這種威懾之下,還敢出手,并且全城冰冷毫無懼色。
說沒有什么背景,自然是沒人信的。
至于那個義憤填膺滿口天下道義的李朝辭,則是自動被眾人忽略了。
甚至還有人嘲笑,區區一個登堂境,還是道玄山外門某分堂的弟子,這種比尋常人家好不到拿去的螻蟻,下摻和什么呢?
純粹就是自己找死了,八成是會被丟到龍海里喂魚的。
“我聽前些年說,這謝家好像把秋家斗垮了?”
“確有此事,可惜了,那秋家的秋水法袍的確是好東西,估計以后很難買到了。”
“我記得謝燦,曾經登上過天機山的天驕榜,天賦很強,甚至做過一段時間的龍門無敵。”
“是的,雖然也是卡著別人躋身上武境后,才排到第一的,可不得不說,他在謝家的分量還可以,如今已經神游境了。”
“哼,等著看吧,出了東洲,多半就要動手了。”
“咱們也得機警一些,看熱鬧歸看熱鬧,別到時候惹上麻煩,耽誤了去南靖的任務。”
“說的是,這趟南靖洲怕是也要出大亂子。”
“多事之秋啊。”
渡船上人人自危,似乎都對當下之事下定了判斷。
謝燦無論是背景還是實力,至少在這艘跨洲渡船之上,是無人能及的。
只能說李朝辭他們倒霉,在這種時候,竟然遇上了來東洲閑逛的謝燦等人。
此時,
船艙的另外一邊,天字號的客房之內。
謝燦坐于主位,看著下面一眾跟隨自己的修士,笑容玩味:“布置的怎么樣了?”
下方一位手持折扇的男子說道:“少主放心,船艙各個方向都已經派了人,不可能逃得出去,在飛出東洲邊境之前,他們只能在渡船上,哪都去不了。”
謝燦滿意的點頭:“很好,既然一個個都不知死活,那就我就陪他們慢慢玩,全都別想跑。
還有,順便去了解一下那女子的身份,多半是東洲的某個勢力,如果來頭不大,倒是可以帶回去。”
謝燦說著表情變得陰邪。
“少主,那秋蓮怎么辦?”
“秋蓮…”謝燦微微皺眉:“哼,折磨了她這么久,至今都沒交出《秋水訣》,暫時還不能殺,家族只是讓我從她身上拿到的這本術法,若是東西得不到,人就死了,那就是我造成的損失,留著吧,等到了南靖,將其送回家族,誰愛管誰管,為了一個術法浪費這么多時間,根本不值當。”
“少主,是不是這秋蓮身上并沒有此門術法啊?家族的制袍師,在那秋水法袍之上,就不能尋得半點蹤跡?”
謝燦搖頭:“不可能的,她是秋家的大小姐,如今算是唯一留下的血脈了,不在她身上還能在哪?至于秋水法袍,那都是經過復雜術法疊加而成,不知其法門,根本參悟不到《秋水訣》,如果家族可以同時掌握‘流云金獅’和‘秋水’兩套法袍繪制,那幾乎可以說,能夠壟斷中土神州的法袍行業,所以她是關鍵,只可惜,我是差不多半點線索了。”
看著謝燦有些喪氣,下方眾人再次賠笑。
“少主不比拘泥這一個事情。”
“是啊,此次前往南靖,若是能夠查詢到那神機天道的信息,也是大功一件,回到家族,照樣立威。”
謝燦鬼魅一笑:“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是想跟那位小娘子好好玩玩,都準備好,出了東洲立刻動手,道玄山的那個丟到龍海喂魚,女子送到我房間。”
“明白。”
方木和李朝辭,從李扶搖的房間中出來,走向船艙外的甲板。
此時的二人并不知道謝燦等人,對于他們的計劃。
當然,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對其心理有太大的改變。
李朝辭頓時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走上甲板之后,很多人投來了目光,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目光冰冷,稍有膽子大些的,則是向他豎了一個大拇指,亦或是拱手說一句佩服。
本來一開始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李朝辭,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尤其是竟然還收到一些人的點贊恭維。
心情又瞬間反轉,灑脫起來了,直接上頭,露出一副不畏強權,不卑不亢的灑脫姿態!
找了個甲板空地,李朝辭大聲道:“沈三兄,可還有酒?”
“……”沈木無語,果然上頭了,這尼瑪是要借機再喝自己的酒是吧:“有是有。”
“有就拿!”李朝辭大袖一揮,抬頭挺胸看向云海:“這蒼穹之下,需要天道正義!我李朝辭死不足惜,但我更不怕他們!今朝有酒今朝醉,瀟灑如我,道也!”
沈木:“……”
說的都是什么鬼?
沈木一臉黑線,如果不是為了給這家伙留點面子,真想一腳給他踹下去。
居然還特么裝上比了!
可問題是,周圍的人居然還真就吃他這一套。
“李兄說的好啊!雖然我等幫不上忙,但在下佩服!”
“沒錯,李兄若糟了不測,明年今日,我帶宗門弟子,前來上香!”
“道玄山外門又如何,天下當有你這種心懷道義的修士!”
“敬你!”
周圍有人受到了鼓舞,竟然支持起來了。
場面那叫一個壯烈。
沈木嘴角抽搐,這特么也行?他沒發現,這李朝辭雖然修為不咋地,可這演講洗腦煽動群眾的裝逼能力,倒是一等一。
還好是個真的心地純良,心懷蒼生道義的人。
這要是心中奸邪之輩,還能有好?
一邊想著,沈木從趁人不備,悄悄的從懷中咫尺物中,拿出了一瓶封疆小燒酒,外加上午吃剩的半只燒雞。
真的不能再多了。
如果拿一整只燒雞,他害怕李朝辭吃開心了,腦子一熱,又搞出什么缺心眼兒的事來。
將燒雞和酒遞給李朝辭。
沈木回身,看向遠處正朝他微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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