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沉木的計策再次奏效。
雖然他跟薛靖康必有一戰,但是捎帶手能賺一筆大錢,那肯定是好的。
倒也不是他心黑,或者說對于宋振缺和大離沒有同情心。
只是他心中早就有一個清晰地認知,并且之前,也是從臥底顧守志那邊得到了證實。
那便是,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能太小看任何一個王朝。
哪怕現在看起來大離已經彈盡糧絕了。
可實際上,想想也能知道,一個王朝怎么可能沒有壓箱底兒的過河錢?
如果真的一分都沒了,那王朝早就解散了。
可宋振缺如今依舊苦苦支撐,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絕對有著后手,并且還是很豐厚的財政保障。
只需要等到戰勝南靖之后,已然可以讓大離正常運轉。
這絕對是一筆很大的數目,而這筆錢,應該是被他隱藏起來了,至少連顧守志也不知道。
不過兩人之前就分析過,多半是有的。
所以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不榨干宋振缺,的確有些對不起這樣的機會了。
營長內。
沉木跟宋振缺又聊了許久。
不過之后話題,便是跟錢無關了,而是如何真正的開始對付南靖王朝和薛靖康。
宋振缺:“所以,你是希望我們繼續的在官道亭支撐?”
沉木點點頭:“沒錯,我需要你們繼續跟南靖大軍進行對抗的,物資不需要擔心。”
“可,我們現在真的不是對手啊。”宋振缺苦笑。
沉木:“不需要擔心,封疆會派出三百修士加入,應該沒什么問題。”
“什么?才三百?”宋振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本以為封疆這邊會給他什么樣的助力。
結果就三百修士,這都還不夠塞牙縫的呢,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吧。
對于宋振缺的看不上,沉木并沒有任何反應和意外。
任憑誰聽到三百人,可能都會覺得很少。
畢竟,除了封疆內部的成員,根本沒人知道封疆修士配備了天魔子彈的槍械裝備之后,戰斗力到底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三百修士。
近些日的專項練習科目:如何擊落劍修這種空中飛行的移動靶。
雖說還沒有道爐火純青,但克制一下南靖的劍修軍隊,還是綽綽有余的。
沉木拍了拍宋振缺的肩膀:“相信我,沒效果不要錢,不過若是這三百人有效果,那我需要加兩成,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
沉木忍住了笑容,面的露出了得意的嘴臉,他正色道:“放心,一言為定,封疆的三百修士,任何死傷和損耗都算我的,但如果幫你們抵擋住了,我需要在談定的價格之上加兩成。”
“成交!”宋振缺爽快答應。
在他看來,其實沉木能夠出手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這區區三百人,就算都是中武境的修士又能夠如何?
這可是一場數十萬大軍的戰斗。
如果三百修士就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那他們這些王朝就都不用混了。
沉木:“行了,之后就按我說的做,還有,你要記住,你只需要在這里抵抗南靖大軍即可,之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需要你管,包括薛靖康在內,我來解決。”
宋振缺慎重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沉木說的之后會發生什么事,但還是同意了。
既然已經決定賭了。
那下注就要果斷,買定離手,不再猶豫。
從官道亭軍營出來,已經是深夜了。
顧守志蕭南河等人,送沉木出了軍營,而后看了一眼漆黑的道路。
“真的不用送你回去?”
沉木微微搖頭:“官道亭跟封疆城這么近,不需要了,不然我來的時候就讓李鐵牛送了。”
顧守志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官道亭到封疆城,如果是上武境修士全速前進,數個呼吸之間,便能到了。
也的確不需要擔心什么。
簡單聊了兩句,沉木與幾人告別,轉身上了宋振缺給安排的馬車,朝著封疆城形式而去。
深夜的官道上,能夠聽到沙沙的風聲。
春季到來,已經沒有那么冷了。
沉木跳開車窗,看行了漆黑的外面。
這條路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可以說,出了封疆城之后,大多的路線都要經過這里。
前方駕駛馬車的,是大離軍營的士兵。
沉木開口問道:“兄弟看起來面生啊,不知道是誰的麾下?”
車夫聽到了沉木的問話,一邊牽著韁繩,一邊回頭激動的說道:“回沉城主,我是大離鐵騎營的,不過之前在邊境上了前線的,我們的營長犧牲了,所以我們就暫時編入了蕭南河將軍得隊伍中。”
沉木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了,老早就聽過大離鐵騎的威名,算是大離軍隊中,最為強悍的一支軍隊了,很厲害。”
車夫士兵尷尬的笑了笑,而后又受寵若驚的說道:“嗨,沉城主說笑了,我們這些都是普通士兵,不足掛齒,您的威名才是讓人驚嘆,跟您一筆,我們這些就都是小孩子打架了。”
沉木拍了拍車夫的肩膀,以示鼓勵:“兄弟不能這么說,保家衛國這才是大義,我這種為了個人利益爭奪殺伐,遠遠不如你們。”
車夫嘆了口氣,牛頭過去繼續駕車,只是口中嘆了口氣,滿臉的悲傷:“只可惜了我們營長,被南靖的劍修斬殺了……”
“別灰心,早晚有一天可以報仇的。”
車夫抹掉眼淚,回頭道:“沉城主,能不能求求你,幫我們營長報仇!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南靖太可恨!我知道您背后有十樓的大修,能不能幫我們報仇!”
車夫很是激動,眼含悲傷,有點歇斯底里。
其實軍中之人大多如此,家國和戰友比其他都重要。
沉木看著顫抖而泣的車夫,并沒有再開口安慰。
而是向后微微靠去,而后看著深邃漆黑的夜空,緩緩說道:“報仇倒是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看看腳下的路?”
車夫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路怎么了?這不是回封疆的路嗎?”
沉木笑著搖頭:“我可沒說我要回封疆城。”
“那,沉城主要去哪?”車夫問道。
沉木雙眼微微瞇起:“去哪其實不重要,關鍵是,你從哪來?”
此話說完。
周遭頓時安靜了。
數目搖曳細微可聞。
車夫本還悲傷憨厚的臉,竟是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之前的聲音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其陰寒,讓人煩躁的聲線。
“哼哼你……是怎么看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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