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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雷云山弟子的兇手就在封疆。
此時,
雷云山的幾人,眼中滿是陰冷。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似乎東洲還沒有什么人,敢對他們雷云山的人動手。
甚至大多情況下,都是他們雷云山出手欺壓別人的份。
況且近些年中,好像的也沒有得罪什么樣厲害的勢力。
“景盛師叔,要不要通知宗門,讓宗主從雷云山派人過來。”
雷景盛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傳消息回去,不過這次,恐怕要讓宗主也一并前來了。”
及任聽到后都是一愣,沒想到居然讓宗主也過來。
“師叔,難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男子不可置否:“多年前,我與宗主曾來過這里,當初的封疆城可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窮鄉僻壤的普通郡城,別說肆無忌憚,哪怕是大開殺戒都行,所以沒有屠城,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當時想要的東西沒有找到,不過我們還是斷定,應該還在這封疆地界之內,如今有了洞天福地,以及今日城內的異象,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猜測,只是具體位置不知而已。”
雷云山的幾個人聽的都是一臉震驚。
這種秘辛之事,他們可都是不知曉的。
“如今各大勢力派系的修士全都在,所以之事雷云山的弟子輩前來,根本恐龍止不住局面,這個暫時就不要想了,只需要將該拿到的東西拿到,這邊已經足夠了,宗主親自前來更穩妥,重要的是,敢殺我宗主的弟子,那個兇手一定要找到。”
“師叔說的對。”
“我這就傳信給宗門!”
有一人話落,轉身飛速離去。
雷景盛眼神閃爍,通過剛才的燃燒避雷神木,他基本已經感受到兇手的氣息。
雖然比較模糊,但還是可以肯定。
只需要沿著這條線查,估計再過不久,應該便可以找到。
但唯一讓他有幾分疑慮的是。
這避雷神木上面有兩股氣息,截然不同,卻又皆在城內。
所以,兇手不是一個人。
雷景盛嘴角森然。
他真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動雷云山的弟子。
“師叔,接下來怎么辦?我們是否先離開這里,等宗門他們來了之后再行動?”
雷景盛笑了笑:“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沒有空手的道理,盡量不要起沖突,若是可以得到一些寶物機緣,那就不能放過,封疆城現在奇怪得很,機會要把握住,至于這里……”
話說道一半,雷景盛的臉上浮現一抹戲謔,他伸手指了指:“將這宅院燒掉,若這兇手真的跟之前我們來這里所做的事有關,那看到這里被燒必定安耐不住,說不定自己就出來了。”
“是。”
雷云山幾人正要出手。
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你們要干什么!不準動我的房子!”
古三月的聲音忽然喊出,周圍有人露出了意外看了過去。
只見到遠處,
有一位儒衫男子,帶著兩個孩子,正注視著雷景盛等人。
尤其是豎著羊角辮兒的黑臉小姑娘,滿臉的憤怒。
哪怕渾身顫抖,依然怒視著他們:“你們是壞人!”
古三月的話讓周圍瞬間安靜。
雷景盛甩了甩藍袍,看向古三月,微微有些意外。
“聽你這話的意思,這宅院是你的?還是說,你認得我?”
雷景盛的話看似稀松平常,可在古三月的耳中,確實格外的冰冷和恐怖。
霎時間,古三月渾身顫粟,如遭雷擊!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滲出,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耳畔嗡嗡的發出雷電的鳴響,幾乎快要暈厥。
然而就在此刻,
古三月周身元氣散出,一抹暗金之色浮現,一閃而逝,直接將雷電之音沖散。
“嗯?”雷景盛見狀,有些意外:“難得的一副好根骨啊,竟然還是文道洗禮過的讀書種子,封疆還有如此天賦的苗子?小姑娘,要不要跟我回去?”
古三月喘著粗氣,強撐著眼皮:“不去!你是壞人!你們該死!”
雷景盛眉頭皺了皺,他雙眼微瞇:“那就去死好了。”
一抹夾雜著雷電的紫色氣息,隨著他開口的話音,就要朝著古三月而去。
就在紫氣電弧將要鉆入古三月耳中之時。
“子不語…”李燦的話,頃刻間將其沖散:“上武境如此對待一個孩童,未免過分了些。”
雷景盛面色暗沉。
劉燦出手將自己的雷音擋住,他并未覺得意外。
實際上,看似他針對古三月,實則是在試探這個穿著青衣儒衫的李燦而已。
對于他,從一開始,李燦便有所顧忌了。
他能感受到李燦的境界,多半也是上武境。
雖說若是真的打起來,雷景盛很自信他能夠取勝。
但畢竟對方也是個大修,且不知道來歷。
如果是某個大勢力大宗門,被自己得罪了,那也是麻煩的。
所以他相對謹慎。
僅僅是想要用古三月試探了一番深淺。
目前看境界并不高于自己,雷景盛略有放心。
他看了一眼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古三月,然后抬頭直視李燦:“在下來自大慶王朝雷云城,雷景盛,方才若是有什么誤會,還請先生行個方便,莫要結怨。”
李燦面色平靜,表情一直如此死板:“雷云山雷景盛,不認識。”
這話說的有點尷尬了。
這在雷景盛等人,以及周圍的修士們看來,好像有些囂張了。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可問題是,李燦這種死板的讀書人,真的不太會撒謊。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他是從中土神州來的,半輩子修行都在文道學宮里。
東洲也是第一次來,所以這大慶王朝的雷云城是個什么地方,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并不是所有人都對整座天下熟知泛廣。
雷景盛面色微沉:“不認識也好,既然不認識,那就沒有過節,即是無冤無仇,若之后發生任何事,還請莫要多管。”
李燦看了看他,然后又摸了摸古三月的腦袋:“并不是多管閑事,而是你們要燒這丫頭的宅院,而這丫頭是我晚輩的學生,所以不得不管。”
眾人解釋沉默無語。
這話聽起來很有邏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可問題是,人家是雷云山啊。
“她的老師,您晚輩的學生…”雷景盛聞言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沈木,而后深深的看了古三月一眼,露出笑容:“原來如此,既是書院弟子,那就不燒了,誤會而已,我們走。”
一邊說完。
雷景盛便要帶著人趕緊離去。
他大概猜出李燦的身份,文道學宮雖不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但得罪讀書人,那就跟踩了屎一樣麻煩。
“不…不行……”
古三月強撐著身子,嘴里仿佛冒火一般疼,但依舊顫抖的擠出兩個字。
只是聲音太小。
“不行!你們這些壞人別想走!我認得你們,好久之前你們來過!就是穿的同樣的衣服!哼,等我去縣衙找沈木告你們!看你們還囂張!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正在此刻!
一個極其耀武揚威的聲音,好似幫古三月發了聲。
辛凡一臉威風的站了出來。
指著雷景盛等人。
“你愁啥呢?對,就說你呢!”
李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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