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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封疆城內外,眾人都聽到了司徒風的話。
皆是驚駭無比。
在鬼道七殺陣的龐大威壓之下,很多人感覺到了恐懼。
最關鍵的是,洺河宗的七位金身境長老,已經全部現身了。
此刻大陣已成,那可真就是沒人管得住這七位金身了。
封疆城的局面再次倒戈。
陣法之內,洺河宗的弟子見到了自己宗門的七大長老全部出現之后,氣勢大漲!
手中操縱的鬼物,在陣法之下,實力也是節節攀升。
大有反撲的趨勢。
這就是七殺陣的威力。
“長老們出手了!今日封疆城必敗!”
“說的沒錯,七位金身境,他們封疆拿什么跟我們斗?”
“之前不是說他們還有四個可以對陣的人嗎?今日沒有出來?”
“估計是怕了吧。”
“就算出來又如何?我們這邊可是有七位金身,他們根本應付不過來,而且能不能打得過還不一定呢。”
洺河宗的弟子在下面說著。
之前慌亂的心態開始有所轉變。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其他很多觀戰的修士,也覺得很奇怪。
按理來說,之前沈木的部署相當的詳細,想來也不是一個輕易就認輸擺爛的人。
對面這幾個長老同時出現并且結陣的情況,毫不作為。
這就有點離譜。
為什么就不派人去阻止呢?
很多人想不通。
明明身邊有幾個戰力,卻全都去了城門看守。
而且那個師爺此刻也不知道哪去了。
難不成是害怕都跑了?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畢竟這時候的洺河宗真的讓人心生恐懼。
誰能阻止這么多金身境的集體殺戮?
別說是封疆,就算他們此刻這些宗門和郡縣加在一起,恐怕也難以是對方的敵手。
這就是大離第二大郡縣,洺河的底蘊。
也幸好是之前殺死了四個,不然今天真的是沒有一點希望了。
很多修士在封疆城已經住了好久,從沈木最初嶄露頭角一直到現在,他們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見證過。
可一次兩次的絕處逢生可以理解,總不可能次次都如此吧?
或許今天,就是那個封疆縣令隕落的時候了。
除非是京城那邊有想法,或許可以扭轉局勢。
可問題是,大離京城會出手管嗎?
一旦出手滅掉了洺河宗,那么隨之而來的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經過了眾人的左思右想。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又是一個死局了。
總不可能忽然出現一大堆上武境的幫手吧?
若真是這樣,那特么就太離譜了。
可就在此刻,
洺河宗的眾人還在驕傲等待著,那七位金身境的長老大顯身手的時候。
“啊!不,不可能!!!”
一聲哀怨的嘶吼,響徹城內。
隨后只見暗沉的天空之上,一道金身虛影浮現,沒等停留多久呢,便渾身出現了金色的裂紋,而后支離破碎,散落而下!
“什么!”
“這,這是!”
“金身境隕落!”
“那是五長老!”
“不可能!”
洺河宗的弟子似乎認出了方才天空顯現的金身是誰。
真是他們的那七位長老中的一人!
所有人倒吸了口涼氣,一臉震驚。
打臉也沒這么打的吧?剛才還特么吹呢,下一秒就死了?
簡直不敢置信,毫無征兆的出手,連境界的威壓都沒感覺到,就敗了。
甚至連金身都被打碎!
遠處,中心街道的上空。
正一臉的獰笑,準備看著沈木如何跪地求饒的司徒風,猛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死了?
他背后的神游境?
不對,這怎么可能,他根本沒察覺到任何出手的氣息存在!
他可是神游境啊,距離九境飛升,只差一步的人。
居然察覺不到有人出手你敢信?
反正司徒風是不相信,可事情就擺在眼前!
司徒風皺眉低頭,看向沈木。
“隱藏的夠深,怪不得你的人沒有動手,原來這才是你的殺招!”
沈木正拍著身后玉秀兒的肩膀,隨后一臉微笑的看向天上。
“誰藏著了,自己傻逼就算了,別找借口。”
司徒風:“!!!”
不算寬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唯有煙草鋪子開了門。
朱老頭佝僂著身子,手里的煙袋鍋還冒著煙兒。
瞄了一眼遠處的一堆金身碎塊,他就特么一肚子火。
“你大爺的!”越想越氣,直接對著空氣吹胡子瞪眼了,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罵的是那個姓沈的缺德玩意。
評評理,哪有說求人辦事不給錢的?
不僅不給錢,還得自己倒貼元氣和生命力,這特么還有天理嗎?
看了眼腳底板下面無時無刻不牽連的槐楊老祖根系,他就恨不得過去劈死沈木。
“唉……”朱老頭一聲嘆息,老淚縱橫:“媽了個巴子的,在封疆守了少說有個千八百年了,一直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從未破殺戒,這個挨千刀的,別讓老子抓住你小辮子!”
朱老頭氣急敗壞之下,伸手就是一抓!
看似是對著空氣。
結果遠處那堆金身碎塊之中,竟是正有一縷凡人看不見的神魂,想要偷偷溜走。
怎奈何,被老頭一手吸了回來。
“哼,領略了屁大點的神游之魂,就想從我眼皮子底下跑?”
神魂的模樣,正是洺河宗之前死的那位金身境長老。
他竟是瀕死之前,為了活命,舍棄了肉體金身,想要留有一縷神魂跑路。
神魂顫抖不已,在老頭手中掙扎。
“不,這不可能……前輩!您到底是誰?”
“哼!”朱老頭沒好氣:“我恁爹!”
“前輩!前輩可否留我性命,我必會報答,并且絕對不會再對封疆出手,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神魂哀求連連。
若是能夠看清臉的話,應該是極度的驚恐。
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這么倒霉,隨便遇見封疆的一個鋪子老板,居然是……他不知道朱老頭的境界。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
這老頭不是人!
哪怕修士進入飛升境,總有浩然天下的壓圣天道之力。
想要登上十樓,嗯…他是不知道怎么上去,但古籍都是如此說。
所以,哪怕飛升出手,也絕對不是眼前老者這般,仿佛天地無形,能跳脫之外!
這不是人,絕對不是!
朱老頭笑容陰冷,抿著嘴左右看了看,隨后攥著那縷魂魄進了鋪子。
仿佛生怕別人發現。
就連外面掉落堆積的金身都毫不在意了。
進了屋子,朱老頭舔了舔舌頭,笑容很是精彩。
“唉,千百年了,開開葷吧,好久沒抽上一口了,別說,還真有點饞。”
神魂長老懵逼了。
尼瑪說人話!
啥情況?
“你要干嘛!”
朱老頭陰笑:“嘿嘿,不干嘛,抽煙。”
“不!”神魂忽然劇烈顫抖,他似乎反映了過來:“不,不可能!你既不是鬼也不是大妖,怎么可能吸食神魂?你到底是什么!”
朱老頭壓根不理會,拿出火折子再次點燃了煙袋鍋。
而后竟是直接將那縷神魂碾成了一團,塞進了煙袋鍋,配合著濃濃的煙草葉子,以及凄厲的慘叫聲,一股腦的抽上了一口!
“嗯…舒坦!賽過活神仙喲!”
煙霧栩栩盤旋。
靈動異常。
房間內再無聲響。
只有一股奇怪的香氣。
良久過后。
朱老頭:“金身在外面,告訴那小子,不給點補償,以后休想我有好臉子!”
鋪子外。
曹正香翹著蘭花指,滿面笑容。
“嘿嘿,我家大人最是厚道,話老夫一定帶到,不過該說不說,還是朱老哥會享受,都說這天下神奇繁多,山川河伯土地森林,無數神通繁花似錦,可依我看,唯獨老哥這手‘點魂做煙一口仙兒’才稱得上是人間最爽。”
朱老頭得意一笑:“哼,得了吧你,論這天下大自在,誰有你瀟灑?只是有一點我看不懂,我在封疆情有可原,可你又是為何?”
曹正香眼神煥發神采,指了指身后。
“當然是為了跟著我家大人,搞大事!”
“艸!”朱老頭無語:“別搞大肚子就行。”
“咳咳…這么說你知道?”
“略有耳聞,很是佩服,想學兩手。”
朱老頭說完后。
曹正香與之對視了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
甚是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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