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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場面似乎已經僵住了。
沈木和孫東書的對話,很多人聽得一頭霧水。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口中所要交換的那個她,到底是誰。
眾人只是意外,沒想到兩個郡縣之間竟然有著私人恩怨!
那今兒這個事情可就好看了。
當然,很多人并不想管其中的緣由。
他們只想看到兩個出手。
看一看到底是松鶴郡的龍門境強一些,還是這個最近剛剛嶄露頭角的封疆城縣令更厲害。
不遠處。
幾個樣貌俊朗的年輕修士在茶樓看戲。
其中一人正是瀘州郡縣的魁首,盧啟天。
在他身旁的幾個人,則都是新面孔,似乎是剛剛來到封疆縣城。
觀幾人的年齡相仿,應是同一輩的天才翹楚。
而一向驕傲的盧啟天,今日卻選擇了低調,且破天荒的陪這一行人出來看熱鬧。
他看了一眼身旁眼神變幻不定的男子,笑著說道:“司徒兄,我記得你們洺河郡好像跟松鶴郡的關系一直都不錯,這孫東書今日如此挑釁封疆縣令,我看八成是要兇多吉少了。”
旁邊名為司徒的男子聞言,表情上并未有任何的變化。
他沒有回答盧啟天的話,而是繼續看向遠處,并且死死地盯著沈木。
雖然有段距離,但修士的耳力較好。
方才沈木和孫東書的對話,他聽得非常真切。
尤其是最后一句,他人聽的很清楚,這個封疆縣令,似乎知道了松鶴郡的秘密。
而此刻的孫東書,也真正的動了殺心。
男子伸手,一道黑色的鬼畫符悄然飛出,而后竟瞬間凝結成一只小鬼,獠牙裸露,表情陰森。
沒有藏著掖著,男子當著幾人的面,傳遞了一道信息。
而后小鬼眼神通紅,發出了一聲嗚嗷的聲響,一頭鉆入地下,消失不見。
盧啟天微微疑惑,他開口問道:“司徒海,你這是給洺河宗傳遞消息?今日他二人就算交戰,也沒那么重要吧?”
司徒海沉聲開口:“盧啟天,雖說洺河跟瀘州一向交好,但我勸你最好也不要多管閑事,有些事情,好奇知道的太多了,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
這話說完,周圍幾人紛紛眼神變幻。
不過并沒有準備接話的意思,而一向自傲的盧啟天,竟也沒太過在意。
畢竟眼前的這人,是洺河宗新一代最強之人,比其他不遑多讓,單純看戰力,甚至猶有過之。
洺河郡洺河宗,大離位數不多給一個宗門掌管郡縣的,他們算一個,綜合實力僅排在瀘州郡之下,實力神秘,尚不可測。
這也是瀘州多年來,最為忌憚的一個對手。
洺河宗與松鶴郡之間,盧啟天倒是聽說過一些事。
但真假不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收斂起之前的笑容,不再說話。
司徒海說完,便不再理會,繼續看向前方。
男子的表情嚴肅,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殘忍。
作為洺河郡縣新一代的最強之人,他自然知道宗門的核心秘密。
那便是洺河跟松鶴郡之間的關系。
洺河宗在崛起之前,并不是普通的修士宗門。
而是依靠的旁門左道。
但作為大離最強的,也是排名前五的宗門,洺河宗就必須要走正道。
畢竟要在大離王朝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存,所以宗門老祖傳下來的旁門功法,只能暗中傳給核心人物修煉。
幾十年前,洺河宗受命收服東洲的一處百妖洞,可實力不足,又要舍不得完成功績的獎勵。
洺河宗宗主便不得不拿出了那套《冥河功法》。
是的,實際上,洺河宗之前叫做冥河,冥界的冥。
為了湊齊足夠攻殺妖洞的炮灰力量,當時的洺河宗宗主選擇了選擇了松鶴郡。
當初的松鶴郡連現在都不如,難得出現了一位天才,便是當今的孫東書。
可那時候孫東書四處游歷,并不在縣城之內。
而他們縣城又沒有扶持宗門,所以從實力上面來講,可以說非常靠后了。
所以,僅在一夜之間。
洺河宗宗主,控制了整座松鶴郡。
冥河功法,乃是煉鬼之術,所以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宗門之內沒有太多的記載,但想想都能猜到后面的故事。
等孫東書游歷歸來,松鶴郡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而多年以來。
松鶴郡如此低調,且整個郡縣都在煉鬼,實則那些鬼,便是曾經松鶴郡百姓的亡魂。
而自那之后,孫東書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也別無選擇。
這件事,就像隱藏在冬日里的陰霾。
寒冷之下滿是血腥。
當然,洺河宗并不擔心,因為知道的人,除了孫東書之外,全死了。
如今的松鶴郡,實則都是洺河宗的人。
只是今天,司徒海發現了意外。
這個封疆縣令,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麻煩可就來了。
如果僅僅知道松鶴郡縣在偷偷養鬼,倒也還好。
大不了受大離京城制裁,罰掉一些氣運,加收每年供奉以示懲戒。
可萬一他要是知道,這背后更深的一層秘密。
那洺河宗大概率就完了。
通常情況下,洺河宗面對當下的情況,選擇都只有一個。
那便是殺掉才最安全。
雖說是剛剛來到封疆,并不清楚這里的規矩。
但他從盧啟天的口中,也聽到了最近的一些事跡和傳聞。
司徒海并不把這個沈木放在眼里。
畢竟洺河宗的強大,與其他的郡縣幾乎是云泥之別。
可以說,排名前五的大郡縣真正實力,絕對不是其他郡縣可以比的。
所以,他并不覺得封疆縣的這個,所謂剛嶄露頭角的天才縣令,可以對洺河宗造成什么威脅。
不過是一個靠著運氣殺了幾個人,且還沒達到中武境的天才而已。
大離不缺少天才。
他孫東書當年算不算?若是沒有這樁事,恐怕早就已經是上武境的練氣士了。
可結果呢?
不還是要跟洺河宗的宗主低頭,才能當一個傀儡一樣活著。
方才已經將秘信傳送回去。
陰鬼的速度,幾日便可返回。
一旦消息傳到,那么接下來,便是出手的時候。
當然,殺一個縣令并不是什么難事。
或許他不需要出手,孫東書便可以解決。
但洺河宗此事一向穩妥,一定會多派一些強大的修士過來暗殺的。
司徒海心中默默的分析著。
而在其一旁的幾人,看似專心的看熱鬧,實則也是各懷鬼胎。
瀘州郡云鶴宗,洺河宗,扶搖宗,滕陽閣還有北岳郡。
這大離前五的郡縣,年后應該都要正式派人前來了。
而學宮書院的名額爭奪在即。
怕是又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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