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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劉松仁的話,賀蘭劍宗的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為首的白衣劍修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甚至聽到劉松仁說之前的計劃可能要取消的時候,男子也依舊是淡然。
畢竟這次來封疆,跟劉松仁合作本就是臨時決定的,這還是對方主動的邀請。
若是放在平時,以瀏陽郡縣的實力,他們賀蘭劍宗根本不可能理會,只是因為初來乍到,并且有著共同要殺之人,這才勉強答應,并且幫著暗中出手殺了幾個人。
但現在的情況卻有些不同,若是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幫著劉松仁出去斬殺沈木,那性質就不同了。
至少現在不行。
他們不能太快的暴露自己。
這是南靖藩王薛靖康的意思,給薛林毅報仇屠殺封疆是必須的,但更重要的是,他們要等待洞天福地的開啟。
如今的南靖王朝已然稱霸南靖洲。
大洲雖小,但相較于其他各洲的王朝來說,南靖的實力絕對是龐然大物。
所以這次似乎終于有了進發東洲的機會和理由,薛林毅也并非白死。
白衣劍修看向劉松仁,第一次開口。
“劉縣令的意思是,今日必要斬殺了那沈木?”
劉松仁怒不可遏:“那被倒掛城墻之人是犬子。”
此話一出,男子微微挑眉,似乎明白了原由。
“我們來自南靖,今日大離到此的人物眾多,不便出手,不過其他方面,倒是可以幫劉大人更進一步,相信斬殺那個沈木輕而易舉。”
劉松仁眼神一亮:“如此也好,那就多些賀蘭劍宗!”
“無需道謝,殺了沈木也算是幫我師弟薛林毅報仇,不過之前答應的事,劉大人還要放在心上。”
“放心,只要拿到封疆管轄權,洞天福地必定給賀蘭劍宗開辟通道。”劉松仁拱手說道。
文將祠堂:天羅
槐楊祖樹:地網
沈木站在菜市口城墻下的高臺上,隆袖而立,保持著自認為春風般的陰森笑容。
腦海里,已經開始調動起了天羅地網。
從經驗來說,對戰時的信息非常重要,就像之前跟徐陽志打斗的時候,能夠招架那么久的時間,完全就是靠著槐楊祖樹的根系地網。
而現在,他有了更多的輔助條件。
地網開始不斷聚攏,凝結元氣和生命力,隨時準備輸送元氣。天空中的云也在變化,逐漸的飄散在沈木的頭頂。
周遭一切事物的氣場波動,方位移動,以及元氣產能的大小等等信息,全都清晰的在沈木的腦海種顯現。
忽然!
他猛然抬頭,朝著遠方街道看去。
數十個年輕修士魚貫飛奔而來,將聚攏在此處的人群沖開,開辟出了一條路。
“瀏陽郡縣的官差?”
“是劉松仁來了!”
有人認出了這些年輕修士的身份,而后大聲說道。
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黑色身影如地面游龍,低空滑行而來!
速遞之快只能看見其尾隨的殘影,只是眨眼間,便已然到了所有人的身前!
不過那道身影并未停止,剛來到菜市口的高臺之下,卻是猛然間奔雷塌地,轟然折上,朝著高空中的劉浩飛去!
有人還沒來得及驚呼,聲音就在嗓子眼卡住了。
因為實在太快了,哪怕是純粹武夫的肉身速度,在這個境界上也不過如此了。
“游龍功法!”
“劉松仁已經突破觀海境巔峰了?”
“這般氣勢八成是了,就算沒有,那也是半步龍門。”
“這是想要先救下劉浩!”
后面眾人驚訝的說著。
如此這般的速度,并且用上了高階功法,救下劉浩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少了劉浩做人質,之后便能放開手腳了。
大多人都能理解劉松仁的策略。
正當大家都以為劉松仁必救下劉浩的時候。
一聲悶響傳來。
之后的一幕,便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吧!
只見高臺之上,一直微笑的沈木不知什么時候,竟已在高空之上等著劉松仁了。
好像早就預判到了一般,直接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不僅如此。
就在劉松仁被擋住停下了身形的下一秒,沈木調遣氣府集中腿部,身子在空中回旋,一腳將身后的劉浩踢成了兩截!
確切的說,是硬生生的將劉浩的頭顱和身體分離了。
全場寂靜。
“沈木!你找死!”
劉松仁殺機沸騰,一聲怒吼!
心中已然是翻江倒海!
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將沈木一巴掌拍死,然后丟進煉魂燈里灼燒。
他哪里會想到,自己先救下劉浩的意圖早就被沈木識破,哪怕是游龍功法的速度,卻依然被擋在了身前。
并且好像他是故意給劉浩留有一絲生機,為的目的就是在這個時候當著他的面,一腳踢死自己的兒子!
所有人傻眼了,看的頭皮發麻。
劉松仁抑制不住的憤怒將要爆發。
早在客棧之時,他還自以為得意的笑著,仿佛一切盡在股掌之中,按照他的計劃,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封疆縣令跪著求自己的畫面。
可他沒成想,這個沈木根本不當人,壓根兒就不跟你玩這一套。
你不是玩陰的嗎?
那我就干脆直接點,我親自把后路封死,當著你的面干掉你兒子,大家都沒了談條件的需求。
反正互相傷害啊,正面剛唄。
當然,正面比斗劉松仁自然也不怕沈木。
可關鍵問題是,這中間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兒子。
或許早些站出來,哪怕是直接沖突,也比現在劉浩死了強。
所以,沈木就是要讓劉松仁知道。
你玩陰的耍手段,背地里偷偷過來殺人搞陷害,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到這一幕。
下面一眾瀏陽郡的修士憤怒無比。
劉松仁更是眼神猩紅:“沈木!殺我兒,我要你整個封疆陪葬!作為縣令如此歹毒,真不把大離京城放在眼里?”
沈木看著憤怒的劉松仁,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劉松仁,我真是佩服你的不要臉,這種話竟然還說得出來,我看是你不把大離圣上放在眼里吧。”
“放肆!”
“我放肆?”沈木輕笑:“你不會真以為偷偷殺了幾個其他郡縣的子弟,然后嫁禍給我,這事沒被發現吧?”
“休要胡言!”劉松仁心中一沉,殺機高漲:“沈木,莫要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既然想要氣運,談條件便是,為何殺我兒劉浩!”
沈木聳聳肩,一臉笑意。
“劉松仁,我給過你機會了,可你不中用啊!”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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