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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封疆人的飯碗者,殺無赦!
沈木當著全縣城所有人的面,再度霸氣的殺人立規。
場面震撼無比。
不過,齊道山的弟子其實還沒有死,只是半張臉被沈木轟碎,血肉伴隨著腦漿的渾濁汁液流淌滿地,已然危在旦夕。
狠,太狠了。
狠的人心中發顫,毛骨悚然。
在場的修士中,不是沒有能夠打敗這個齊道山弟子之人。
可他們捫心自問,即便是有深仇大恨,恐怕下手也不會比沈木更加的狠辣。
竟然瞄準對方的半邊頭顱。
如此血腥的手段,恐怕在大洲王朝之間的戰場上,也都比較少見。
而且這人可是個觀海境啊。
雖說是個練氣士,可怎么都想不通,為何齊道山的護體神咒,就像紙糊的一樣。
難道這封疆縣令的肉身力量,真的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不是說他前不久才剛剛鑄爐嗎?
滿打滿算,也才兩個月吧?
即便他是武道天才,那撐死了能開幾座氣府啊?
就算還有高階功法輔助,可如此短的時間又能修煉到幾層?
以在場眾人的閱歷,幾乎想不到有什么樣的功法,能夠讓一個鑄爐境的新手,擁有匹敵中武境的肉身強度。
其實這就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偽命題。
的確有強化肉身的強大功法,可修煉的難度,以及所需的氣府數量,絕對不是隨便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而能夠短時間內完成,并且下武境就能出效果的,基本上也不是什么強大的功法。
這在所有修士的心中,本就是個常識性問題。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
以上的這些,在沈木這里,完全可以輕松的突破。
當然,這肯定跟‘無量金身訣’的難度無關,完全是因為家園系統帶給他的特殊性。
恐怕就連柳常豐都想不到,沈木能夠如此之快的完成第二重,若是他知道沈木開八門氣府,只用了幾天的時間,恐怕無量老祖的棺材板都會壓不住的。
此刻,
齊道山的弟子渾身顫抖。
僅能催動為數不多還有感應的幾座氣府,不斷阻止鮮血的流出,并盡量的修復半邊頭顱。
道門的練氣士有特殊的養氣之道,與武夫不同,他們更注重內修和神魂。
如若不然,換做其他的修煉一道,被打爛了半張臉,早就要失魂丟魄,神識盡散了。
只是即便神魂異于其他一道,此刻可也是強弩之末。
男子心中懊悔不已,他真的是大意了。
根本就沒有想到,沈木瞬間的爆發,會如此之強。
可能換做是誰來,但凡是個肉身不強的練氣士,都會被直接干掉的。
只是讓他最震驚的還是沈木那爆炸般襲來的瞬間。
他似乎感受到了十幾座異常強大的氣府竅穴同時運轉。
是的,十幾座,具體不清楚,也可能是二十座氣府。
關鍵這些都不是普通的氣府。
這就太離譜了。
這怎么可能呢?
自己鑄爐境的時候,也是有宗門幫助,最后也才勉強開了十座氣府竅穴。
可這人現在就有二十個了?
齊道山的弟子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進入了對方的圈套。
這個封疆縣令,絕對不可能只有鑄爐境。
不然那就真城妖孽了。
一只眼睛已經看不見了,或許,應該是沒了。
他強撐著自己,用另外的半邊臉,模糊的看向對面。
他想要說些什么,從而拖延一絲時間,讓他運轉道法。
齊道山乃是道門一脈,別的不說,保命手段還是有的。
哪怕僅剩一縷神魂,也是有生還的希望,大不了不做人,讓宗門幫著求一個小山小河,坐鎮一方小山水,也不是不可能。
等吃夠了香火,重塑肉身,再回來報酬也不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再遲疑片刻,可能真的會死。
思量了一下,留給他的談判籌碼,無外乎是齊道山和齊道郡縣。
畢竟是大離排行前十的大郡縣,大宗門。
或許多少會有機會。
因為再怎么樣,肯定也比瀏陽郡縣的那個魚河宗強。
正要開口。
可忽然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用元氣推動氣息,可嗓子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漸漸的。
他看不見了,聽不見了,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了。
五感不知何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聲音從深淵的黑暗中傳來。
“齊道山也算道門一脈,道家圣人都常說清靜無為,可你們好像背離的太遠了,死了也好,去見見道家老祖,問問以后該如何做人吧。”
聲音僅齊道山弟子一人聽到。
就連對面的沈木都不知道他的情況。
只是看到他嘴巴微張,渾身僵硬,血流不止,而后身死道消了。
連一縷神魂都未能保住,死的透透的。
遠處的黃牛車上。
李鐵牛詫異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曹正香。
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撓了撓頭,覺得思緒有些亂,好像不太會組織語言的樣子,索性就放棄了。
浪費腦子的事兒,他從來不干。
就算心中好奇,但只要吃口苞米,隨時都能忘掉,忘掉了,也就不好奇了。
曹正香隆著袖兒,蹲在牛車上,滿是花甲的臉上,盡是笑容。
沒有理會李鐵牛,他暗自感慨,并自我感動的低聲呢喃:
“嘖嘖,大人進步真是神速啊,絕對人中之龍,舉世無雙,此等心性和天賦,不學個邪佛可惜了。哼哼,不過還是年輕了一些,也幸好其背后有盡職盡責的老夫在,暗中擦屁股,深藏功與名,嘿嘿,正香還真他娘的香喲!”
李鐵牛:“……?”
齊道山的弟子就這么死了。
而且死的慘不忍睹。
一切的經過僅僅是幾句對話的時間,戰斗的爆發,在所有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就是封疆縣令?
沈木…有如此驚人的才能和天賦,這樣的暴力手段,應該早就在大離嶄露頭角了。
可之前怎么從未聽說過?
不對,聽到是聽說過,可幾乎全都是負面的消息,風評極差,狗官一個,聲名狼藉。
不然當初那也不會調任到封疆來當縣令。
完全就是炮灰。
可你見過這么能打的炮灰嗎?
最早的南靖薛林毅,再到徐州徐陽志父子,如今的瀏陽郡縣和齊道山。
中武境都讓他殺了個遍了吧?
可他真的只是個鑄爐境!
就在眾人心中翻騰的時候。
沈木擦拭著滿是鮮血的手,忽然笑著說道:
“剛才想要闖田地的幾個,是你們自己出來自首,還是我封疆衙門親自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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