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魚欲歌:、、、、、、、、、
“嗯?誰?”
麒麟莊園上空,憂心忡忡滿腹心事的龍圣,突然感知到被人窺視,立刻警惕的順著窺視的方向,回望過去。
“那個和始皇戰斗的大妖!”
隨后感知到大妖自隕,龍圣的臉上頓時鋪滿了寒霜。
龍圣感知到的,文圣自然也感知到了,龍圣看到的結果,文圣自然也看到了,文圣一臉惋惜的道:“始皇沒發揮好啊,最后怎么讓那個大妖得逞了呢?”
龍圣向文圣的方向移動了一步,與文圣并肩而立,轉頭惡狠狠的盯著秦翌,接過文圣話,說道:“文圣,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是意外?別忘了,現場可是有這個家伙輔助的,這里還是他的風水大陣之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可能發生這樣的意外?始皇就算戰斗經驗再少,也不可能犯下這么幼稚的錯誤,出現如此糟糕的結局,文圣,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這一切,都是這家伙的陰謀。”
通過靈犀秘術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文圣對秦翌非常信任,對于龍圣這種無端的指控,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是意外?你認為這是仙圣安排的?這怎么可能?仙圣為何要這么做?將人族的虛實暴露給妖族,對他有什么好處嗎?龍圣,我知道你對仙圣有意見,不過,這樣的猜測,還是過分了點兒?”
龍圣不理會文圣,只是死死的盯著秦翌。
“怎么,敢做不敢認?”
秦翌微笑回望著龍圣。
“不愧是前輩,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您,一眼就讓您給看穿了。”
得到驗證,龍圣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文圣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翌。
“仙圣,真的是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翌轉頭看向文圣道:“據我推演,人道之劫可以分為三類,人劫,地劫,天劫,天地兩劫,時間的固定的,我們只能等待,不過,人劫的時間卻是不固定的,是可以將主動權掌控在我們自己手中的。”
文圣若有所思的道:“你故意讓那個大妖探知到中原的情報,是為了引誘對方現在就發動攻擊,在天地兩劫暴發之前,提前度過人劫?”
秦翌贊嘆的點了點頭道:“果然,不愧是文圣,我才起了個頭,您就已經明白我的用意了。”
文圣理解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么做度過人劫的概率的確大增,仙圣有心了。”
龍圣聽后不為所動,臉色依然十分難看,立刻提出質疑道:“既然如此,為何不事先告知我們?”
秦翌微微欠身,抱歉道:“我不確定那只大妖的偵察手段,為了盡量真實,不會留下破綻,就事先沒有通知大家,讓大家受驚了。”
這個回答,依然不能讓龍圣滿意。
“哼,反正你已經做了,想怎么解釋都可以,我們又不能反駁。”
文圣奇怪的看了龍圣一眼,不明白龍圣今天為何如此針對秦翌。
龍圣看了文圣一眼,猶豫片刻,還是一咬牙,當著文圣的面問道:“這件事先不談,我們先說一說人道意識的事吧?你直接道明人道意識的存在,安的什么心?”
人道意識?
這是文圣第一次聽說,臉上不由的流露出震驚之色。
隨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龍圣一眼,又看了仙圣一眼,向后退了一步,與兩人形成三角之勢。
看到兩人的反應,秦翌挑了一下眉,笑著反問道:“事關人道之劫,情報共享,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嗎?我做錯了什么嗎?”
突然,秦翌好像想到了什么,詫異的看了龍圣一眼道:“我是剛才我和軍圣與丹圣說的話,還沒來得及告知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聽這話的語氣,好像,事先你早就已經知道人道會誕生意識的事了,你為何沒有將這個情報,共享給我們其它圣人呢?”
龍圣在軍圣身上留下了用于竊聽的隱秘手段?
文圣立刻反應過來,警惕的看向龍圣。
軍圣身上有這樣的手段,那整日和龍圣呆在一起自己身上呢?
是否也有類似的手段?
看到文圣的表現,龍圣的語氣一滯,猶如受了天大委屈,大聲解釋道:“我這還不是為了最大概率的度過人道之劫,若是你們知道了,不用心度劫,一旦心有二意,那對我們人族來說,可是天大的災難。”
文圣收回自己的眼線,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秦翌卻失望的搖了搖頭道:“龍圣,你失信在先,又不信任我們在后,我們諸圣,是那么沒有器量的人嗎?”
龍圣的表情一滯,自知理虧,喃喃道:“我,我這也是為了人族。”
文圣倒是反應了過來,想到了什么,非常理智的看向秦翌,不解的問道。
“仙圣,龍圣事先已經知道,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吧?龍圣這么做,雖然有些欠妥,不過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只是,你為何這么做呢?你有什么目的?”
秦翌看了看一臉警惕盯著他的龍圣,又看了一眼滿眼質詢的文圣,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好人難做啊。你們可以如此順利的復活,我可是沒有做半點手腳,你們可以如此快的晉級到命島境,我也在暗中幫助良多,你們可以如此快的提高對命島的認知,提升戰力,基本上都是我在引導,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一心為了人道之劫而付出,結果得到的就是這樣的質疑?文圣,龍圣也就算了,你也是這個態度,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聞言文圣的眼中質詢瞬間變淡了很多,龍圣卻冷哼一聲道:“君子欺之以方,你這話術,也就可以欺負一下文圣,其它圣人誰會受到你這話術的影響,仙圣,你還是直接說明這么做的目的吧。”
“話術?”秦翌想了想,倒也沒有反駁,只是饒有興致的反問道:“龍圣精通易之大道,擅長推算之術,知前塵,曉后事,人道擁有意識,事先已經得知,那么人道三劫,是否敢事先得知,那么結果呢?是否也事先推算出來了?你之前說的,圣人不可推算,是真是假?連人道都可以推算到,圣人卻不可以,我怎么感覺……”
秦翌的反問,直接打了龍圣一個措手不及。
文圣聽后,沒有說話,只是向后退了一步,轉過頭,警惕的看向龍圣。
龍圣看了秦翌一眼,看了文圣一眼,嘆了口氣道:“果然,不在算中的仙圣,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可以輕易的打亂我所有的布置。”
不在算中?
秦翌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果然,受到游戲面板的影響,他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一個變數,不在任何人的推算之中。
不過,隨著游戲面板越發深入的融入這個世界,他的這個變量估計在不斷的縮小,可能已經落入了某些更高位格的人的推算之中。
當然,相應的,他的實力也得到了質的提升,讓他有了應對這些敵人的底氣。
凡事有利有弊吧。
整體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龍圣的承認,卻是讓文圣看向龍圣更加警惕了。
沒想到,仙圣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龍圣,竟然一直在推算他們,將他們當成棋子擺弄。
龍圣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離開中原十幾年后,就在秘境之中,以妖族之法,用龍之大道,凝聚了命島,突破到了尊主境,只是當時的污染太嚴重了,為了保持人性,我不得不沉睡,就匆匆安排好了提燈人,找了一個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秘境,沉睡過去,這一沉睡,就是數千年。”
龍圣轉頭看向文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活到數千年后的嗎?就是如此。”
文圣皺著眉頭道:“你當時就已經修煉到命島境了?”
龍圣搖了搖頭道:“不是命島境,是尊主境,我當時已經完全蛻變為妖身,已經不是人身了。這不能算做是我人族的功法,我是蛻變為妖,走上了妖族的道路,所以,我一直說,我這條路,是錯誤的,我親自證明了這一點,比任何人都確認,龍武之道,是錯的。”
文圣恍然道:“所以,你才如此絕決的滅了自己的道統。只是,你既然已經如實厲害,為何不親自動手,還要假于軍圣之手?”
軍圣當時復活時的“慘狀”,他可是親眼目睹。
龍圣這么做,對軍圣來說,是抹不開的傷害。
龍圣眼神流露出痛苦之色。
“我也想自己動手,可是根據我的推算,這么做相當于直接斷了人族的武道傳承,對人族來說,弊大于利,只有培養出新圣,讓新圣這么做,才是最好的結果。”
文圣已經明白,若是斷了龍武之道,而又沒有新的道統,武道就斷了。
一旦失去武道傳承,中原人族也將淪落為人畜,和其它地方的人族,沒有什么區別。
人族也將徹底的失去希望了。
文圣嘆了口氣道:“當時,你就可以推算到人道之劫嗎?”
龍圣點了點頭道:“人道之劫,是必然的,是人道創立必經的劫難,是無法避開的,只有破劫,才能誕生,推算起來并不難,只是,根據我的推算,我們人族真正的崛起,應該在更遙遠的未來,當時妖族已經隱世不出,這個世界只剩下對我們威脅不大的妖獸,我們人族將成為世界的主宰,人道也將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我也將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幫人道度過劫難而復活,只是……”
說到這里,龍圣無奈的看了秦翌一眼。
文圣已經理順了思路,接過龍圣的話,接著說道:“只是,你沒想到因為仙圣的存在,人道提前誕生,完全打亂了你的布置,而之后,你又暗中推算仙圣,發現仙圣不在你的推算之中,所以才會說出你不可以推演其它圣人的話,后來我復活之后,你推算之下,發現其實你可以推算圣人,只是你沒有聲張,隨著始皇、丹圣、軍圣的相繼復活,你發現你可以推算其它所有的圣人,只有仙圣是例外,不在你的推算之中,你對仙圣更加警惕,在仙圣又做出不在你的推算之中的舉動時,你才會表現的如此反常。”
龍圣一臉復雜的看著文圣。
“果然不愧是文圣,我只是開了一個頭,后面不用我說,你就推演出來了。”
秦翌笑著接過話道:“這話,我之前就說了,文圣在這方面真的很厲害。”
文圣不理會兩人的贊嘆,而是接著分析道:“龍圣,你在軍圣身上做的手腳,應該是在軍圣的復活儀式上,你之所以這么做,是早就推算出軍圣會出問題,這才提前布下后手嗎?”
龍圣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的推算也不是太厲害,只能推算一些片斷,一個模糊的未來,我的確推算出軍圣會出問題,只是不確定他會出什么問題,我是真的沒想到,軍圣的問題,竟然是不愿做人。”
龍圣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年的事,對軍圣的影響,這么大。
“人道之劫在即,軍圣這種不愿做人的圣人,實在太危險了,我必須將其監控起來,結合推算之術,就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了。”
文圣了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對龍圣的做法不是很贊同,不過,龍圣的心的確是好的。
這么做的利與弊,文圣也分不清。
文圣也不執著,接著往下分析道。
“龍圣一直避居江南之地,是為了提防仙圣,你之所以和我呆在一起,是因為我與仙圣沒有關系,推算之中我也一直堅定的站在人族一方,是你可以爭取的對象。而始皇和丹圣與仙圣的關系太過親密,就算你推算之中,二人沒有問題,因為仙圣不在算中,你也不敢相信二人,所以,軍圣也是你放在洛京,監視三圣的暗手。”
龍圣警惕的看了秦翌一眼,發現秦翌一點兒詫異之色都沒有。
頓時明白,秦翌只怕早就看破了他留在軍圣身上的隱秘手段,只是隱而不發,沒有揭破而已。
“最討厭這種不在算中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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