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順便瞄了小地圖一眼,看到小地圖中四周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兒,秦翌吃了一驚,眨了眨眼,心中不由嘖嘖稱奇道:“這么多的敵人?”
秦翌是真的沒想到,他在昌平侯府竟然有這么多的敵人。
“這還是在強大陣法之外的人……”
那些特別強大的陣法,秦翌的諦聽神通也無法穿透,里面的人小地圖自然也無法偵察的到。
昌平侯府倘且如此,昌平侯府之外的整個洛京呢?
秦翌的小地圖暫時因為昌平侯府的護府大陣而無法偵察整個洛京,并不知曉,就算出了昌平侯府,因為各大侯府和皇宮的護府大陣,估計偵察到的概率也不大,不過,窺一斑而知全豹,秦翌預計,他在洛京估計是人盡皆敵了。
“是誰在誹謗我?”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世人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不過,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秦翌看了一眼代表秦曦的紅點,相比之下,眼前這位做出行動的秦曦公子的敵意,反而是最少的那個了。
果然,是心底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啊。
秦翌剛說完,突然感覺身體一滯,好像身陷沼澤之中似的,四面八方的全都是擠壓之力,限制著他的行動。
這個強度,一般的金丹境武者,絕對只能束手就擒了。
走在前面的秦曦,突然轉過頭,手中拿著一個已經被激活的令牌,眨著眼睛,明知故問,故作驚訝的捂著嘴,問道:“唉呀,這是怎么了?這里怎么會有一個防御陣法被激活了?秦翌,你沒事吧?”
秦翌輕笑道:“沒事。”
說完,隨手掐了一個手印,好像沒事人一樣,走了出來。
秦曦嚇得連連后退道:“你,你怎么……沒事?”
秦翌拱了拱手道:“回稟師姑,小子不才,對陣法略有精通,這樣的陣法,還困不住我。”
秦曦用牙齒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瞪了秦翌一眼,扭過頭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走吧,去昆明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秦翌也說有揭穿秦曦,一邊跟在秦曦的身后,一邊左右打量,欣賞著沿途昌平侯府中的風景。
還別說,不愧是世家,布局果然精妙,一步一景,景和陣法又想到結果,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中的布置竟然暗合風水之術,只是用法比較粗糙。
“這倒省了我不少事。”
秦翌一邊走,一邊隨手在路上特定的地方刻下陣紋。
以秦翌的陣法造詣,陣法沒有達到宗師的人,根本發現不了秦翌的所作所為。
走出一段花園的小路時,突然地上突然升起一個漁網,四角合籠,好像一張血盆大口,要將秦翌吞下似的。
漁網的速度非常快,上面甚至有一定的限制人行動的陣法。
走在前面的秦曦立刻轉過頭,激動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還暗暗的為魚網加油打氣。
秦翌掃了秦曦一眼,輕輕的一跺腳,整個漁網的陣法瞬間關閉,漁網也隨之猶如一輛飛到一半沒了電的無人機似的,沖到一半就失去了動力,自然而然的落了下去。
秦翌如常的走過,隨手一揮,將地上的漁網攝入手中,打量片刻,道:“不錯,煉制手法非常細致精妙,對付一般的金丹中期的武者,都戳戳有余了,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秦翌看向秦曦,揚了揚手中的漁網問道:“這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還是有人不小心掉在這里的?”
秦曦滿是不舍的看了一眼秦翌手中的漁網,閉著眼睛,違心的回答道:“應該是,有人不小心掉落在這里的吧。”
“那我先收起來,等找到失主再還給他,要不然,放在這里太危險了,要是傷到了過往的人,可怎么得了?”
秦翌就等這句話呢,根本就沒有給秦曦反駁的機會,笑著將漁網收到了背包空間中,然后催促道:“師姑,走啊。”
秦曦無奈的轉過頭,恨的牙癢癢,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氣呼呼的在前面引路。
拐過彎,看到花木后深的波光粼粼的湖水,眼前一亮,得意的笑了起來。
‘到了,我就不信,這一關,你也過的去!’
這一關,是她的拿手好戲,秦曦很自信,沒有人可以躲過。
秦曦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亭子中的久侯的侍女,明白一切準備就緒,忍不住暗自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轉過頭,和聲細語的提議道:“走了這么久,累了吧?前面橋上有一座湖心亭,我們去那里喝一杯茶,休息一下吧。”
秦翌掃了一眼那個侍女,本來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厲色,隨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曦一眼,搖了搖頭道:“昆明苑應該快到了吧,我們到昆明苑再喝茶休息吧。”
秦曦立刻拿出了身為師姑的威嚴,一揮手,霸道的說道:“客隨主便,走了這么長的路,你不渴,我還渴呢,走,去前面湖心亭喝茶。”
說完,根本不給秦翌反駁的機會,大步流星的走上湖上的廊橋。
秦翌搖了搖頭,最還是跟在后面,走進了湖心亭。
秦曦不等秦翌坐下,就吩咐道:“倒茶。”
侍女先是給秦曦倒了一杯茶,等秦翌坐下,也給秦翌倒了一杯茶,秦翌打量著倒茶的侍女,問道:“這個侍女,你認識嗎?”
秦曦掃了一眼,理直氣壯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認識了,府里那么多侍女,我怎么可能認的過來。”
秦翌微微皺眉道:“那她倒的茶,你都敢喝?”
侍女聽后,嚇得趕緊下跪請罪,秦曦更是好像炸毛了似的,直接站起來,指著秦翌吼道:“這是侯府,誰還能害我們不成?不就是一杯茶?有必要這樣嗎?”
秦翌看了一眼茶杯里的茶水,又看了一眼秦曦,心中恍然,搖了搖頭道:“抱歉,是我敏感了,這是我第一次被不熟悉的人服侍,有些不適應,這樣吧,我以茶謝罪。”
說完,秦翌舉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秦曦看到秦翌喝了茶,頓時不再生氣了,大度的原諒了秦翌的冒犯,眼睛中閃爍著期待的盯著秦翌,問道:“你渴完茶之后,可有什么不適?”
秦翌放下茶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渙散的道:“嗯,好像,沒什么不適啊?”
這癥狀,是醉夢丹起效了。
秦曦一看,這次終于成功了,頓時激動的揮舞著拳頭道:“那就是喝的還不夠,快,再給秦翌倒一杯茶。”
秦翌的反應似乎都有些遲鈍,用渙散的目光呆呆的看著要給他續茶的侍女,眉頭皺起,好像突然發現了什么,震驚的指著侍女,用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低吼道:“你,你,妖……魔……”
侍女的身體突然一滯,瞳孔瞬間變成了血色,張開好像咧到耳根的大嘴,露出滿嘴尖銳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四排牙齒,伸出一條一尺來長的舌頭,在嘴唇上快速的舔了一圈,用沙啞的不辨男女的聲音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認出我!渭水秦氏果然了不起,這么短的時間竟然已經研究出了辯認我們的方法了,你就是那個傳授給侯府此秘法的人吧?哈哈……只差最后一步,可不能讓你這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哈哈……你的身上好香啊,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你還是進我的肚子里,成為我的一部分吧,哈哈……”
說到最后,侍女已經沒有人樣,變成了一只,一丈多高,全身綠毛,長著狼頭,雙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三寸多長的指甲,沖著秦翌撲了過去。
秦曦此時,已經被這個變故,驚呆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家里竟然會有妖魔這種怪物,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侯府里當著她的面殺人!
尤其是,還是在他惡作劇的時候。
看到秦翌反應很快的模樣,秦曦急的眼睛都紅了:“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秦曦瞬間想到了什么,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沖著妖魔就扔了過去,在扔過去的同時,她也瞬間撲向秦翌。
轟……
一聲巨響在這個僻靜的湖中亭響起。
隨著巨響而來的,還有一團綠色的煙霧,將整個湖心亭籠罩其中。
“這是解藥……”秦曦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就要往秦翌的嘴里塞,她可是聽說過,秦翌的戰力可是很強的,只要解了毒,恢復戰力,他們肯定還有一戰之力。
就算不敵,這么大動靜,肯定驚動府里的侍衛,他們只要堅持片刻,肯定可以堅持到支援的到來,到時候,他們就得救了。
“不用了,已經結束了。”
秦翌中氣實在鎮定自若的聲音,從對面的綠霧中傳來。
“啊?”秦曦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秦曦就反應過來了。
“你,你早就知道我在茶里下了毒,你沒喝?你早就發現侍女有問題了,你是故意的?”
“還不把障霧收起來?”秦翌沒有回答,接著說道。
沒有回答,其實也是一種回答。
秦曦頓時知道了答案,氣呼呼的道:“真是太可惡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不過,秦曦還是回答道:“這個是障霧丹,是逃跑時迷惑敵人用的,敵人很難收起障霧,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果然指望不上你。”
“你……”
秦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陣風吹過,綠霧瞬間被吹散好多了,只剩下淡淡的一層薄霧,不過已經不影響視線了,可以清楚的看清四周的環境了。
“你,障霧怎么突然散了,你是怎么收的障霧?”秦曦胡亂的四下指著越來越薄的綠霧,眼睛四下亂瞄,好像在確定是不是幻覺。
“啊!”
秦曦突然瞄到倒在地上,流著黑色的血液的似狼似人的怪物,不由的啊了一聲,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碰到欄桿,才停了下來。
秦翌蹲在地上翻動著妖魔的尸體,聽到后面的動靜,無奈的回頭看了秦曦一眼道:“它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你反應這么大,它都死了,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嘛?”
秦曦立刻插著腰大聲為自己辯解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更何況還是……”
還是這種似人非人的怪物。
秦曦偷偷的看了秦翌一眼,似乎看到秦翌翻出了一個什么東西,正在打量,不由好奇的問道:“你翻動它的尸體做什么?”
秦翌手一翻,將手中的東西收入背包空間中,站起身來道:“習慣。”
習慣?
秦翌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好像一個文弱書生似的,怎么有這么變態的習慣?
真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情報上說秦翌這家伙的戰力異于常人呢,果然是一個大變態。
秦翌站起身來,轉頭望向橋的盡頭道:“來人了。”
秦曦聽說來人了,瞬間松了一口氣,此時綠霧已經基本上消散了,微風吹來,環境依舊,只是,秦曦的心境卻大不同了。
一臉復雜的看了秦翌一眼,沒想到,她的一場惡作劇,竟然引發了如此重大的變故。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事實就是,秦翌救了她一命。
這,這還讓她還怎么報復秦翌。
秦曦順著秦翌注視的方向,轉過頭,望著越來越近的人,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侯。”
一個看起來二十八九歲的青年,在書房門前敲門問安后,走了進來。
“我們的昱公子,今天怎么沒有去府衙坐堂,反而有空找我這個老頑固問安了?”
昌平侯掃了一眼走進門的青年,一邊批發公文,一邊輕笑著詢問道。
因為前段時間,昌平侯向皇族發難的事,秦昱等幾位公子和昌平侯發生了一些矛盾,關系變得比之前更加緊張,連最后的例行問安,都找借口推了。
秦昱一邊拱手一邊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說道:“父侯,兒臣聽聞秦翌竟然不告而入,甚至闖入您的書房,擔心您的安危,所以,這才趕緊從府衙趕了回來。”
“呵呵,我這里的動靜,倒是滿不過你了,你在這里安插了多少人?小六?”昌平侯輕笑了兩聲,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質問道。
“父侯多慮了,兒臣只是……”
不等秦昱說完,昌平侯就打斷對方的話道:“照你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的關心嘍。”
秦昱無奈的暫停這個話題,嘆了口氣道:“父侯,我們和皇族是一榮俱榮,一衰俱衰的關系,您明明那么英明睿智,怎么就不懂得這個道理呢?只是為了私情,而不顧大局。”
最后,秦昱忍不住,又開口勸慰道:“父侯,您醒醒吧,小九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您不能因為小九的死就遷怒皇族,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只有我們團結一心,度過靈潮之劫,我們才能延續我們侯府的榮光。”
昌平侯失望的看著秦昱,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要醒醒,而是你們三個要醒醒,你們的榮光,是渭水秦氏給你們的,不是皇族給你們的,你們享受的特權,是渭水秦氏給的,不是皇族給的,你們的立場,應該是渭水秦氏,而不是皇族。”
秦昱激動的反駁道:“父侯,家族早就拋棄了我們,您翻一翻家族史,靈潮之劫后,祖地的人安然無恙,山莊和秦家軍的人還有可能活下來一部分,而我們,候府一脈,身處漩渦的中心,歷史上有哪個嫡系活過靈潮之劫的?我們就是靈潮之動的祭品,我也就算了,可是,我的妻子,我的兒女呢?他們何其無辜?父侯,我們和皇族才是一體的,同生共死,榮辱與共。”
提到孫子孫女,昌平侯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當初,若不是皇帝賜婚,本來他是不打算給幾個兒女成家的,可是……最后,他還是心軟了。
人哪有不怕死的?
他又怎么可能不希望安然的度過靈潮之劫?
只是,將希望寄托在皇族身上,這和將自己放在對方的刀俎之下,有什么區別。
就算全力以赴,度過了靈潮之劫,還不是受制于人?
之前,他就有所準備,只是準備的不夠充分,但是,在秦翌來了,提出風水陣之后,他就知道,他等的機會,來了。
只是,此事此時還沒有準備好,還屬于保密階段,昌平侯并沒有和幾個屁股已經坐歪的兒子說的意思。
一切,事實說話吧。
“幾個被皇族蠱惑幾句就忘乎所已的廢物。”
昌平侯搖了搖,順口說了之前常說的那句話,作為結尾。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
當年就是如此,要不然也沒有秦旭,秦曦等弟弟妹妹的出生。
更不會有秦旭小小年紀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事發生。
他們沒有錯,是父親先放棄了他們,他們才放棄父親的。
他們沒有錯,是家族先放棄他們的,他們才放棄家族的。
秦昱的臉漲的通紅,一咬著,梗著脖子,再次說道:“父侯,秦翌此次來京,其目的昭然若揭,父侯,您已經為九弟出過氣了,皇族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此事已經了解了,若是讓秦翌再來一次……父侯,皇族絕對不會再次忍受這樣的侮辱的。”
看著張口閉口,都是皇族的兒子,昌平侯嘆了口氣道:“你怎么能確定,涇水封氏可以度過這次的靈潮之劫?”
秦昱一聽這個問題,還以為昌平侯有所松動,趕緊說道:“父侯,皇族的鎮山軍的規模是歷朝之最,這是不是希望?還有妖魔,只要轉化為妖魔,就可以提升一大境界。先天境轉化為妖魔就擁有了金丹境的戰力,而金丹境轉化為妖魔,就可以擁有法相境的戰力,這樣的戰力,還不足以度過靈潮之劫嗎?而且,父侯,有了妖魔死士替代我們,高層戰力都不需要我們親自出戰了,我們就可以安然的度過這次危機了,以后……”
“幼稚!”不等秦昱說完,就聽到昌平侯不屑的語氣打斷了他。
看著兒子滿臉不服的表情,昌平侯疲憊的嘆了口氣道:“就算你說的真的,涇水封氏度過了這次靈潮之劫,你以為,他還需要再顧忌我們世家嗎?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身份尊貴嗎?還有妖魔的問題,那可是比魔道武者更加恐怕的怪物啊,你有想過它們失控之后,所創造的影響嗎?這些,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你只看到成功帶來的好處,你看到了妖魔帶給你的好處,傻小子,任何東西都是有利有弊,所有賦予都是有代價的,你在享受它帶給你好處的同時,你也將承受它所帶來的代價。你確定你可以承受這個代價帶來的后果嗎?”
秦昱失望的看著父親,眼睛中滿是濕瀾的低吼道:“父親,您為何就不是相信皇族呢?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啊!您就算不相信皇族,你為何就不能試著相信我們呢?我們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我們不是愚笨之人,怎么可能沒有想過這些?就算度過了靈潮之劫,只要我們世家團結一心,皇族想做什么也要有所顧忌,至于妖魔,更是不用擔心,它們的本命妖靈被封印之術完善掌控,根本就不可能脫離掌控,而且,到時侯,皇族也會將控制妖魔的秘術交出來,到時候,妖魔就算再利害,它們也不過是我們的工具,我們的死士,至于其它手段……父侯,時代變了,皇族的手段,絕對不止妖魔這一種,這次靈潮之劫,必將和其它時候不同,我們大烽皇朝必將打破靈潮之劫這個魔咒,我們也必然會安然度過這次的靈潮之劫,甚至,以后的靈潮之劫,也將不再是問題,父侯,加入我們吧,我們必將掀開時代的新篇章,我們必將和皇族一起,繼續統治這廣袤的中原大地,父侯……”
時代確定已經變了,只是改變它的,不是皇族,而是秦翌。
昌平侯看著這個已經沒救了的兒子,搖了搖頭,輕聲喝道:“夠了,你下去吧。”
秦昱看到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改變,不由的臉色再變,瞪著昌平侯,咬了咬牙,再次拜道:“父侯,秦翌必須交出去,不然,我侯府恐有大禍!這不僅僅是皇族的事,還是我們所有世家的事,父侯……”
昌平侯突然平靜的問道:“怎么,難道我不同意,你們還想逼宮篡位不成?”
聽到這話,秦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的晃了晃,努力的穩住身體,輕輕的撫過嘴角溢出的鮮血,再次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拱著手,恭敬的說道:“兒臣不敢,只是,大勢所趨,民意滔滔,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還請父侯三思。”
說完,秦昱就要起身離開,突然,一聲巨響從府中后院傳來。
后院可是他們家眷所在之地啊。
若是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設想。
兩父子同時一怔,臉色瞬間變了,異口同聲的低吼道:“放肆!”
敢在侯府動手,必須嚴懲。
此例,絕不可開。
說完,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個字,一切盡在不言中。
昌平侯和秦昱瞬間化為一道殘影,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后院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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