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
“快看,那是什么?”
“天啊,是海中巨獸。”
“不用怕,它們都是死的。”
“它們都是被船長殺死的嗎?”
“船長實在太強大了。”
“咦?這些海中巨獸的尸體怎么落到海里不沉下去啊?”
“聽說海中巨獸的尸體非常容易引來其它的海中巨獸,你們說……”
“快看,天空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倒扣的鍋。”
“咦?船長他這是做什么?怎么把一只海中巨獸扔到海船的上空,等等,它怎么不落地?這是,血雨?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快看,船板,船板,變了,變了……”
“天啊,船長這是要做什么?我們的船會變成什么樣?”
“愿八岐大神保佑我們。”
被勒令呆在船艙中,不得外出的船員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幕,一個個的議論紛紛,倍受震撼。
就連見多識廣的封瑜,也同樣震撼不已。
“這是……風水陣?大海上竟然也可能布置風水陣?”封瑜見到結界成型的那一瞬間,不由失聲驚呼道。
因為根據他那淺薄的風水之術的知識,風水陣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海上,都是以陸地為主的。
“有山有水,有風寶,這難道不是組成風水陣的基本要素嗎?這和秦翌交換給我的風水之術,一點兒也不一樣啊?等等……我再看一看……也許是我記錯了。”
封瑜趕緊掏出玉簡,仔細的看了起來,還真的沒有看到一句說這四大要素是必須的,更沒有說大海不可能有風水陣的說法,而他之所以記得這些,是因為秦翌舉的那個例子,解析出了四大要素。
而他在之后遇到的所有風水陣中,都用這四大要素去套,發現竟然都可通用,于是就有了這樣的認知。
可是,其實,秦翌傳授的風水之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說法。
“看來,我修習風水之術的天賦真的……太差了,直到現在,這么久了,都還沒有入門呢,竟然鬧了這么大一個笑話。”
封瑜自嘲一笑,心中已經決定了,等回去之后,就將這風水之術貢獻給家族,讓家族擁有天賦的人去學,讓家族真正的這樣強大的秘術傳承。
這可是可以讓先天境擁有法相境戰力的強大秘術啊。
除了戰力的增幅,還有很多其它的用法,就像現在。
秦翌在用風水之術煉制海船。
沒錯,他若是沒有看錯的話,的確是在像煉器似的,重新煉制海船。
風水之術竟然還可以這么玩兒?這也是之前的封瑜無法想象的。
這樣一來,風水之術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有個前提,需要得到秦翌的同意。”
雖然當時交換時,他們二人都沒有提這一點,但是,默認的只有自己可以學習,若是交給家族,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所以,我要用什么打動秦翌,讓他同意呢?”
“先生,這是我什么?”芍藥看著突然出現的結界,詢問華神醫道。
華神醫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結界,撫著長長的胡須,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應該就是風水陣了,聽說,秦翌就是借助風水陣,屠滅了魔人,打敗了囚禁我們的法相境武者,將我們救了出來。”
“啊?這風水陣竟然這么厲害?可惜,我們離得那么近,卻都沒有看到秦公子的英姿的運氣。”芍藥看著外面凌空而立的秦翌,笑著搖了搖頭道。
尤其是打敗囚禁他們的那個法相境武者這件事,他們竟然昏睡了過去,無緣觀看那一戰,真是越想越是令人惋惜啊。
“秦翌也是為了保護我們。”華神醫對此倒是沒有什么遺憾的。
畢竟,除了自身的安危和醫術,華神醫對其它事都不是很在意。
“對了,有一件事,你可是親身經歷過的,離開歸墟之地,秦翌當時借助了風水陣的力量。”華神醫想到了什么,笑著提醒道。
芍藥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差點忘了這個,只是……”芍藥又搖了搖頭:“太高深了,我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湖涂的離開了歸墟之地。”
華神醫此時回憶起離開歸墟之地的經過,發現記憶同樣非常模湖,只記得他們一行六人站在無底湖上,然后是一個灰色的通道,再然后就是出現在了半空中,自數百丈的高空墜落下來。
尤其是灰色的通道那段的記憶,非常模湖,只有一丁點兒的模湖的記憶,好像做過的夢似的。
雖然很奇怪,不過,華神醫對此并沒有太在意,接著又笑著說道:“現在呢,現在不是讓你近距離的看到秦翌布置風水陣了嗎?”
芍藥看了一眼窗外的結界,再看了一眼凌空而立的秦翌,無奈的笑道:“先生,我其實遺憾的是無法看到秦公子借助風水陣越級而戰的英姿,和這個,沒什么關系。”
“都是風水陣?怎么沒關系?”華神醫不解的搖了搖頭,小聲滴咕一句:“女人可真是莫名其妙。”
芍藥突然轉過頭,瞇著眼,好奇的問道:“先生,您剛才說什么呢?”
華神醫立刻搖了搖頭道:“哦,沒什么,我在思考一些醫術上的事。”
芍藥將信將疑的看著了華神醫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道:“那奴婢就不打擾先生了。”
說著,芍藥就關上了窗戶,走到另一邊,打開了另外一扇窗戶,獨自看著外面的熱鬧。
華神醫看著眼前緊閉的窗戶,又看了一眼另一邊芍藥身前的窗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都是自嘴欠的結果啊。
算了,反正風水陣再厲害,和我也沒有什么關系,還是研究研究醫術吧。
直到背包空間里的海中妖獸的尸體被消耗一空,海船才堪堪煉制好。
“好險,消耗比我之前預料的要多的多啊。”
還好,之前他積累足夠多,不然,要是中斷的話,雖然可以重新續上,但是效果會差很多。
當然,并不是不可以彌補,只是想要彌補,消耗的資源只會更加龐大。
“材料合格了,然后,就是最重要的環節了。”
“刻印陣紋。”
這次和之前幾次不同,之前幾次,都是一次性的,對于刻印陣紋并沒有要什么要求,甚至只用真氣刻印就可以了,只要保證一周之內,陣紋不會消散即可。
但是,在海船上刻印陣紋,卻不是一次性了,更不是只保留一周時間,它需要長久的,可以保留十年甚至一百年時間。
這對材料就有了很高的要求。
秦翌在設計之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的到了這一步,心里還是一陣心疼。
秦翌看著背包空間中的那兩份祭獻給八岐大神騙取的封印著東夷將軍精氣神的水晶瓶。
“這可是好東西啊,而且只有兩份,以后再想弄到,恐怕是不可能了。”
八岐大神已經警覺,再想這么弄,絕對不可能再次成功的。
“為了煉制海船,就需要消耗一份,總感覺有些虧啊。”
不過,還好,只消耗了一份,還保留了一份,不然,秦翌恐怕真的難以下定決心呢。
“算了,不想了,開始煉制。”
秦翌從背包空間中取出水晶瓶,掐了一個手印,引導出代替氣的部分,以神御氣,小心翼翼的將其化為陣紋,沒入海船之中。
看著船體表現的閃爍七彩霞光的陣紋,和船上眾人驚呼不同,秦翌無奈的搖了搖頭,失望的道:“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只是氣,不足以保證陣紋可以長久的保留。”
這種閃爍著的七彩霞光的模樣,并不是好事,只能說明陣紋和船體并不兼容,正在消耗著里面的‘氣’,一旦里面的‘氣’被消耗一空,那么,陣紋也就消耗了。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是以月為單位的。
但是,這和秦翌預期的十年甚至百年的目標,也相差甚遠啊。
“看來,剩下的,真的不能省了。”
秦翌從背包空間中取出一神龍圖,放在船頭的甲板上,他經常站著的位置上,隨手輕輕一點,將其激活,衍變為為一尊神龍祭壇。
隨后,變幻手印,從水晶瓶中解封出代替‘神’的部分,將其融入神龍祭壇之中,在這個過程中,以神為刻刀,在上面刻畫了一組陣紋,讓其與神龍祭壇真正的融為一體。
“鎮!”
船體表面的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陣紋隨之一閃而滅,化為普通的紋路印在了般體上,不再顯示任何的神異了。
這樣做的同時,也在減少氣的消耗,可以以‘年’為單位甚至以‘十’年為單位,進行長久的保存。
秦翌看了一眼神龍祭壇,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晶瓶。
“罷了,只剩下最后一份‘精’,就算留下也沒有什么大用,還是精益求益,將其融入船體中吧。”
不將這份‘精’融入船體也可以,只是,神龍圖就要一直保持著激活狀態,以后就再也不能收入背包空間,隨身攜帶了。
不然,鎮壓效果就會消失。
秦翌將最后那份‘精’解封,融入船體中,在神龍祭壇的調節下,很快,就實現了精氣合一,氣有了根基,就不會再像之前的無根之萍那樣,隨時都在消散的狀態了。
現在,就算沒有了神龍祭壇的鎮壓,陣紋也依然堅挺。
“呼海船終于煉制好了。”
現在,它不再是一艘普通的海船了,可以稱其為擁有超凡力量的寶船了。
“要不,試試寶船的威力?”
秦翌站在船頭的神龍祭壇上,望著甲板下方的幽藍的海水,蠢蠢欲動的道。
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好不容易煉制出了寶船,卻不試用一下它,不就相當于錦衣夜行嗎?
“秦翌,好了嗎?”
封瑜看到結界消失,船體的七彩陣紋也消隱,忍不住站在船艙的門口,開口詢問道。
“好了。”秦翌微微一愣,差點忘了船上還有其它人:“你們可能出來了。”
而且,他們不正是最好的‘觀眾’嗎?
一聽可以出來了,早就憋壞了的船員立刻一窩風的竄了出來,一臉驚奇的打量著這艘熟悉而又陌生的海船。
“這還是木頭嗎?怎么像金屬一樣堅硬?”其中一個船員輕輕的敲了敲船板,不由驚呼一聲道。
“堅硬?你摸一摸,那里堅硬了,明明就很柔軟。”
“咦,真的唉,它好像鯨魚的皮一樣光滑,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扎手了。”
兩個船員撫摸著船板,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我怎么感覺,我們的船好像變成了活的似的。”
“是啊,好像變成了海中巨獸,盯著時間長了,我有種心慌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遇到海中巨獸時才會出現。”
“對啊,我也有這種感覺。”
幾個船員一臉驚恐的看著腳下的海船,嚇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甚至連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走過來的封瑜聽到這幾名船員的話,掃了幾人一眼,心中暗道:“看來,他們的靈覺異于常人。”
這海員中靈覺異于常人的比例,有些大啊。
不過,一想到,這些海員在海上時刻與危險相伴,也就釋然了。
“宮主,這船……”羅洪一邊打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海船,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艘船,被秦翌用風水之術,煉制成了一個類似法器的寶船。”
“什么?類似法器的寶船?”羅洪聽后,不由驚呼一聲道。
法器,就算是他孤陋寡聞,也是知道的,那是一種比普通武器更加強大武器,是武者最好的武器。
整個龍宮也不過幾把法器而已,原因除了超凡材料少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煉制法器的難度太高了,他們數千年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煉器師。
僅有的幾把法器,也是從從地表墜入歸墟之地帶下來,被他們撿到的。
“這法器,還可以用風水之術煉制?”羅洪不敢置信的道。
封瑜看著站在船頭神龍祭壇上的秦翌,搖頭感嘆道:“是啊,誰能想到,這風水之術,竟然還可以煉制類似法器這樣的寶物呢?”
而且,還是海船這種龐大的器具。
就連傳統的煉器師,也無法做到吧。
羅洪沒有見過煉器師,所以雖然倍感神奇,不過很快也就接受現實了,但是,之前見過很多煉器師,甚至還學過一段煉器之術的封瑜,卻越是深思,越感覺不可思議。
“這相當于開創了煉器之道一個新的流派啊。”
想到秦翌在醫道上的成就,封瑜不得不重新審視秦翌,重新審視風水之術。
也更加堅定了他將風水之術上交家族的決心。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征得秦翌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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