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珍娘就起床做起了早食。
雖然不像昨天的晚食那么豐盛,但是也比平時的早食豐盛了許多。
秦翌頂著一雙黑眼圈起來后,坐在餐桌前,吃了兩年來的第一次早餐。
以前,他怎么從來不知道,原來家里的飯菜這么好吃呢?
怎么吃都吃不夠。
等天亮之后,秦勇扛著一個大包袱,珍娘、柱子和秦翌三人一人拎著一個小包袱,早早的就來到了村西大院的大門口。
他們剛到,還以為要等一段時間,秦勇正想趁著這段時間,再將昨天漏掉的叮囑補上,可是,還沒有開口,黃老就打開了門,將秦勇一行人迎了進去。
黃老看了一眼秦翌的行李,說道:“把行李放到馬車上吧。”
秦勇趕緊向黃老行禮道謝,然后帶著珍娘和柱子拘謹的將包袱小心翼翼的靠邊兒堆放進了馬車。
然后秦勇趕緊帶著珍娘和柱子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村西大院,在院門口,拉著秦翌,小心叮囑了一句:“服侍好公子,照顧好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
說完,就把秦翌推進了村西大院的大門里面,揮了揮手:“去吧,不用擔心家里。”
然后就拉著依依不舍的珍娘和對村西大院充滿好奇的柱子回了家。
秦翌心情低落的走進村西大院,然后看到黃老站在馬車邊對他招招手,趕緊走了過去。
黃老從懷里取出一個底色是青色上面繡有魚游荷下花紋的小袋子,讓秦翌過了下眼,然后在秦翌迷惑不解的目光下,打開車簾,將小袋子的口袋打開,對準秦翌的那些行李,然后,手中青光閃爍,他的行李緩緩飛起,由大變小,最后沒入黃老手中的小袋子消失了。
“啊,這是……”秦翌吃驚的看著黃老手中的小袋子。
這個好像前世看的玄幻小說中的乾坤袋,仙俠小說中的儲物袋啊。
“認準這個空冥袋,以后,它就專門的儲存你的東西了。”
秦翌盯著黃老手中的空冥袋,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后本能的伸出手,就要接過這個空冥袋。
“這是,給我的?”
黃老笑著手一翻,把手中的空冥袋往懷里一塞,道:“誰說這是給你的,這個空冥袋只是暫時裝你的行李而已。”
秦翌尷尬的收回了伸出的手,撓著頭望著黃老露出純真的笑容請求道:“黃老,反正這個空冥袋只裝我的行李,那就給我用唄?哪里敢勞駕您辛苦帶著它啊,別累壞了您!”
黃老看著情緒恢復過來的秦翌,心中暗自為自己點贊,笑著搖了搖頭道:“給你,你也用不了,只有到了先天,真氣外放,才能使用空冥袋。你想用啊,還是等你什么時候成了先天武者再說吧。哈哈……”
秦翌聽后,不由失落的看了一眼黃老放空冥袋的位置。
自己現在連后天武者都不是,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先天武者啊。
等秦翌將視線從黃老身上放空冥袋的位置移開,才發現秦威已經來了。
看到秦威背著一個大包袱的樣子,秦翌不由樂了。
嘿嘿,你是后天武者又怎么樣?還不是不能使用空冥袋,需要使用包袱?
而且,還不如他呢,他的行李可是被黃老收到專屬的空冥袋里了。
秦威瞥了秦翌一眼,本來想打個招呼的,但是看到秦翌的眼神和表情,就不想打招呼了,完全無視了他,直接走到黃老的跟前,放下包袱,從懷里取出一個青色的小袋子,只是上面繡的花紋換成了清風扶柳的樣式,遞給黃老,恭敬的行禮道:“黃老,麻煩您了。”
黃老笑著接過秦威的空冥袋,手中青光閃爍,將秦威放在地上的行李收了進去。
這個操作,直接把秦翌整懵了。
這,這秦威不是后天武者嗎?他怎么也有空冥袋?
對了,差點忘了秦威出身候府。
是候府的嫡系子弟。
他的空冥袋肯定是他家里的長輩送的。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優越感,秦翌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啊,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啊。
秦旭這個時候,緩緩走來,看到這一幕,哪里不清楚秦翌的想法,笑著用手指點了點秦翌,搖了搖頭,笑道:“好了,小翌,收起你那委屈的小表情,我作主了,等你以后成了后天武者,我也送你一個空冥袋。”
自從昨天開始,秦旭就不再喊秦翌乳名大頭了,不是喊秦翌全名,就是喊小翌。
秦翌聽后,頓時眼睛一亮。
對啊,他也有長輩啊。
公子,可不就是自己的長輩嗎?
哈哈……
等我成了后天武者,我也有空冥袋了。
秦翌得意的瞥了秦威一眼,秦威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輕聲道:“哼,幼稚!”
秦翌突然被秦威的一句“幼稚”破防了。
不對啊,我才是成年人,他才是小屁孩兒啊!
自己現在變得這么幼稚了嗎?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秦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黃老看著秦翌竟然被秦威一句話給整的心神失守了,不由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秦翌,不明白,只是一句簡單的話,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秦威自己也非常奇怪,自己只是一句簡單的反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效果。
真是,出乎意料啊。
秦旭笑著搖了搖頭道:“今天是小翌第一次離開家鄉的日子,心神本來就虛弱,你們就不要逗他了。”
秦旭回頭,掃視了一眼這座生活了兩年的小院,嘆了口氣,轉過頭對黃老三人道:“好了,既然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秦旭先上馬車,秦威第二個上了馬車,黃老看著還在發呆的秦翌,笑著搖了搖頭,拎著秦翌上了馬上,然后坐在車轅上,從懷里取出一根馬鞭,手一揮,“駕!”,馬車緩緩的駛出村西大院。
出了大門后,黃老身影一閃,大門就被輕輕的關上了,并上了鎖。
黃老的身影再一閃,已經回到了車轅,再次揚鞭。
“駕!”
馬車依然照常行駛,沒有任何異常,好像黃老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村里的人,默默的走出家門,站在門口,目送著這駕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馬車,緩緩的駛過家門口,駛出村口,駛入村口外面的那條唯一的硬土路,迎著清晨的薄霧,消失在了人的視線中,駛向了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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