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傳承地中,林敗帶著天邪宗與羅剎宗還有沈寒等人遠離了那片林地。
滴答滴答……
此刻,林敗瑩白的拳頭上,竟然有點點鮮血不斷滴落而下。
“少主,你負傷了?!”
見此一幕,天邪宗與羅剎宗的武者當即大吃一驚。
“不出意外,月使他們應該是死在了顧沉的手下。”
林敗面色凝重,他是知道月使率領煉月魔教武者去對付顧沉的,現如今顧沉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里,且有如此實力,那么不出意外,月使連同煉月魔教的一眾武者,自然兇多吉少了。
“少主,你的傷勢……”天邪宗和羅剎宗的長老一臉擔憂的看著林敗。
他們沒想到,顧沉的實力居然進步到了這種程度,可擊傷他們的少主。
能讓林敗吃虧,這簡直不可想象!
因為,縱然是先前與六大圣地須彌佛宗的天下行走虛涯交手,林敗都不曾負傷。
而且,他們的少主林敗,可是天生武體,體質非凡,外加在金剛境練就了金剛不壞之體,更是在百竅境達到了極限,打通了周身一百零八處竅穴,已經將肉身推動到了現階段的極致。
體魄之強大,同境之下鮮有人比肩。
可是現在,林敗卻仍舊被顧沉擊傷,這也就是代表著,顧沉的肉身,比林敗要更強!
但是,這怎么可能?
天邪宗和羅剎宗的武者震驚之余,也是想不通,林敗的肉身已經可以說達到了極限,即便顧沉也達到了百竅境的極限,打通了周身的一百零八處竅穴,他們的少主也不應該吃這么一個大虧才是。
就連沈寒也是心顫,同時也有些慶幸,好在林敗出手幫他擋住了顧沉,否則的話,他今天危矣。
“早知如此,當初在靈武臺就應該斬了他的。”沈寒在心中默默說道。
“顧沉……”林敗輕聲頌念顧沉的名字,目光深遠,感覺到了顧沉的棘手。
但隨即,他嘴角又出現了一抹笑意,自語道:“但這樣,才更有意思一些,不是么?”
天邪宗與羅剎宗武者見林敗負了傷,嘴角居然還出現了一絲笑意,也是不禁面面相覷。
“少主,此地環境詭異,鎮壓了少主您的一身修為,若是可以動用全力的話,以少主的修為,那顧沉決計不會是少主您的對手。”
“不錯,少主功力雄渾,顧沉肉身強大說不定是靖天司或者在靈境中尋到的什么機緣,若是少主可以動用全力,必可以鎮壓那顧沉!”
兩大魔宗的長老紛紛如此說道,仍舊對林敗充滿了信心。
林敗肉身雖然可稱無雙,但他的修為與功力,卻還要比他的肉身更強!
聞言,林敗嘴角也是出現了一抹微笑,對于自己的一身功力,他很有自信,因為,他可是得到了六合神教教主獨孤云的一身真傳,連神教鎮宗心法,九州罕見的絕學,林敗都看過。
也正因此,功力,才會是林敗最大的優勢,比他的肉身更甚。
“不急,要不了多久,我也便能突破了。”這時,林敗輕聲說道。
聽聞此言,魔教武者和沈寒當即就是一驚。
突破?
要知道,現如今,林敗已經達到了百竅境的極限境界,連天地玄關都打通了一處,再突破的話,那就是即將破入先天了!
“恭喜少主,賀喜少主!”眾人大喜,連忙說道。
沈寒一邊道謝,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艷羨。
他雖是聞名整個東州的武道天驕,但是跟眼前這位小了自己近十歲的六合神教少主比起來,還是差太多太多了。
這時,林敗目光轉動,嘴角含笑,看向了紫極宗的沈寒,道:“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為神教做事,先天,觸手可及,就算是先天之上,那武道通神,乃至更高的境界,也是一樣。”
沈寒聞言,心緒當即就變的有些激動了起來,他連忙單膝跪地,抱拳恭聲說道:“謝少主大恩,紫極宗與沈寒愿為神教與少主肝腦涂地,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等也是如此,愿為神教與少主肝腦涂地,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此一幕,天邪宗與羅剎宗的武者紛紛也是不甘示弱,跪倒在了林敗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忠誠。
林敗見狀,嘴角含笑,微微頷首,而他先前負傷的拳頭,經過這么片刻的時間,也是已經完全愈合,一絲傷痕都不留。
林地當中,天柱山的天下行走看到顧沉衣衫內里的蠶絲甲后,當即面色一變。
“池言人在哪里?!”面容冷漠,周身散發拒人于千里之外氣質的黑袍男子冷聲說道。
這時,宇文風突然也神色一變,圣地內部都有專門的傳訊方式,他自然也是知道,陳落與池言在一起。
念及陳落與顧沉的恩怨,還有陳落的性格,宇文風也沉聲道:“你殺了陳落與池言?!”
此言一出,這個地方就如同炸鍋了一般,一眾武者紛紛嘩然,就連其余四大圣地都是如此。
至于北斗教青龍谷等一眾武者,更是已經驚呆了,他們怎么也想象不到,顧沉居然連圣地弟子也敢殺?!
他難道不怕圣地的報復么!
顧沉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慌亂,只是淡淡的說了八個字。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句話一出,天柱山的那名天下行走當即直接出手!
他肉身強健,閃爍烏光,如同一個人形兵器,殺向了顧沉。
顧沉無懼,伸出手掌擋在胸前,眸子有冷芒綻放,道:“真當我好欺是么!”
顧沉動用全力,若蠻龍般的軀體有堪比汪洋般旺盛的血氣逸散而出,此地壓力再增!
兩人硬碰硬了一擊,這一次,顧沉站在原地不動,而反觀天柱山的那位天下行走,卻是面色微微一變,感受到了手掌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不敢置信!
面對面與顧沉交鋒,黑袍男子才真正意識到,顧沉的肉身,到底有多么強橫。
難怪之前林敗會退走,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顧沉,殺我蒼穹劍宗弟子,從今往后,整個九州,都將再無你任何的容身之地!”
這時,背負長劍,氣勢凌厲的宇文風大喝,殺到了顧沉近前。
“手下敗將!”
面對沖殺而來的宇文風,顧沉如此說道。
“哼!”
宇文風聞言,面色一沉,與天柱山的那名黑袍男子,同時圍攻顧沉。
兩大圣地的天下行走,居然聯起手來對付一個人!
這一幕,頓時讓此地所有人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眼珠子都要瞪裂了。
“敗的不冤。”
商贏與薛景云還有向殃見狀,心中微微一嘆,顧沉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從鏡湖山相見到現在,他們已經完全不是顧沉的對手,連其背影都看不到了。
焚天谷人群中,金炎一臉震撼的看著顧沉,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是之前在鏡湖山巔與他戰成平手的那個人么?
如此短的時間內,為什么能達到這種地步,可以一敵二,獨戰兩位圣地天下行走!
這豈不是說,顧沉的實力,很有可能超過了他的大師兄歐陽宇?!
金炎的世界觀,在這一刻,都險些崩塌。
焚天谷的天下行走歐陽宇亦是一臉凝重,他也是沒有想到,九州當中,居然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獨抗兩大圣地的天下行走,這簡直不可想象!
須彌佛宗,云霄天宮,還有無極道門的玄一三人,也都是如此,面容嚴肅的看著場中的戰斗。
“玄元的眼光,居然這般毒辣?”玄一心中如此想著,同時為自己之前認為顧沉不如林敗的想法而感到可笑。
但他殊不知,玄元此刻也是一樣震驚到了極點,甚至大腦都一片空白。
他知道顧沉天賦強,但卻也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砰砰砰!
顧沉以一敵二,僅憑肉身,在此地,與宇文風二人足足大戰了五六十個回合,居然都沒能分出勝負!
“逆天了!”
這時,后續有其他武者趕到,了解到詳細情況后,紛紛瞠目結舌。
魯昌等一眾東州靖天司指揮使更是如此,見顧沉有這般實力,震撼之余,他們更是覺得欣喜。
“到此為止吧!”
這時,無極道門的年輕道人玄一發出一聲輕嘆,來到戰場中,分割開了顧沉與宇文風和那名黑袍男子。
“玄一,你也要參戰么?”宇文風面孔冷漠,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神劍。
天柱山的那名天下行走也是冷冷的看著玄一,與宇文風一樣,他并不準備罷手。
“席牧,宇文風,罷手吧,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了么?”玄一輕聲嘆息,希望他們倆能停手。
“不殺他,誓不罷休!”黑袍男子,也就是席牧,話語聲極為冷酷,森然殺機透體而出。
對此,顧沉眸光冷淡,他只說了四個字。
“過來,斬你!”
頓時間,席牧與宇文風兩人目光驟然暴漲,森然殺機讓此地的溫度都急速降低,一眾武者只感覺如墜冰窟。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周身閃耀佛光的須彌佛宗傳人,年輕僧人虛涯緩步走來,雙手合十,緩緩說道:“諸位,罷手吧。”
云霄天宮那名氣質飄渺,極為超然,飄然欲仙的白衣男子也是出現在這里,道:“席牧,宇文風,差不多得了,兩個人打一個,有些過分了吧?”
僅剩下的焚天谷天下行走歐陽宇,見此一幕,不禁眉頭一皺。
玄元道:“爭強好勝不是我們的目的,莫要忘了,師門長輩的囑咐。”
聽聞此言,席牧與宇文風沉默片刻后,語氣冷然,對顧沉道:“不要以為肉身強就真的能與我們媲美,出了這里之后,再讓我看到你,必殺之!”
六大圣地當中,若論肉身,以須彌佛宗為最,佛門講究金身不壞,所以六人當中,虛涯的體魄最為超凡。
肉身只是考驗武者戰力的一個方面,在場一眾武者并不覺得,顧沉肉身強,就證明其它方面也足以碾壓席牧與宇文風二人。
六大圣地的最杰傳人,可不是說說而已,在此地,修為被壓制的情況下,席牧和宇文風并無法展現自己真正的戰力。
顧沉聞言,神色平靜,站在那里氣勢沉凝,如一座遠古大山一般,淡淡道:“敢來,就送你們上路。”
“哼!”
席牧與宇文風礙于玄一他們,沒再多說,直接帶人拂袖而去。
“顧兄弟,你怎么樣?”見席牧與宇文風離去,魯昌他們連忙上前。
“無妨。”顧沉搖搖頭。
這時,無極道門的天下行走,穿著道袍,面容俊秀的玄一走來,對顧沉道:“此地特殊,壓制了宇文風和席牧的戰力,萬萬不可因此而小覷了他們兩人。”
顧沉點頭,接受了玄一釋放出的好意。
隨后,六大圣地的人陸續都離開了這里。
但顧沉不急,此地壓制修為,只能憑借肉身,以他的肉身強度,外加雁過無聲踏雪無痕的身法境界,只要不浪費太多時間,追上他們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隨后,顧沉盤坐在那巨大石碑前,開始默默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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