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少主?”
聽聞這名血衣樓殺手死前的低語,顧沉心中當即一凜。
一個可能性,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難不成,血衣樓也投靠了六合神教?”
一念至此,顧沉劍眉一蹙,他覺得,血衣樓投靠六合神教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畢竟,血衣樓本身,在九州也是臭名昭著,與六合神教差相仿佛,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尤其是,二十三年前,夏皇更是近乎將血衣樓徹底連根拔起,雖然血衣樓僥幸在夏皇手中逃得一命,但也是元氣大傷。
這么多年以來,也沒有完全恢復。
而如果血衣樓投靠了六合神教,那么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在六合神教眼中,無數武者也是視顧沉為眼中釘肉中刺,會讓血衣樓出手對付顧沉也是正常。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讓顧沉對于血衣樓的殺意更是暴漲。
就如顧沉剛剛所說,若有機會,他必定會覆滅血衣樓,將這群手染無數鮮血的劊子手統統殺個精光,讓血衣樓血流成河,自食惡果。
在斬殺了這名血衣樓副樓主后,顧沉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對于他而言,這只是一次插曲。
得知了靈境深處有奪天地造化的一宗重寶,顧沉自然也對其相當感興趣。
接下來的時間,顧沉深入靈境,遇到了很多的武者,憑借著驚人的聽力,從他們口中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這段時間以來,也有不少人摸透了靈境內部的一些隱秘,互相交換消息。
“你知道么,不久前,無極道門的天下行走與焚天谷的天下行走爭鋒,林敗與須彌佛宗的天下行走大戰,那一戰真可謂是天翻地覆,他們的實力太強了!”
“怎么樣,后續結果如何?”
“第一處戰場,無極道門的天下行走動用了某種玄奇的手段,從焚天谷的天下行走手中搶奪走了令牌,然后瞬間就消失不見。”
“林敗呢,林敗與須彌佛宗天下行走的戰斗解決如何?”有武者迫不及待的問道。
最先出言的那名武者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慎重無比,道:“須彌佛宗的天下行走最后退走了,沒有展開終極大決戰。”
聽聞此言,周圍武者當即倒吸冷氣,大吃一驚。
須彌佛宗的傳人退走意味著什么?自然是承認了林敗的實力!
九州出身的武者,卻能匹敵六大圣地最杰出的傳人,簡直太不可思議。
“那群六大圣地的武者一個個都眼高于頂,看我們就跟看土著一樣,現如今,終于輪到他們吃癟了。”
“靈境中都已經傳開了,說林敗是九州新升起的一顆武道新星,是九州本土的第一天驕,不遜色于圣地最強傳人分毫!”
這時,有一名武者突然道:“那……顧沉呢,不是說他是九州第一武道天驕么?”
有武者搖搖頭,道:“從目前來看,顧沉對比林敗,確實差了一截。”
“這種事情距離我們太遠,就不用說了,你們可知道,靈境當中有一處地方,可以幫助我們提升武學境界!”
“哦?”
聽聞此言,眾人都是來了興致,連忙問道:“快說,是哪里?”
想要提升武學境界,就必須具備相應的武道經驗,還有一定的悟性。
修為和肉身再強,武學境界不高,一樣難以將之完全發揮出來。
而一名武者的戰力,更是與武學境界息息相關,甚至可以說占據很大的主導地位。
武學境界提升艱難無比,現如今聽聞靈境居然有這樣的一處地方,可以讓他們走“捷徑”,這群人怎能不激動。
“此地名為靈武臺,據說,乃是遠古時代那一絕頂勢力給門下弟子所用,現如今,算是便宜了我們了。”這名武者嘿嘿笑道。
“位置在哪里,我們趕緊過去。”這群人當即迫不及待。
“靈武臺?”顧沉劍眉一挑,沒想到靈境內部居然還有這等奇異的地方。
顧沉也是第一次聽說,真可謂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現如今的九州,早就沒有了這種神異的東西,看來上古乃至上古前的天地,確實與現如今的九州很不一樣,或者說,相差很大。
依靠著己身驚人的聽力,顧沉將這群武者的談話一字不落,連那所謂的靈武臺的位置都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此地距離他不遠。不過只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顧沉便趕到了這里。
離的還有老遠,顧沉便看到,遠處,有八座宛若小山般大小的高臺佇立在那里,下方,還有大量的武者聚集。
顯然,不光是顧沉,很多進入靈境的武者都聽說了靈武臺的神異,想要過來一試。
人群熙熙攘攘,武者人數很多,但是,靈武臺只有八座,想要上去,只能憑實力去爭,去搶。
“看到了么,這便是傳說中的靈武臺,可讓人陷入靈光迸發的玄妙之境,好似如同頓悟一般,腦海中的所有武學感悟都會融匯在一起,可以幫助咱們武者提升武學境界,在靈境中,可以說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寶地。”
“就連六大圣地的六位天下行走,不久前都來過這里,而且,據說他們憑借這靈武臺,順利領悟了一門地品武學!”
“什么?!真的假的,地品武學?”有武者驚呼。
出言的武者一臉嚴肅,道:“當然,我豈會騙你,當時那些天下行走在時,靈武臺上有種種異象產生,除了地品武學,還能是什么?”
“就連那位新晉的武道天驕林敗,都來到了此地,也一樣跟那些六大圣地的天下行走一般,疑似領悟了一門地品武學!”
“這群人的天賦,當真是可怕。”
“我聽說,這已經是六大圣地的天下行走領悟的第二門地品武學了,至于林敗,據說好像也是如此。”
“什么?!在百竅境居然能掌握兩門地品武學?”
一眾武者眼睛睜大,神色震撼,一臉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地品武學艱難非常,晦澀玄奧,縱然是一些剛破入先天的武道大宗師都無法將其領悟,更遑論其他武者了。
先天以下的武者想要領悟地品武學或者功法,可以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難如登天,可卻也艱難無比。
但是,六大圣地的天下行走,還有林百,居然沒有靈武臺的幫助,都能領悟一門地品武學,現如今憑借靈武臺,更是兩門地品武學傍身,同境界下,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尤其是林敗,不是圣地傳人,卻擁有這等天資與實力,這些武者更是確認,林敗才是真正的九州第一武道天驕了。
至于顧沉,已經沒有任何人提起。
同時,從這也可以看出,靈武臺到底有多么神異,這是遠古時代才有的產物,縱然是現如今的六大圣地內部,也是根本沒有。
顧沉抬眸,望向高空,此刻高聳如小山般的靈武臺上,有七個高臺都已經被占據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個。
而占據前七座高臺的,正是陸星,步南天,向殃,沈寒,商贏,凈玄以及薛景云這七人。
他們都是來自東州的頂尖勢力。
六大圣地傳人以及林敗離開這里后,他們便登上了此地,也沒有人敢與他們爭搶。
最后一處高臺,現如今,還在爭奪當中。
蘇渡就是幾位爭奪者之一,此刻他一臉憤恨,入靈境后,他實在太過于倒霉,導致自身修為沒有絲毫的提升,反倒還受了重傷。
現如今,在東州與他齊名的陸星步南天等人都端坐于高臺之上,沒有人敢招惹,唯有他,站在下面,只能看著他們。
這讓蘇渡極為不甘,他拼著受傷,也要上前爭搶一番。
眾多爭搶最后一座靈武臺歸屬權的武者中,一道人影被其他人針對,當場被打的拋飛了出去。
顧沉見狀,眉頭一皺,他身影一閃,來到近前,伸出手掌,將此人接住。
“多謝這位兄臺。”
這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武者,五官方正,當他轉頭看到施以援手的人是顧沉的時候,當即一愣。
因為,此人乃是東州靖天司的一位天階指揮使,自然認得顧沉。
顧沉去過東州靖天司,當然也認得他。
現如今,因為靈境開啟,東州各大勢力涌入,外加六合神教為禍,非常的混亂,靖天司為了鎮壓東州,不讓東州大亂,所以很多人手都沒能進入到靈境中來,在外鎮壓天下,保證東州不能出任何意外。
這也是很多勢力有意為之,故意牽扯靖天司的精力。
只有部分靖天司的指揮使進入了靈境當中,尋求機緣,不過卻被各方針對,可以說是獨木難支。
眼前的靈武臺爭奪,便是如此。
見到顧沉,這位東州的天階指揮使非但沒有因為來了自己人而放輕松,反倒一臉的慎重,將顧沉護在了身后。
此人名為魯昌,他對顧沉道:“此地危險重重,我們先行退去。”
魯昌身為靖天司的天階指揮使,自然極為清楚靖天司副統領秦武對于顧沉的看重,他看不出顧沉的深淺,并不知道顧沉現如今的實力,怕顧沉吃虧,所以護住了他。
此地與他爭奪機緣的武者都有著百竅境大圓滿的修為,在魯昌,甚至任何一個人看來,顧沉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與百竅境大圓滿的武者匹敵。
在場當中,唯有一個蘇渡,對于顧沉的情況比較清楚,但他卻藏了個心眼,沒有說出來。
“無妨,魯大人不必對他們如此忌憚。”顧沉從魯昌的身后走了出來,一臉的平靜。
魯昌見狀,頓時微微一愣。
顧沉自然看到了人群中的蘇渡,不過他卻沒有在意,現如今的蘇渡不說已經因為之前跟他的戰斗身受重創,縱然是完好的蘇渡,也已經不再是現如今顧沉的對手。
此刻,顧沉眼中,唯有這高聳的靈武臺,他很感興趣。
“顧沉,我神兵閣的先天呢,去了哪里?!”
這時,瞧見顧沉出現,神兵閣的少閣主徐卿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在質問顧沉。
他一直在找顧沉的下落,只不過靈境很大,直到今天,他才與顧沉照面。
顧沉黑發披散,垂到腰際,肌體強健如龍,聞言,他淡淡的瞥了徐卿一眼,輕描淡寫的道:“死了。”
“死了?!”
徐卿聞言,頓時瞳孔一縮,一臉的不敢置信,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龔叔怎么可能會死,該死的是你這個小兔崽子!”
顧沉神色一冷,道:“你可知道,刺殺靖天司指揮使,可是死罪。”
聽聞此言,徐卿先是一愣,隨即不屑一笑,道:“死罪?哈哈哈哈哈,也罷,今日我就站在這里,你能拿我如何?”
奇丹坊的袁子旬此刻也正在徐卿的身邊,聞言,他也是跟著徐卿大笑,他們兩個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顧沉,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
徐卿說著,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仿佛是變臉一變,森然說道:“這里可是靈境,我就算殺了你,又能如何?”
袁子旬也是冷笑著道:“莫說是在這里,縱然是在外面,殺你大夏又能怎樣,你得罪的可是六大圣地,敢沖撞圣地弟子,縱然是大夏也一樣救不了你!”
蘇渡站在一旁,瞧著徐卿與袁子旬對顧沉叫囂,心中一直在冷笑。
他巴不得雙方動起手來,打的越兇越好,不論誰吃虧,賺的都是蘇渡。
不過,蘇渡也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最后的勝者,會是顧沉。
東州靖天司天階指揮使魯昌一臉凝重的站在一旁,神兵閣與奇丹坊可不止徐卿和袁子旬這兩位百竅境大圓滿,一旦動起手來,他很難護得住顧沉。
就在魯昌想帶著顧沉先行退去的時候,只聽徐卿和袁子旬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得了失心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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