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顧沉聞言,當即婉拒道:“多謝姜兄好意,不過一路自天都趕來,我和一眾兄弟們已是有些疲憊,這宴會,還是算了,諸位自便就是。”
對于這種聚會,
顧沉本來就不太敢興趣,更何況,現如今天下局勢緊張,顧沉就更沒有心情去參加什么宴會了。
就算沒有功點值,顧沉也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時間,只要一有空,他便會打磨體內的罡氣,
進行修行。
現在顧沉心心念念的,
就是想盡快的修煉出異種罡氣,
與血衣樓幽鬼二老那一戰,更是讓他意識到了,異種罡氣的重要性。
目前,修出異種罡氣是顧沉眼下最大的目標。
姜歡聞言,仍舊面帶笑意,道:“也好,那今日就算了,不如咱們明日如何?”
顧沉確實沒心思跟他們聚會吃吃喝喝,仍舊搖了搖頭,婉拒了姜歡。
見狀,姜歡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悅。
他覺得,顧沉有些過于恃才傲物了一些,
要知道,
他可是靖天司的玄階指揮使,
而顧沉只是黃階指揮使,盡管名氣大,
實力強,但是他也比顧沉高了一個級別。
以他的實力與地位,他這般笑臉相迎,出于好意想宴請顧沉,與他結交,結果卻被拒絕,這讓姜歡心中有些不悅。
不過,表面上,姜歡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笑著點了點頭,道:“也好,那顧大人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有什么事,咱們明日再談,我們就不打擾顧大人了。”
說著,姜歡便極為利落的帶著兗州靖天司一眾人離去了。
顧沉看著姜歡帶人離去,他眼力極好,自然看出了姜歡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悅,
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
顧沉到這里來又不是與他們結交的,是為了斬殺妖鬼,鎮守兗州而來。
來之前秦武曾告訴他,讓他自主行事,就算姜歡比他高一個級別,屬于玄階鎮守使,也無法管得了顧沉,秦武曾言,除了兗州的鎮守使之外,沒有人可以管束他。
因此,顧沉并沒有在意姜歡的態度變換,對著身后的眾人說道:“大家散了吧,連續趕路一個月,諸位也好好休息一番。”
“是!”
宋玉與王硯等一眾都察使聞言,也都是松了口氣,在一旁小吏的帶領下,前往了各自的住所。
兗州靖天司占地范圍很大,就算同時容納上千人都沒有任何問題,更何況只有這點人了。
顧沉也是如此,在被小吏帶到了一件景色宜人的小院中后,顧沉便開始了修行。
畢竟,若是尋不到上古奇物陽炎石,顧沉便只能自己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修行出大日罡氣了。
至于姜歡,顧沉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增強自身的實力。
傍晚,姜歡等三位玄階指揮使,帶著幾位黃階指揮使,來到了豫龍城內最大的一間酒樓當中。
“哎呦,這不是靖天司的姜歡姜大人么,不知姜大人來此,在下有失遠迎,還請姜大人勿怪才是。”酒樓掌柜見到姜歡他們,連忙笑著迎了過來。
畢竟,雖說現如今九州已亂,但對于老百姓來說,靖天司仍舊是天,是高高在上的,豫龍城沒有一個做生意的店鋪敢得罪靖天司的人。
就算是他們來吃飯,也都是免費的,這還不說,每年,他們都會給姜歡這群人送上不少的好處費。
否則的話,想要在豫龍城內做生意,可沒有那么容易,被鬧事,官府都不一定會管。
這家酒樓為何能是豫龍城的第一酒樓,還不是因為掌柜的跟姜歡打好了關系,每年都給他送去不少的銀兩。
所以,眼見姜歡帶人來此,酒樓掌柜的是萬萬不敢怠慢的。
甚至,掌柜的早就給他們預留好了位置,是酒樓最大的包房,就算姜歡他們不來,也不會讓別的客人進入。
姜歡面無表情,對于這群人的熱心迎接,只是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用鼻孔“嗯”了一聲。
在他眼中,他能對這些平頭老百姓和顏悅色,就已是非常不錯了。
掌柜的見狀也不惱怒,顯然已是習慣了,隨即,掌柜的親自帶著姜歡一行人來到了專屬于他們的那邊包廂當中。
上到掌柜的,下到小廝,都是極為熱情,給姜歡等人奉上了不少的好酒好菜,上菜速度很快,生怕姜歡因此而心生不滿。
姜歡他們也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很快,酒過三巡,包廂中氛圍也是越發熱鬧了起來。
在場的三位玄階指揮使,除了姜歡以外,另外兩人分別名為董子為和樂正煬。
他們三人在靖天司中關系最好,其中,又以姜歡修為最高,所以三人間,也是隱隱以他為首。
而姜歡每年在豫龍城各個場所收到的好處,也都會分給董子為和樂正煬一些。
這時,董子為咚的一聲,將酒杯扣在了桌面上。
見狀,一眾黃階指揮使目光紛紛望了過來,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其中,玄階指揮使中年齡較小一些的樂正煬笑瞇瞇的看著董子為,問道:“董兄,這是怎么了,是誰惹到你了?”
姜歡亦是飲了一口酒,將目光望了過來。
董子為是一名面容粗獷的中年大漢,長著一臉的絡腮胡,此刻,他已經飲了不少酒,又沒有催動修為化解,外加主動求醉,現如今已是有些醉醺醺了起來。
只聽他叫道:“我是在為姜兄鳴不平,姜兄笑臉相迎,誰想那顧沉卻恃才傲物,仗著自己有幾分名氣,便敢連姜兄的邀請也都拒絕,實在是有些不識相了!”
姜歡聞言,沒有說話,眸子中亦是閃過了一絲冷芒。
天都來人又能如何,要知道,這里可是兗州!
顧沉的天賦與戰績姜歡自然知道,姜歡也承認,顧沉未來必定可以超越他。
但起碼現在,顧沉還不會是他的對手!
就這樣,顧沉都已經如此驕狂,敢一連拒絕自己兩次,未來還得了?
顧沉萬萬想不到,他的拒絕,居然在這些人眼里,會被看作是恃才傲物。
但現實就是這樣,或者可以說是人紅是非多,成名之后,自然就免不了議論,有人喜歡就有人罵,就算是歸真境的武者也是人,心中免不得有七情六欲滋生。
“自以為是,覺得修成了數百年來無人成就的金剛不壞之體,眾人隨便哄抬兩句,便真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他那副模樣和做派,還真以為自己是九州第一武道天才了不成?”董子為哼道,面色極為不忿。
一眾黃階指揮使聞言,沒有人作聲,畢竟,雖然顧沉也是黃階指揮使,名義上雙方平級,但不論從實力,亦或是地位,或者說天賦上,他們這里沒一個人比得過顧沉。
姜歡聞言,亦是淡淡說道:“百聞不如一見,這顧沉確實有夠驕狂了一些,仗著自己年紀小,天賦高,確實沒有把我們這些老牌的指揮使放在眼中,若是他一直這般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
一旁的樂正煬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姜兄兩次好意邀請,這顧沉都毫不給面子的拒絕,眾目睽睽之下,姜兄確實有些下不來臺了,這顧沉是有些不識好歹。”
董子為嚷嚷道:“要我說,咱們找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這里可是兗州,不是天都,輪不到他一個小輩來撒野!”
在場所有人當中,就算最年輕的,年齡也都已經在三十二歲,比顧沉大了足足十余歲,在他們眼中,顧沉就是一個小輩。
聽聞此言,樂正煬道:“董兄不可,顧沉畢竟來自天都,我們若是出手教訓了他,等到鎮守使大人,或者王大人三位出關之后,該作何感想?我們也不好交差。”
姜歡亦是說道:“教訓便免了,以后少跟他打交道便是,武道修行越到后面越是艱難,他想要提升到我們這一步,還不知道要多久呢,說不定,他的潛力到此為止了也不一定呢。”
聞言,董子為更是充滿惡意的說道:“哼!現如今兗州亂象最為嚴重,六大魔宗的圣冥教與大黑天派還潛伏在兗州,以顧沉的名氣,他們得知這件事后,必定會以顧沉為首要目標,我看這小子活不長了,死了的天才,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樂正煬微微一笑,道:“咱們還是不要討論他了,怪影響心情的,還是換一個話題吧。”
頓了頓,他又道:“剛剛董兄也提到了,現如今天下大變,尤其是兗州,連鎮守使大人都已身負重創,我等更是應該早做打算才是。”
姜歡以及董子為等靖天司眾指揮使聞言,眼中都是閃過了一抹意味難明的神色。
身份地位到了姜歡他們這一步,更是沒有人想死,但是,身為靖天司的一員,職責便是監察天下,一旦天下大亂,他們也必將首當其沖,會沖在最危險的第一列。
那一日,見到三名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亂戰,姜歡他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而且在那一戰當中,靖天司更是可以說是死傷慘重。
天下太平二十三年,雖然對付妖鬼靖天司這么多年也有不少的死傷,但如當日那般大規模的作戰,一次性連指揮使都折損了那么多位,還是極為少見的。
多年的苦功,就這樣一朝化為了烏有,讓姜歡等人有些無法接受。
也正因此,他們這些人最近一段時間才會經常聚在一起,出來飲酒。
坦白的講,對于現如今兗州的局勢,經歷過的他們并不看好。
姜歡等人非常清楚,不久的將來,大夏必定會被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成為九州所有勢力的首要目標,
這時,姜歡看向了樂正煬,眉頭微皺,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樂正煬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皎潔如水的月光順著天際灑落,透過窗戶,照耀在了顧沉的身上。
房間中,顧沉正在潛心打磨罡氣,以求更進一步。
只是,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沒有功點值的話,進步速度就要以年為單位來論了。
想要憑借自身的苦修達到罡氣境大圓滿,對于顧沉來說,花費的時間實在太多太多。
這時,篤篤的聲音傳來,顧沉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顧沉眸子睜開,里面有點點金霞在消散,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房門便自動打開,門口站著的,正是白天與顧沉有過一面之緣的兗州靖天司玄階指揮使,樂正煬。
此刻的樂正煬,在來之前,已經用真罡驅散了自身的酒氣,現在的他,完全看不出一點飲了酒的模樣。
顧沉自然是認得他的,見對方這么晚了來找自己,眸子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疑惑,道:“樂兄這么晚來找顧某,可是有什么要事?”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