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聽聞淮王都開口了,朝堂之上,滿朝文武,不論是誰,都沒有再出言。
淮王的面子,該給是一定要給的。
不論如何,滿朝文武都對淮王充滿了敬畏。
很快,
早朝結束,文武百官依次退去。
早朝并沒有靖天司與明鏡司的人參與,畢竟這兩個機構較為特殊,真說起來,在朝堂上并沒有官職,除非必要,
靖天司的副統領與明鏡司的四大監察使并不會上朝。
其中,定遠伯武威伯等幾位勛貴走在一起,他們面色非常的陰沉。
因為,尋安郡一役,他們幾個死了兒子,面色豈能好看?
退朝后,定遠伯幾人聚到了一起,他們每個人面色都極不好看。
“黃修這個廢物!”定遠伯怒道。
他雖然妻妾不少,但是就只有梁旭這么一個兒子,跟平西侯對曹真一樣,他對梁旭也是寄予了厚望。
現在梁旭死了,定遠伯感覺人生一片灰暗,偌大的家產難道只能留給女兒了么?
武威伯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他不僅僅只有卓志斌一個子嗣,但卓志斌卻是他的長子,
培養了這么多年,
說沒就沒了,
他怎么可能好受?
其余的那幾名勛貴亦是如此,
都是恨極了黃修。
對于曹真,
他們倒是覺得沒什么,
雖然是曹真提出來的這次歷練,但畢竟連曹真自己都死了,他們還能怪什么?
更何況,曹真背后可是平西侯,這么一位手握重權的侯爺,可不是定遠伯幾人能得罪得起的。
就算是涼國公,也一樣得罪不起平西侯。
“等黃修回來,我一定要宰了那個雜碎!”武威伯恨恨說道。
“黃修真是一個廢物,這么點事都辦不好,還有那陳宇,是真不將我等放在眼里,居然敢讓我們的子嗣沖在第一線!”一眾勛貴開始指責起了陳宇。
當然,他們也就只能說說了,當著陳宇的面,他們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這時,突然有下人來報,說是曹真的侍衛來訪。
定遠伯幾人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讓下人將其帶了進來。
來人正是曹真的貼身護衛,曹影。
曹影得知曹真的死訊之后,
膽戰心驚的同時,立馬向平西侯傳去了消息,
同時了解完相關情況后,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天都,盛怒之下的他,準備殺了顧沉一家人給曹真陪葬。
但后來,平西侯的傳訊,制止了他,他便找到了定遠伯他們,欲要跟他們聯手來對付顧沉。
“閣下是?”定遠伯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曹影,他們沒見過曹影。
“我是小侯爺的貼身護衛。”曹影繃著臉道。
“不知閣下前來,有何事?”在曹影出示了令牌證明身份后,定遠伯他們問道。
“我來是告訴你們,小侯爺,梁旭,以及卓志斌的死,跟顧沉有關!”曹影沉聲說道。
“什么?!”
聞言,定遠伯與武威伯當即面色一變。
兩人眉頭皺起,看著曹影,道:“閣下這話可是真的,莫要欺騙我們,我等的子嗣明明是被魔教武者所殺,閣下為何卻說與顧沉有關?”
曹影冷著臉道:“小侯爺與梁旭和卓志斌三人,曾密謀過要殺害顧沉,他們幾人的恩怨,諸位想必也知曉吧。”
定遠伯和武威伯點了點頭,涼國公府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來了。
“但這,也不足以說明是顧沉殺了他們吧?”定遠伯皺眉問道。
消息傳回來的很清楚,曹真,梁旭以及卓志斌三人,都是被魔教武者斬殺,眾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點是做不得假的,畢竟當時黃修也在場。
曹影陰著臉道:“但是,你們可知,當時他們曾向顧沉求救過,以顧沉的實力,若是愿意救人,他們豈會死?”
聞言,定遠伯和武威伯兩人頓時眼神一凜,這個消息,他們可是不知,看來是陳宇有意隱瞞。
更何況,他們倆轉念一想也是如此,以顧沉的實力,能抵擋魔教近千武者,當時只有四名魔教武者,怎么可能救不下來曹真他們?
“閣下的意思是,顧沉仗著先前的恩怨,故意袖手旁觀,有意謀害我兒?”定遠伯眼神一冷。
“不錯,我奉侯爺命令,調查小侯爺死因,我敢肯定,這里面一定與顧沉脫不開干系!”曹影斬釘截鐵的說道。
定遠伯和武威伯眼中有著冷意浮現,若真如此,那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顧沉。
他們覺得顧沉的心思太陰沉了,因為些許恩怨,居然就用這種方法謀害他們的子嗣。
這兩人完全沒想過,一切的起因都與顧沉無關,是曹真三人先尋顧沉麻煩的,也是他們先對顧沉起了殺意。
有關于曹真三人要殺顧沉的話,被定遠伯幾人自動給忽略掉了。
更何況,就算真是如此怎么了,梁旭和卓志斌是他們的兒子,難道他們能不向著自己的兒子,而去傾向顧沉么?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時,有一位勛貴皺眉道:“可是,淮王和太子今日剛決定了要封顧沉為子爵,而且他現在因為尋安郡一役而名聲大噪,在這個節骨眼,我們怕是不太好出手對付他吧?”
“什么,他還被封了子爵?!”曹影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嫉妒。
都怪顧沉,害得曹真身死,曹影知道,就算他能活著回到邊境,這輩子也不會受到重用了。
甚至,最后他的結局,也逃不過一個死,平西侯有極大可能讓他自絕。
不論曹真的死是不是與顧沉有關,曹影都這么認定了,他不可能讓平西侯認為是他護衛不利,他必須要把大部分責任推到顧沉的身上,讓平西侯有一個宣泄的地方。
否則,承受平西侯怒火的就是曹影自己了,他是深知平西侯的恐怖的。
就算是死,曹影也要拉著顧沉當墊背,畢竟,若不是因為顧沉,他也不會離開曹真身邊。
因此,曹影將一切都怪罪到了顧沉的頭上。
而定遠伯和武威伯聽到曹影的說辭,心中也是起了疑心,本來他們就對陳宇和顧沉心有怨氣,只不過現在天都他們名聲正盛,而且顧沉又被封了爵位,他們在朝中才沒有說什么。
定遠伯冷著臉道:“這小雜碎被封了爵后,便不再是平民,身份變的與我等一樣尊貴了。”
武威伯道:“這樣一來,再想對付他就沒那么容易了,要不,我們阻止他封爵,現在就找到淮王和太子,把情況告訴他們?”
“不可。”定遠伯制止了武威伯,道:“我們兩人畢竟沒在現場,說的話算不得什么,而且淮王和太子已經下令,我們也不能駁了殿下的面子,等到黃修回來,我親自問一問他,若真是那顧沉見死不救,我就算是拼了這爵位不要,也要讓他為我兒陪葬!”
武威伯點了點頭,對于曹影的話,他們信了七分,留了三分,誰知道曹影是不是要拿他們當刀。
具體情況,就如定遠伯所說,還是需要等黃修回來詢問一番再做決定。
隨后,他們就著情況,再度商議了很久。
七天之后,陳宇三位指揮使,帶著顧沉等一眾人馬返回了天都。
之所以這么晚才回到天都,是因為打退了魔教武者后,為了防止他們卷土重來,眾人在郡城修整了幾天,等到大軍帶著新任的郡守趕到后,陳宇方才帶著顧沉他們離開。
回到天都后,一眾人先是返回了靖天司,陳宇鄧子安以及崔宇三人親自向靖天司和朝廷的高層匯報了相關情況。
同時,他們也是得知,自己個人所受到的封賞,朝廷無非是一些賞銀和綾羅綢緞,而靖天司內部則出給了他們相應的功勛。
至于那些一階都察使和二階都察使,也都是如此,只有顧沉,沒有被提到。
這頓時讓眾人有些奇怪,徐卿宋玉以及王硯都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宇,因為是陳宇向他們宣布的這個消息。
“頭兒,顧沉的呢?”宋玉問道。
陳宇神秘一笑,對顧沉道:“你回家以后就知道了。”
顧沉見狀,頓時滿頭霧水,不過也沒有多說,他確實離家很久了,說不得這段時間二叔一家人都擔心壞了。
其實顧沉還真不怎么在意朝廷的封賞,畢竟,對于他來說,錢財再多也沒什么大用,他所需要的,在靖天司通過功勛就能獲得。
“好了,都散了吧,離家這么久,你們都想家了吧?”陳宇一聲令下,給他們徹徹底底的放了三天假。
盡管已經在郡城修整了幾天,但一回到天都,眾人還是感覺到了一陣疲憊,就算是顧沉也是如此。
很快,眾人散去,和徐卿宋玉以及王硯約好明日找個時間去喝酒之后,顧沉便趕往外城,返回了顧府。
內城與外城還是有些距離的,這一刻,顧沉再次生出了,在內城買一座宅子的想法,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內城外城來回奔波了。
回到顧府,門房張伯看到顧沉頓時大喜,高聲喊道:“大郎回來了,大郎回來了!”
聞言,顧府內的所有人都沖了出來,似是知道今日顧沉歸家一般,連顧成峰都在。
“大郎,你終于回來了!”顧成峰見顧沉安然無恙,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不管顧沉實力如何,只要顧沉每次出任務都能無恙便好。
“二叔,嬸嬸,清妍,我回來了。”見到親人,顧沉臉上也是出現了濃濃的笑意。
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也是終于放松了下來。
眾人向著院內走去,這時,丫鬟小玉突然問道:“大郎,你真的在尋安郡一劍斬殺了十幾萬魔教武者么?”
聞言,顧沉一怔,這什么跟什么?
顧清妍亭亭玉立,美眸顧盼生輝,她白了小玉一眼,道:“胡說什么呢,大哥明明是一劍斬殺數萬魔教武者。”
見堂妹也是如此,顧沉頓時更迷糊了,他著急回家,因此根本未曾關心天都百姓的議論,也不知道這些。
顧成峰黑著臉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清妍你在亂說什么,不要信酒樓那些說書人的話,大郎怎么可能一個人殺的掉那么多人,累都累死了。”
顧清妍聞言,頓時吐了吐舌頭,模樣極為嬌俏。
這時,只聽顧成峰一臉傲然的說道:“大郎明明是一劍追魂,一人一劍,斬敵萬人。”
顧沉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不知道自己的二叔他們到底在說啥,怎么都這么離譜?
這時,顧府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圣旨到!”
顧沉和二叔一家子當即面色一變,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懵,圣旨怎么會來顧家?
顧沉是靖天司的,顧成峰則是御刀衛,怎么看,他們倆也不像是能被下圣旨的。
“快點走吧。”這時,許清娥推了兩人一把。
隨后,顧府一眾人又匆匆來到了院外,見到了拿著金色圣旨的內務總管,以及身后跟著的一眾侍衛。
見到正主到了,這位大太監手捧圣旨,緩步走到了顧沉一家子的面前,攤開圣旨,朗聲念道:“靖天司二階都察使顧沉接旨。”
眾人聞言,頓時目光一轉,紛紛望向了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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