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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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道:“我方家在寧城居住多年,扎根在這里,我大哥更是寧城知縣,愛民如子,我方家這么多年在寧城名聲如何,顧大人不信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我們這樣的家族,有何可查的?”
“更何況。”方振頓了一下,才道:“就算是查案,也可以好好說,顧大人上來就硬闖,還直接動手傷人,怎么,難道朝廷命官手握重權,便可以如此不講道理,如此蠻橫么?!”
方振上來就給顧沉扣了頂大帽子,而他此言一出,方家眾人頓時眼前一亮。
方振見顧沉不說話,更是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我大哥在世之時曾說,朝廷命官,手握重權,更是要以身作則,因此,查案之時一定要講究法理法規,講究證據,若是大夏所有官員都如顧大人這般,有點權力就肆意濫用,仗著身份便隨意傷人,強闖百姓民宅,這天下怕是早就亂了套了!”
“今日顧大人的所作所為,說不得我要直接上報,告上天都,我相信朝廷的各位王公絕不會容忍有人如此恣意擾亂大夏的法制法規!”
“對,說的沒錯!”
“濫用權力,出手傷人,我們要告上天都!”
方振此言一出,方家眾人頓時沸騰,紛紛聲援。
吳乾見狀,頓時心中一懸,面露慌亂,看向了顧沉。
顧沉卻是面不改色,甚至,此刻他的臉上還出現了一絲笑意,他看著振振有詞,在那里侃侃而談的方振,說道:“你說你要證據?”
“不錯。”方振擲地有聲的說道:“證據,我們需要證據,否則我方家絕對不服,若是顧大人有證據的話,盡可以拿出來,證據確鑿,我方家眾人絕對無話可說,任憑顧大人處置。”
方振敢說這話,自然是咬定了顧沉拿不出來證據的。
況且,他們家主方永,寧城的知縣都死在了顧沉的手里,他們沒找上門質問顧沉就不錯了,現在顧沉居然還敢找上方家,說要查方家,方振自然不同意。
其實關于這一點,顧沉也看的出來,他知道方家對于方永的死頗有微詞,方家人心中都很是不滿,在這里故意針對他。
不過這也實屬正常,沒了方永,方家的地位頓時會下落很多,同時整個方家的利益都會因此而損失不少。
但就算如此,那又能如何呢?
顧沉手中確實沒有證據,但今天,方家他就是查定了!
顧沉面色平靜的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的方振,面對著方家眾人,他站在那里,只說了七個字。
“我的話,就是證據!”
此言一出,方振頓時面色一僵,他沒想到顧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顧沉站在那里,一身玄衣,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雙劍眉斜飛入鬢,盡顯從容不迫,只聽他說道:“你們方家若是不服,盡可以告上天都,我等著你們,不過這都是后話,但是現在,我要查案,如果你們方家拒不配合,那我只能將你們方家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一個一個的審問了。”
“你敢?!”
聽到顧沉要將方家所有人都押入大牢,方振頓時急眼了,再也不復先前的得意。
“你說我敢不敢?寧城知縣方永被妖鬼附身,想要禍亂寧城,已被本官于昨晚斬殺當場,今天你們方家的這種態度,我很懷疑,你們方家所有人都被妖鬼污染,在故意與朝廷作對,若是如此,本官說不得要施以雷霆手段了!”
這一刻,顧沉眼神凌厲,氣勢逼人,有一種懾人心魄的威勢,直接打殺掉了方振的囂張氣焰,讓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一句都說不出口。
看著眼前的顧沉,方振毫不懷疑,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不可能!”
這時,先前那名跑到方棠進身邊的婦人大叫道:“你胡說!我家老爺怎么可能會被妖鬼附身,他愛民如子,整個寧城誰人不知,在他死后你居然還要如此污蔑他,你居心叵測,我要告你,我要去天都告你!”
方永的妻子抱著方棠進,在那里不斷叫嚷,但顧沉完全不理會。
這時,顧沉目光一轉,對身邊的吳乾說道:“吳捕頭,我命你現在立即去縣衙調派人手,將方家所有人即刻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吳乾聞言,看了一眼方家眾人,面露猶豫,道:“顧大人,這……”
顧沉神色自若,輕描淡寫的道:“放心,有本官在這里,他們還翻不了天!”
見顧沉如此,吳乾躬身,抱拳說道:“吳乾領命!”
瞧見顧沉的這副架勢,方振知道,顧沉這是動了真格的,今天一個不慎,方家還真有可能全部被押入大牢,若是如此,那說什么都來不及了,還談什么去天都告狀?
命都可能要沒了,誰去告?
此刻,方家所有人都慌了,一個個皆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方家不服,你不能這么做,沒有任何證據,你居然就要將我方家所有人全部抓進大牢,你簡直太過分了!”方振真的急眼了,眼珠子都紅了。
顧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凡與妖鬼有關的一切事宜,皆為大夏一等大事,凡靖天司所屬當面,皆有獨斷專案之權,我連朝廷命官都可以先斬后奏,更何況是你們一個小小的方家。”
“連大夏律法都不清楚,還敢與我談法規,談證據?可笑!”
吳乾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沉,未曾想到,顧沉如此年齡,不光實力高深,連手腕手段都如此之強硬。
方家碰到顧沉這般人物,還想胡攪蠻纏,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吳乾,你還站在這里作甚?”
吳乾聞言,神色一震,恭聲道:“顧大人稍等,我這就去。”
“等等!”
方振急忙說道:“顧大人,顧大人,有話好好說,千萬不可如此,什么事咱們都好商量。”
此時此刻,方振見顧沉如此強硬,他也是心神大亂,慌的不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再也不敢如先前一般了。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顧沉說著,同時示意吳乾去縣衙叫人。
“顧大人,求顧大人饒命,先前是我方家胡攪蠻纏,是我方家不對,求顧大人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吧。”方振面露土色,不斷哀求顧沉。
可以說,先前他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后悔。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于方振這種人,顧沉自然不會心生同情,不給他們一次深刻的教訓,他們還真以為顧沉好對付了。
不過,方家人口眾多,縣衙昨天又有好多衙役身死,現在正是人手不足的時候,將方家所有人押入大牢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現在方家既然服軟,那自然也就沒了這個必要,于是,顧沉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現在立刻,用最短的時間,將你們方家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召集到我面前。”
“是,遵命。”方振有氣無力的說道,再也不敢違逆顧沉,趕緊跟身旁的下人說了幾句,讓他們快速傳令下去。
這回方家確實學乖了,效率非常高,沒用多久,方家所有人便都站在了顧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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