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一個人順著樓梯慢慢從甲板上走了下來,刀疤臉立刻朝樓梯口看去,急忙恭敬的笑著迎接了過去。
“老板,您來了?慢點,這下面的地板有些濕滑!”
待看清楚從甲板上走下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時,我整個人錯愕不已。
來者非別人,正是肖恩!
我起初是無比驚詫,緊接著整個身體被怒火燃燒著。
“肖恩!你他媽就是個人渣!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我沖他咆哮道,跳起來朝他撲將上去。
無奈我腿上幫著繩索,上身撲了上去,雙腳卻還在原地,結果是我直直地向前撲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我沒法站起身,因為手腳都被緊緊捆綁了,所以任我怎么折騰,也只能在地板上折騰。
船艙里有一張鋪滿灰塵的舊木桌,桌上擱在三只玻璃杯,也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肖恩沒理會我的謾罵,徑直走到木桌前,低頭覷著我,冷冷地笑道:“呦!陳先生,你這是怎么了?你這個樣子很滑稽你知不知道?就像一條被釣上來扔在甲板上的大笨魚!哈哈哈!”
眾人皆附和大笑。
“肖恩!你他娘的別自尋死路!趕緊放了我和安瀾!”我繼續朝他大吼。
肖恩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目光像兩道鋒利的刀刃。
“姓陳的!你死到臨頭了!還跟我嘴硬!”
他走上前,一腳踩在我臉上冷聲道:“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瞧!你現在這幅樣子真的十分滑稽可笑!。”
我喘著粗氣道:“肖恩!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呀!我等著!等你變成鬼再回來找我吧!”
肖恩冷冷地盯著我,抬頭看著那幾個劫匪說道:“聽說這片水域有幾十米深,不知道真假,要不把他們沉下去測量一下?”
刀疤臉邪惡的笑道:“聽說在中國古代有一個刑法叫浸豬籠,就是把人關在一個籠子里扔進水底,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肖恩便在我面前蹲了下來,笑看著我說道:“陳先生,你意下如何?而且我還能讓你和你老婆一起上路,路上也有個伴兒。”
我并沒有被他這些恐嚇的話嚇到,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靜的說道:“少廢話了,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要掌印里面的東西嗎?”
“你知道就好。”
我繼續說道:“肖恩我知道你也只是一個手下而已,是你的老板讓你來的吧?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東西你拿不回去,你老板會怎么對你?”
肖恩眉頭一皺,目光一定,冷冷的看著我道:“你別跟我耍花樣,信不信我先弄死你老婆?”
“我賭你不敢!”
肖恩冷笑一聲,用英文罵了一句,然后向刀疤臉示意了一下。
刀疤臉立刻會意,便又向手下招了招手,兩個劫匪立刻走到安瀾身旁,將她從椅子上抓了起來。
肖恩繼續看著我說道:“賭我不敢是吧?那就試試咯。”
我沒說話,是的,我用安瀾的命再和她賭。
不是我不把東西交給他,我說了那東西對我來說沒用,而是即便我把東西交給他了,他也會殺了我們的。
他如果只是想要那東西,就不會將我和安瀾都綁起來,這么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殺人滅口!
如果我不和他賭,就這么把東西交給他了,那么我和安瀾都會死在這里。
所以當兩個劫匪將安瀾帶出船艙時,我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安瀾一眼。
直到安瀾被徹底帶出船艙后,我才沖肖恩開口道:“肖恩,我只說一遍,如果你敢將我老婆沉水,你這一輩子也別想拿到你要的東西,我保證!”
他就這么和我對視著,我也沒有覷他,迎著他那鋒利的目光和他對視著。
最終,他慫了。
他笑了起來,沖甲板上的人喊道:“行了,把人帶回來吧!”
我長吁一口氣,我賭贏了,可是整個人卻猶如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瞬間蔫了。
直到安瀾被帶回來后,我才繼續對肖恩說道:“松開我和我老婆,我沒跟你講條件。”
肖恩又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向刀疤臉揮了揮手。
至此,我和安瀾才解除了身上的束縛。
我們倆第一時間擁抱在了一起,安瀾是堅強的,哪怕這一刻,她也沒有掉一滴淚。
我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說道:“沒事,沒事的,有我在,我們都會沒事的。”
肖恩在我身后不耐煩的喊道:“行了,別膩歪了,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了,該說說我要的東西了吧!”
“先讓我老婆離開這里。”
肖恩冷眼盯著我說:“別得寸進尺啊!”
“讓她離開!我在這里,你還怕個蛋啊?”
肖恩看著我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的衣服,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說道:“別挑戰我的忍耐度,你最好乖乖配合。”
我盯著他道:“肖恩,現在滿城的警察都在找你,你逃不掉的。”
肖恩看著我冷笑道:“就那幫笨蛋警察現在就是一群無頭蒼蠅,他們恐怕現在還在南郊吧?別指望他們能找到你們了!我沒時間給你們浪費,趕緊把東西乖乖交出來,再不識相,我就把你們一起沉水!”
這時,船艙連接甲板的樓梯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從甲板上著急的跑了下來。
“老大,外面好像來了一伙人,往我這邊來的。”
刀疤臉眉頭一皺,連忙問道:“什么人?”
“不清楚。”
我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道:“怎么說,不是說那幫警察是飯桶么?”
肖恩冷厲的瞪了我一眼,轉讓沖刀疤臉說道:“帶你的人上去看看,不管來者何人,直接殺!”
“肖恩你瘋了?這是在中國,你以為還在倫敦嗎?殺警察,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怒吼一聲。
肖恩沒空理會我,他已經是亡命之徒了。
他敢來這里做這么一件事,我就知道他是鐵了心的,如果東西拿不回去,估計他也是一個死。
刀疤臉留了兩個手下在船艙后,便拿著各種武器上了甲板。
肖恩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走到安瀾,將槍口抵在安瀾的腦門上,憤怒的說道:“你真的是在挑釁我的極限,最后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看著你老婆死在你面前!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看出來他,他這表情這語氣,確實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他已經是在做最后的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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