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她隨即又湊近我耳邊,低沉的嗓音說道:“東西在哪里?”
我就覺得不對勁,果然有問題,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我試圖掙扎,可是脖子被繩子死死勒住,但凡動一下就疼得不行。
很快,我就感覺呼吸不過來了,滿臉漲得通紅,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她卻突然松開了,但繩子依舊在我脖子前,隨時可以勒死我。
我咳嗽了幾聲,這才艱難的開口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問你東西在哪里?你告訴我,我會放了你的。”
“高勝,吳……”
我剛喊出口,她的繩子再次勒了過來,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用力,直將我摔在了按摩床上。
她用膝蓋盯著我的后背,死死勒著我,冷聲說道:“別跟我耍花樣,不想死,就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不停揮手示意她松手,再這么勒下去,我必死無疑了。
她終于又松開了繩子,再次質問道:“說,東西在哪?”
“沒在我這里。”
“我問你在哪?”
“沒了。”
“什么沒了?”
“東西沒了,你不知道嗎?早就被人搶了。”
“我告訴你別耍花樣,你最好老實回答我,我真的會殺死你的。”
我慘然一笑:“你就算殺了我,你也拿不到東西,動手吧!”
我無所謂了,已經栽在她手里了,我是不可能告訴她東西在哪的。
只要掌印還在,安瀾就能得救。
我已經給高勝說清楚了,但凡我有個意外,我寄給他的東西,一定要交到安瀾手里。
所以,我死不死的已經不重要了。
我的話也徹底激怒了這個女人,她陰沉著臉說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老大,老大你醒醒,你趕緊醒醒……”
“陳哥,陳哥你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有兩個聲音在叫我。
猛然間,我從夢中驚醒過來。
我還躺在浴缸里,像是被人從浴缸里拽起來的,我好像嗆水了,頓時強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了兩口水出來后,我才恍惚過來,意識到剛才那只是一場夢。
我重重喘息著,高勝和吳迪都在我身旁,他們都扶著我。
高勝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老大你怎么回事啊?做惡夢了?”
虛驚一場,我連吞了幾口口水才恍惚過來,點了點頭:“嗯,夢見有個女人要殺我。”
“你剛才一直在浴缸里泡著,你沒感覺到出不了氣么?”
“夢里,那個女人用繩子勒著我的脖子,是出不了氣。”
高勝搖著頭說道:“我都不敢想象,你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些啥啊?”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總感覺從那天從雪山上逃出來后,我感覺一切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我這幾天的經歷,足夠編成一部電影了,甚至比電影還要兇險。
從我出發到回來,盡管只有短短四天時間,可是著四天卻感覺比四年還要漫長。
這一路上所遇到的,所經歷的,不是幾句話就說得清楚的,我甚至不敢去回憶。
穿山衣服后,我換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高勝告訴我剛剛快遞已經到了,他簽收了。
“沒發生什么吧?”
“沒有啊!”高勝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說,“老大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感覺你這么著急?”
“能要我命的東西。”
“所以你們這幾天去那么遠就是找這個東西了?”
我沒辦法和高勝說清楚,只是點了點頭,讓他帶我去拿快遞。
直到我再次拿到掌印后,我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而現在更重要的是帶著掌印離開。
我依然不確定是否安全,只是這幾天的經歷已經讓我對一切都開始恐懼了起來。
整整一天,我哪兒也沒去,一直在公司里待到下午四點鐘,我才起身前往機場。
高勝說開車送我去機場,我不想太招搖了,于是想了個辦法,乘坐員工上下班的交通車,在離機場最近的站下車,然后再乘坐出租車前往機場。
這樣雖然會浪費一些時間,但至少能安全一些,不會被人盯上,也不會有人想到我會乘坐員工交通車前往機場。
出發前我也沒有和安瀾聯系,因為現在一切都不好說,只要到了她所在的地方,我才能和她聯系。
一個小時后,我順利達到江北國際機場國際航站樓。
就在我等待著登機時,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突然來到我面前。
盡管是一個小孩子,也讓我立刻警惕起來。
“叔叔,你好。”小女孩很有禮貌的向我喊道。
“有什么事嗎?”我看著她道。
“叔叔,請問去愛丁堡是在這里登機嗎?”
我們這個登機口就是去愛丁堡的,我打量了她一眼,又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對她說道:“是的。”
小女孩笑了笑說道:“謝謝叔叔。”
然后她便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沒看見她的家長,這讓我感到有些好奇。
“小姑娘,你一個人嗎?”我不禁向她問了起來。
“嗯,我去愛丁堡找我媽媽,我媽媽在那里。”
“哦,一個人做那么遠的飛機,怎么沒有大人陪你啊?”我繼續試探道。
“沒有呀,我爸爸死了,媽媽嫁到愛丁堡去了,我沒有家了,只有去找媽媽了。”
小女孩說著,低下了頭,表情有些沮喪。
可這種情況,按理說應該是讓她媽媽回來接她的,因為她還太小了,一個人坐這么遠的國際長途并不是件易事。
我又向她問道:“你能看懂英文嗎?”
“一點點,我在學校里學了一點點。”
“可是去了那邊到處都是英文,你怎么找你媽媽呀?你有你媽媽的電話嗎?”
“嗯,我媽媽說到了就給她打電話,她來接我。”
為了搞清楚這個小女孩說的是真是假,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說道:“要不要我現在幫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幫你問問她?”
小女孩點了點頭,然后打開手腕上的電子手表,對我說道:“叔叔,我的手表打不了國際長途。”
“我給你打,你媽媽電話是多少?”
她在手表上查看后,隨即將號碼告訴了我,我也立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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