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這大山里沒有信號,我現在就是走了很遠,才找到一個信號特別差的地方,才聯系上你的。”
“難怪我說你那邊聲音怎么結結巴巴的,我還以為是國際長途導致的信號不穩定呢。”
“不是的,就是我這邊信號的問題。”
安瀾頓了頓,才對我說道:“那行吧,我馬上錄一段視頻發給你。”
“嗯,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就一直站在石頭上,等著安瀾的信息。
此刻,終于又感覺到了寒冷,我們一直在一個地方沒動,這就更冷了。
楊子琪都縮成了一團,一邊向我問道:“大哥,還……還要多久啊!我,快受不了了……阿切!”
說著,她便打了一個噴嚏。
我知道她并不是矯情,是真的冷,她穿的也不多,而且又是一個女人,肯定沒有男人能抗。
可我也沒辦法,只好對她說道:“實在不行,你活動活動。”
“我怕了,我怕缺氧。”
“叫你別跟來,你非要來,現在知道難受了?”
“呆車里我更難受。”
安瀾的信息還沒有回復過來,可是一束手電光已經朝我們射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眼睛,避免直視手電的強光。
隨即一個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傳了過來:“你們是干什么的?”
我趕忙回道:“老鄉你們,我們不是壞人,麻煩你能不能把手電光移一下,我睜不開眼睛。”
他這才移開了照著我臉的手電筒,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他穿著藏棉服看上去就很暖和,讓人羨慕不已。
“你們是干什么的?”他再次問道。
我面帶微笑的說道:“老鄉,我們是來找阮老師的,手機沒有信號,剛剛我們在這里發現了手機信號,我在這里打電話。”
“找阮老師的?”那老鄉很驚訝的問道。
“對。”
“那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不過面對他的疑惑,我還是又解釋了一遍。
他這才說道:“阮老師家里就有手機信號呀!”
這話頓時讓我吃了一驚,之前在阮先生家里,我確實沒有注意有沒有手機信號。
難怪我之前給他打電話能打通,結果信號就在他家里啊!
這時,我終于收到了安瀾的回復,是一段長達兩分半鐘的視頻。
我現在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看她視頻的內容,只是對這位藏族老鄉說道:“老鄉,我之前不知道阮老師家里有信號,你這么一提醒我才知道。”
“那你們穿這樣,冷不冷啊?”
楊子琪趕忙回道:“冷,老鄉你有沒有多余的衣服呀?能借給我穿一下嗎?”
“有,不過在我家里,要不你們跟我去我家里吧,外面太冷了,你們穿這樣扛不住的。”
楊子琪連忙點頭說道:“好,謝謝你老鄉,謝謝!”
我也說了兩聲謝謝,有衣服穿,有能擋風的地方這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愿望。
不過臨走之前我得先把這段視頻下載下來,不然又沒信號了就下載不了了。
可是這里下載視頻太慢了,因為信號的原因,一分鐘了進度才百分之十五。
那老鄉見我們不走,又說道:“走呀!你們怎么不走?”
“老鄉,能不能等一會兒,我還得下載一個視頻。”
“好。”
藏民是熱情的,他并沒有覺得我們是壞人,也愿意就在這里等我。
其實大多數藏民都是淳樸的,在他們的眼里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很多人覺得藏民很兇,是我相信有個別的,可是人在江湖哪里都有好人和壞人,并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比如眼前這位藏民,他硬是在這里等了我們將近十分鐘,直到我的視頻下載完后,才帶著我們向他家走去。
來到這位藏民家里后,瞬間就感覺暖喝了,他家里燒著爐火,身體里的那種寒冷瞬間就被爐火驅散了。
他還幫我們找了三件大棉衣給我們穿上,那種感覺真的就好像春天來了一般。
不僅如此,他還給我們倒了三碗酥油茶。
我們就圍著爐子坐了下來,他向我們問道:“你們去了阮老師家了么?”
“去了,不過阮老師有點事,要明天才有時間。”
“阮老師是挺忙的,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還要給孩子們教課。”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阮先生在這里的名聲這么大,為什么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他,原來是這么回事。
不過這阮先生是個聾啞人,他怎么教書?
我很好奇的問道:“老鄉,阮先生是聾啞人,他怎么教書啊?”
“用寫的方式,和孩子們溝通也是一樣。”
我瞬間崇拜了,真的很少有人做得到這樣啊!更何況他還是個聾啞人。
雖然他拿走了我的掌印,又不接待我,其實我心里對他并沒有多氣,只是氣他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現在聽這位老鄉這么一說,我瞬間對阮先生有了好感。
這樣的人真的擔得起先生兒字!
那老鄉又向我問道:“你們找阮老師干什么呢?”
“有點事情請教阮老師,老鄉阮老師在你們這里多久了?”
“喲!那已經很久了,記得阮老師剛來這里時,我還沒成年,現在我孩子都十多歲了。”
看來是挺久了,畢竟安瀾都這么大了,她父親要是還在世,也快六十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阮老師在你們寨子里老鄉眼里是一個很好的人吧?”
“好,阮老師真是好人,他無償給孩子們教課不說,還幫忙處理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是沒有他,我們這里更加落后,阮老師提議讓我們靠山吃山,這才讓我們這里通了公路,通了電。”
這確實是大善人了,而且我覺得他的面向就是那種很慈祥的人。
他不相信我,只是為了保護掌印而已,這是應該的,如果真的是別有用心之人來找上他,他就這么講掌印打開了,那才是對掌印不負責。
這么一想后,我更加不怪他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那老鄉讓我們今天晚上就睡他家里,不過房間不多,只有擠一擠了。
我跟吳迪和這位老鄉住一間房,楊子琪一個人一間,只要有個睡處,總比在車里好。
老鄉還打來洗臉水讓我們洗了臉腳,躺上床后,一天的疲憊終于得到了緩解。
我也在此時,打開了安瀾剛才發我的這段視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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