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也許是真的被這兩天折騰得太疲憊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踏實,甚至沒有做夢。
醒來的時候,車子停在服務區里,吳迪卻不在車上。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我就去摸放在胸前的掌印,確定還在后我就放心了。
不過吳迪去哪了,上廁所去了嗎?
正當我疑惑時,他回到了車上。
“陳哥,你醒啦?”
我點點頭向他問道:“這是哪兒了?”
“好像叫什么天全服務區吧?我看導航馬上就要下高速了,有點尿急去上了個廁所。”吳迪說著便又發動了車子。
到天全了,那下一個服務區就是瀘定了,是快要下高速了。
我伸了個懶腰,對吳迪說道:“換我來開吧,你歇會兒。”
“沒事林哥,我還行,你再睡會兒唄,你都沒睡多久。”
從出發我就開始睡,到現在也有三個多小時了。
不過下了高速之后的路會更難走,現在讓他把高速跑完也合適。
我點點頭說道:“那行,你把高速跑完后,我再來開吧。”
“嗯。”
我們繼續上路,我也不那么困了,點上一根煙一邊吸著,一邊向吳迪問道:“咱們這一路過來沒有什么可疑車輛吧?”
“我都注意了,沒有任何可疑車輛跟著我們。”
“嗯,我就是覺得挺奇怪,總覺得有哪點不對勁。”
吳迪笑了笑道:“陳哥,你是在想你找的這個盒子怎么會突然又回到你手里了吧?”
“嗯,這太奇怪了,我始終想不通啊?”
吳迪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讓我開竅了……
他說:“陳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搶走這個盒子的人也打不開呢?所以他還給你,想通過你打開它呀?”
雖然吳迪不知道這盒子里是什么東西,可是這番話他卻給我提了醒。
有可能真的是這樣呢?
否則說不通啊!明明都搶走了,為什么又給我還回來?
這么一想后我就開始害怕了,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斷定肯定有車跟著我們。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后視鏡,再次向吳迪問道:“你確定沒有可疑車輛跟著嗎?”
“應該沒有吧!這一路我一直都在注意,如果有可疑車輛肯定已經發現了。”
那如果沒有人跟蹤,那么對方是不是知道我的目的地,在目的地等著我呢?
我的腦子頓時一團亂,感覺自從拿到這個掌印后就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也總是讓我胡思亂想。
沒辦法,這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我只能將任何一種可能性都要想一遍。
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到順利到達目的地再說吧。
繼續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下高速了,這里是甘孜州的首府康定,也是著名的《康定情歌》發源地。
天已經黑了,我們在康定市區里簡單吃了個晚飯后,就繼續趕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
現在就換我來開了,318國道線雖然并不那么兇險,但是我并不建議趕夜路,特別是對藏區環境不熟悉的人。
康定出來就要爬進藏的第一座雪山,折多山。
晚上車流不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保持著穩定的車速行駛著。
我讓吳迪睡會兒,因為前路漫漫,等我疲憊了還得換他來開。
吳迪應了一聲就躺后座上睡了,一個人開車又是夜路,還是在進藏的路,其實挺刺激的。
不過這條路我也不是第一次跑了,晚上雖然沒什么車了,但還有一些跑長途貨運的大車。
從康定出來行駛了一個小時后就開始爬折多山了,也能逐漸感覺到車內的溫度在下降,從儀表盤上看車外溫度已經跌到了8攝氏度。
我打開車里暖氣,繼續往山頂行駛著。
漸漸地,擋風玻璃上開始有雪花飄落,雪花也越來越大片,視線范圍內也開始變得霧蒙蒙的,我自然地放慢了車速,打開了霧燈和雙閃……
如果是第一次來爬這種雪山,還是晚上的話,估計會被這種情況嚇到,可我還好,因為經歷過,心里到沒有那么害怕。
半個小時后,我終于爬上了折多山,車外氣溫也直降到了0攝氏度。
這真的是白茫茫一片了,車燈掃過去一片雪白,連馬路上都是白茫茫的,甚至連護欄都看不清了。
車速也是一再放慢,已經降低到了10碼的龜速行駛。
從折多山慢慢下山后,氣溫才逐漸回升。
下一站就是新都橋,可惜是晚上,新都橋的風景可是被譽為攝影師的天堂。
不過我們也不是來旅游的,要是來旅游的也不可能著急趕夜路了。
在新都橋給車子加滿油后,又繼續朝雅江行駛,這一路基本上都是下坡,而且全是盤山路。
好在因為海拔較低,沒有下雪了,氣溫也明顯回升了,沒有高海拔的那種缺氧加視線受阻,跑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吳迪睡得倒是挺香的,還打起了鼾來。
這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注意后面有沒有可疑的車輛跟著,從康定出來到現在我后面幾乎沒有車,有也都是大貨車。
晚上十點,我們抵達了雅江縣,這個縣城是在兩座山中間,街道特別狹窄,這里也算是后面這一路海拔最低的縣城了。
過了雅江就要翻第二座雪山已經天路十八彎,下一站就是理塘。
不過這一路基本上全是上坡,一百來公里的路程,導航顯示要三個小時。
可就在從雅江出來不到十公里就遭遇了堵車,這大晚上的還堵車,挺讓人納悶的。
不過看前面的車幾乎都熄火了,看來已經堵了有一會兒了。
在我停下車后,吳迪也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說道:“陳哥,這時到哪兒了啊?”
“雅江出來,堵車了,我下去看看什么情況,你就在車里別下車啊!”
“好。”
在車里還感覺不到寒冷,這一打開車門,一股冷風吹來,瞬間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頂著風向前面走了一小段,才發現是因為前面在修路,單面放行。
我這才又回到車上,將暖氣調高了一度,外面實在太冷了。
出發時我都沒想到那么多,身上還穿著單薄的一件襯衫,吳迪甚至穿的是短袖。
好在沒有堵太久便放行了,開始爬山,溫度再次急劇下降,要不是車里有暖氣,我估計我和吳迪真是寸步難行。
在天路十八彎的半山腰處,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安瀾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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