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其實我想到了會是哪個要害我的女人安排來的人,但是我還真沒有想到會是朱浩天。
當靳小偉將他壓上車后,朱浩天也看見了我,他也愣了一下。
這時,靳小偉向我問道:“陳總,這人熟悉嗎?是你要找的人不?”
我盯著朱浩天,冷笑了一聲,回道:“是他,先帶回警局吧。”
回警局的路上,我便和朱浩天聊了起來,我向他問道:“是他讓你來這么干的吧?”
朱浩天沉默不語,甚至將頭轉向另一邊,假裝沒聽見似的。
我又說道:“你覺得你不說話,就能蒙混過去了嗎?”
他還是不說話,于是我故意向靳小偉問道:“靳警官,像他這種情況,怎么判啊?”
“故意雇兇擾亂社會秩序,并導致嚴重事故,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靳小偉此刻莊嚴得像一個法官,說完,他又補充道:“像他這種還不配合的,可以往重了判。”
朱浩天頓時慌了,他終于開口道:“我沒有故意殺人,你別嚇唬我?”
“你是沒有故意殺人,但是你雇兇殺人,就等于是故意殺人,法律上沒有雇兇殺人這么一說,就是故意殺人。”靳小偉義正言辭的回道。
“那我也沒有殺人,我知道讓他將東西帶回來給我,怎么就叫殺人了?你胡說八道!我要向你上級反映!”
我小看這靳小偉,說道:“靳警官,他好像不服你啊!”
靳小偉這種情況了見多不怪了,他云淡風輕的笑了笑說道:“沒關系,待會兒他就老實了。”
朱浩天又開始嚷嚷起來:“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現在沒有權利對我進行任何的審問,我要見律師。”
“別嚷嚷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見律師也沒用,老實待著吧!”靳小偉可沒有慣著他。
等回到警局后,靳小偉便將朱浩天押送進了審訊室,開始對他使用‘大記憶恢復術’。
我就沒去參與了,在外面等了不到半個小時,靳小偉便出來告訴我搞定了。
我說這么快,他笑著對我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人骨頭這么軟,還沒動真格呢,就招了。”
“那我進去和他聊聊。”
來到審訊室里,朱浩天整個人趴在審訊桌上,看樣子是被折磨得夠嗆。
我走到他面前,開口道:“怎么樣?現在還配合嗎?”
“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他依舊趴在桌子上,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出煙遞給他一根,說道:“來,抽根煙,咱們慢慢聊。”
他終于抬起頭來,我才發現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是淤青。
我將煙遞給他說道:“他們打你了?”
“暴力執法,這他媽就是暴力執法!我現在認慫不代表我會一直認慫,我一定會上訴的。”
我笑了笑道:“先不說上訴不上訴的事了,咱們先聊聊吧!”
停頓一下后,我才正色問道:“是那個女人讓你來干的吧?”
“是。”他毫不猶豫的回道,卻又對我說道,“陳豐,你拿她沒辦法的,你根本抓不住她,你也沒有任何證據去指控她……即便我招了,可她并沒有讓我這么做,是我自己這么干的。”
“我不關心這個,包括你坐不坐牢跟我也沒有關系,我甚至可以幫你求求情。”
他看著我,冷笑了一聲道:“你?你有那么好的心?”
“我說了,我不關心這些。”
“那你關心什么?”
“我問你,她怎么跟你說的?”
“什么?”
我加重了語氣說道:“那個女人是怎么跟你講的?是她讓你來這么干的吧?那她怎么跟你說的?”
“她就讓我跟著你,拿到你從老家取到的那個盒子。”
“就這樣?”
“就這樣。”
那看來車禍的事情還真是朱浩天擅作主張,我又一聲冷笑說:“那你知道她讓你來拿的那個盒子是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我甚至連盒子都沒有見到。”
“你害了她你知道嗎?”
“車禍的事情跟她沒有關系,是我自己這么干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你覺得沒有關系嗎?”
我笑了笑,又說道:“整件事情都是她讓你來這么干的,證明你就是她雇傭來幫她做事的,那她就是背后雇主,你還說跟她沒有關系?”
朱浩天突然不說話了,我又說道:“朱浩天,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跟你說句實話吧!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那個女人的手段,你覺得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被你搞砸了,她會怎么處理你?”
聽我這么一說后,朱浩天似的有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我干什么?你說吧。”
“我讓你干什么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已經知道你被警察抓了,所以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他不再說話了,低下頭表情非常復雜。
我嘆了口氣,很是惋惜地說道:“其實我來跟你聊這么多就是因為你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想知道的你肯定也不知道,就是來跟你隨便聊聊,聊完了,我就走了。”
朱浩天徹底慌了,他激動起來:“陳豐,你別這么走了,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我都說,你別就這么走了。”
我笑了笑道:“我說了,我想知道的,你并不知道,你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問你也白問。”
“不一定,萬一我這里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呢?”
“比如呢?”
“比如……”他愣了愣,急忙說道,“我知道她還有上線,她也只是被人雇的,她并不是幕后老板。”
看來都被猜中了,我笑了笑道:“朱浩天,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有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開始沉思起來,似乎在思考,我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又遞給他一根煙,說道:“來,再來根煙,不著急,慢慢想。”
片刻后,他再次抬起頭來,看著我情緒激動地說道:“有,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而且是她的軟肋。”
“什么事情?”我立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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