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沒想管的,可這小伙子一句話真是把我搞得有點哭笑不得。
可還沒等我說話,曹小雨便開口道:“張爍,你有病是吧?他是我老板,你別胡說八道。”
“老板?”
張爍又朝我看了一眼,滿眼瞧不起的說道:“什么老板啊?小雨我跟你說,現在有些中年老男人就喜歡租一輛車來冒充大老板,你可別上當了,搞不好他兜里連一百塊都摸不出來。”
真的,這個叫張爍的太逗了,我根本不生氣,反而覺得他挺有意思。
可曹小雨卻覺得他侮辱了我,立馬冷聲對他說道:“張爍,你有完沒完!給我老板道歉!”
張爍冷哼一聲道:“我說小雨,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湯,你醒醒啊!”
說完,他還不忘回頭沖我說道:“我說大哥,你都那么大的年紀了做點什么不好?非要冒充大款在這里招搖撞騙,信不信我報警啊?”
我不怒反笑道:“要我幫你報警嗎?”
他又瞥了我一眼,冷哼著說:“就算這車是你的,就算你真是一個小老板,你就能老牛吃嫩草了嗎?真不要臉。”
“我說小伙子,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沖?什么叫老牛吃嫩草?”
“你啊!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咱們不是一代人!”
的確我跟他們不是一代人,我是80后,而他們都快是00后了。
可我真的完全不生氣,我只覺得好笑。
“我說小伙子,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吃嫩草了?”
他頓時愣住了,轉而又指著我的車說道:“那你是她老板,你還親自送她回來嗎?你肯定是別有用心啊!”
我將車子熄了火,沒別的意思,就覺得和他聊著挺有意思的。
我拿出煙點上了一支,還向他問道:“抽煙不?小伙兒。”
他瞥了我一眼我手里的煙,滿是譏諷的說:“你一老板就抽著十來塊錢一盒的煙嗎?混的也太差了吧!”
沒錯,我抽的就是十三塊錢的老龍鳳,我只抽的慣這煙。
我又笑了笑,說道:“那你抽什么煙?給我開開眼唄。”
“抱歉我不抽煙,我這人學得好,抽煙等于慢性死亡。”
我笑得快岔氣了,這人太有意思了,簡直就是在演小品。
曹小雨已經看不下去了,拉了張爍一把,說道:“我說張爍,你到底要怎樣?我都跟你說了我跟你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聽明白了沒?”
“我又沒同意分手。”
“我把你甩了,明白了嗎?”
“小雨,我真的跟她沒發生什么,你要信我啊!”
曹小雨冷笑著說:“如果我喝醉了和別的男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你信我什么都沒做嗎?”
“我,我……”這張爍頓時回答不上了。
轉而,他又將矛頭指向我,說道:“我知道,你就是被這個老男人關了迷魂湯,他到底有什么好的?看他穿的也不像有錢人,小雨你別被他騙了啊!”
哪知道曹小雨直接爆發了,憤怒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我跟他已經在一起了,你可以死心了!”
張爍徹底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半晌后,張爍轉身面向曹小雨,聲音有些顫抖道:“小雨,你……你沒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
“那……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牽手?親嘴了嗎?”
曹小雨滿臉怒氣的盯著張爍,脫口而出:“已經上床了,你滿意了嗎?”
“不……小雨,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傷心的,我會難過的……”
“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沒法。”曹小雨聳了聳肩說道。
張爍絕望一笑,又轉頭看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伸出食指指著我說道:“你最好對小雨好點,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還以為他要怎么我呢,結果就給我來這么一句。
這小朋友確實夠可愛的,我越發覺得他有意思了。
對我說完后,他又轉頭對曹小雨說道:“小雨,已經這樣,我只能祝你幸福了……不過,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我不會饒了他的。”
“行了,你走吧!煩不煩啊!”曹曉宇十分厭惡的說道。
他臨走時,又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似的。
然后就騎著路邊的一輛機車離開了,他真挺有意思的,蠻逗的。
曹小雨這才長吁一口氣,轉而滿臉尷尬的看著我說道:“大叔,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我笑著說道:“沒事,他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吧?”
“前男友了。”
“他挺逗的。”
“我看見他就煩,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行了,趕緊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嗯,路上慢點。”
和曹小雨分別后,我便開著車回了古鎮。
回到客棧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唐玲和小米還在院子里和小滿玩著捉迷藏的游戲,唐老板就在一邊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祥和……
我也加入了她們,一起玩了一會兒后,我才帶著小滿上樓洗澡。
又和安瀾通了一會兒電話,我收到了馬樂發來的秦氏集團的資料。
我當即打開看了起來,整理得還挺詳細,不過我對這些數字確實不太精通,只有交給王藝去算了。
但是我大概看了一下,秦氏集團目前的狀態真的比想象中惱火多了。
那么到底是誰?
除了我之外,誰又會對這樣一個已經進入到擺爛狀態的集團感興趣?
我心里漸漸滋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我甚至連我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
我沒有再去想那么多了,因為距離公開拍賣已經沒有幾天時間了,我得趕緊把預算估算清楚。
我反手將這份資料發給了王藝,告訴她這是秦氏集團的所有情況了,讓她務必盡快把預算做出來。
這天晚上,我獨自坐在房間外面的陽臺上想了很多,關于拍賣秦氏集團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我甚至有一種擔憂,害怕有人有心利用這種競爭關系來坐地起價,這才是做要命的。
有可能,那個和我一樣競爭秦氏集團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可能和我是一樣的想法。
畢竟是拍賣,當然是哪方價格更高就歸誰。
我真得找到那個競爭者,說清楚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不要因為競爭而導致一個雙輸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