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離開后,我直奔機場而去。
我現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領取了登機牌后,就到外匯店兌換了一萬歐元,到那邊也方便。
就在機場簡單吃了個快餐后,就等著準備登機了。
這個時候何雅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有事么?”接通后,我便向她問道。
“你在古鎮吧?我來你們古鎮了,請我吃飯唄。”
“呃……很不幸,我現在不在古鎮。”
“啊!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可以等你。”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你別誤會,是今天干爹給我打電話了,他讓我主動一點。”
我笑了笑道:“何小姐,咱們就是演場戲,你不至于那么認真。而且,你不用等我,我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哦,那……那行,”她的語氣忽然有些尷尬似的,又笑了笑道,“沒事兒,我就是剛好順路來古鎮了。”
“嗯,那沒什么事,我掛了,馬上要登機了。”
“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嗯,去倫敦。”
“好,那你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后,我看著手機屏幕心里五味雜陳的。
我是真不想再和任何一個女人攀上任何關系,當初答應她,也只是考慮到溫老。
不過我感覺這何雅怎么好像又對不對勁呢?
機場大廳傳來了登機的廣播,我這才收拾好思緒,拿著登機牌,背上背包向登機口走去。
檢票登機后,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現在就等著到倫敦了。
不過還要去北京轉機,好在只有兩個小時的中轉時間,也不算耽擱。
兩個半小時后,我抵達了首都北京。
在乘坐機場的擺渡車來到了直達倫敦的航班登機口,沒等多久,就登機了。
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等我到了那邊會面臨些什么,更不知道安瀾對我的態度又會是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但這趟旅程是我期待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我甚至都快忘了安瀾的樣子了。
我想睡一覺,等醒來后就應該到了。
可是根本睡不著,一閉上眼腦子里就亂哄哄的。
只好拉開窗戶的遮陽板,看著窗外那如棉花糖一般大片大片的白云一陣失神。
實在閑得無聊了,我就打開面前的平板電腦,隨便找了一部電影看了起來。
一直等到空姐將航空餐送來,吃完后又繼續找電影看,然后在不知不覺中終于睡了過去。
我又做夢了,夢見我剛下飛機就被一群人帶走了,他們將我的眼睛蒙上了,還綁住了我的雙手雙腳。
他們把我帶去了一個地方,摘掉了我的眼罩,我看到幾個壯實的老外站在我面前。
我問他們要干什么,他們說他們是拿錢辦事,準備在這里殺了我。
我開始掙扎,可被綁住雙手雙腳的我,無論再怎么掙扎,都是待宰的羊羔。
我問他們為什么要殺我,是誰買他們殺我的,讓我死個明白。
一個大胡子老外,拿著一把獵槍,對著我的胸口說了一個名字。
買他們殺我的人,竟然是安瀾。
在大胡子說完這句話后,他就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我也被嚇醒了。
我還在飛機上,不過飛機突然顛簸了一下,緊接著傳來機長廣播,說飛機遭遇氣流,讓旅客朋友不要驚慌。
我大口喘息著,回憶著剛才那個夢,仍有些驚魂未定。
要殺我的人,竟然是我日思夜想的安瀾,為什么會是他?
當然這是個夢,可是我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做這樣一個夢,難道是在預示著什么嗎?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我拉開遮陽板,準備換一下心情,卻發現外面天卻還亮著。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因為時差關系,現在飛機應該已經飛越過了晨昏線了。
算算時差,到倫敦應該也才剛剛天黑而已。
已經沒有睡意了,只好繼續找電影看。
熬著、熬著,終于聽到了廣播聲音,說即將達到目的地。
這將近十二個小時的航程,早已經坐得我腰酸背疼,早知道就買頭等艙了。
直到飛機平穩降落后,我才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一點半。
我切換到倫敦時間,現在才晚上七點半。
天還沒有完全黑,時差關系,倫敦要比北京晚六個小時。
下飛機后我那緊張的情緒再次蔓延起來,我想起了那個夢,會不會當我走出機場大廳后,真的會來一群人把我綁走呢?
一個夢而已,我真的有點自己嚇自己了。
跟著人群走出機場大樓,盡管來過一次倫敦了,可對這里的一切依舊陌生。
好在我還能勉強看懂一些英文,實在不懂也沒關系,現在的翻譯軟件已經很強大了,出國根本不需要擔心語言溝通。
來到機場外面,我就給安瀾母親打去了電話。
等她接通后,我急忙說道:“媽,我現在已經到倫敦了,你們在哪個地方?”
她很吃驚似的,問道:“你到倫敦了?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現在還在機場。”
“在哪個機場?”
“希思羅T2,B13出口這里。”
“好,你在那里等一等,我馬上找人去接你。”
“嗯,好。”
應了一聲后,我掛掉了電話,就繼續等待起來。
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安瀾和孩子了,我心里還是很激動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一輛商務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以為是閔諾蘭派來接我的。
結果車門打開后,卻看見幾個身材壯碩的老外坐在里面,紛紛目露兇光的盯著我。
我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猛然間又想起了在飛機上坐的那個夢,也是幾個壯漢,也是一年商務車。
不會這么巧吧?
我開始謹慎起來,就算這么巧,他們也不會這么大的膽子吧!
這時,其中一個壯漢下車,向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