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在這個夢里,她成了落跑新娘。
我在這個夢里幾乎崩潰,我不停地追她,可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她。
接著,地面開始塌陷,我的世界被鋪天蓋地的黑暗淹沒,我越來越窒息……
終于,從窒息中醒來!
汗水已經從我的額頭滲出,我意識到: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夢!
透過窗簾的縫隙,外面的天色好像還沒有完全亮。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過七分了,不多秋冬季節總是亮的比較晚。
安瀾和孩子們還在睡熟中,我盡量沒有弄出一點聲音,然后慢慢的在不曾停歇過的雨水聲中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于平靜下來,和身邊安瀾的呼吸聲也變得清晰起來。
我對她的呼吸聲很敏感,我細膩的察覺到,她的呼吸并不那么平穩。
此時的她,似乎也沒有在睡眠中,我便試探性的問道:“你醒了嗎?”
她果然已經醒了,還有些詫異的向我問道:“嗯,你怎么醒了?”
“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嚇醒了。”
“我也做了一個夢。”
“你也被嚇醒的嗎?”我很吃驚的向她問道。
“算是吧!你做的什么夢?”安瀾翻過身與我面對面,繼而關切的問道。
經她這么一問,剛才那個夢境便猶如電影回放一般在我腦海里閃現出來,讓我如此缺乏安全感。
我下意識地摟進了她,說道:“我夢見我們結婚了,還舉辦了婚禮,就在交換戒指的環節上,你把我丟下跑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接著夢里的世界就崩塌了……”
安瀾輕輕地抱住我,又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說道:“這就是個夢,你不用太在意了,這輩子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雖然這只是一句簡單的安慰,卻讓我感到心里無比踏實。
我長吁口氣,笑了笑道:“你呢?你做了什么夢?”
“我夢到我突然去到了一個關著好多野獸的動物園,我從每一個鐵籠路過時,那些野獸便向我張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我怕了,然后就醒了。”
我也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說:“沒事的,就是個夢而已,別怕,有我在。”
她輕輕“嗯”了一聲,與我對視著,她的面色忽然變得溫柔,溫柔的可以將我融化一般。
她輕輕地將手放在了我的臉上,我也緊緊地擁抱著她,在片刻之后我們又睡了過去……
好像沒睡多久,我又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在黑暗中待久了,忽然有些受不了手機屏幕發出的強光。
我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然后看了一眼這個電話是廖長富打來的。
我這才接通了電話:“喂,廖大哥。”
“小陳,沈婷把李立陽的那些犯罪證據給你了吧?”
“嗯,在我這里。”
“聽著,你今天就拿去交給警方,李立陽現在瘋了,沈婷已經被他害死了!”
“什么?!”
我頓時驚坐而起,本身還迷迷糊糊地,瞬間清醒了過來。
手機那頭,廖長富喘著粗氣說道:“一個小時前,我們發生了車禍,沈婷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沒能搶救過來……”
他的聲音都已經沙啞了,我頓時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在愣怔了許久后,我終于向他問道:“為……為什么突發車禍?”
“李立陽干的啊!本身我們商量好今天一早就啟程來重慶……可是在去機場的路上,突然有一年泥頭罐車沖我們撞了過來……沈婷開的車,她在危急時刻打了方向,我沒有受多嚴重的傷,可是她卻……”
聽著廖長富那幾乎崩潰的語氣,我心里感到非常不適,開始心慌,開始焦灼。
許久之后,我才又問道:“你確定是李立陽干的嗎?”
“我確定。”廖長富十分篤定的說。
我重重嘆息一聲,這才回道:“好,我馬上就去派出所。”
停頓一下后,我又對廖長富說道:“廖大哥,你別沖動啊!這些證據足夠判他死刑了。”
“我知道,否則我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你快去吧。”
掛了電話,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過十二分。
廖長富剛才說車禍是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前的,那就是說那個時候正是我和安瀾從惡夢中驚醒的時間。
有那么巧嗎?
想起這些,我再次感到頭皮發麻,甚至全身都開始發麻。
我開始顫抖,不停地喘著粗氣。
安瀾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向我問道:“怎么了?”
“廖長富剛才打給我的,說……說沈婷死了。”
廖長富和沈婷還有李立陽之間的一些事情,我已經告訴安瀾了,包括這次他們去深圳的目的。
安瀾得知這個消息后,也驚訝了一聲,很不可置信的說道:“不,不會吧?是真的假的?”
“真的,廖長富剛才在電話里的語氣都快崩潰了。”
“怎么那么突然?”
“說是李立陽干的,他們出了車禍。”
安瀾秀眉一蹙,嗤之以鼻的說道:“這個李立陽為什么這么瘋狂啊!”
“他大概是以為沈婷拿到了他的那些犯罪證據,所以才這么做的吧!”
“他太瘋狂了,簡直是個瘋子!”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后,才對安瀾說道:“我現在就去警察局。”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孩子還沒醒。”
安瀾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兩個孩子,這才向我點了點頭:“那你注意安全,自己小心點,保持手機暢通。”
“嗯,我知道,沒事的。”
穿上衣服后,簡單洗漱了一下,我便帶著文件袋開著車直接去了去公安局。
這一路上我也挺忐忑不安的,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么,但我心里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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