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當然舍不得真摔她,只是嚇唬她而已。
她帶著隱隱哭腔,閉上眼睛,用一種嬌柔的語氣對我說道:“老公,你真舍得打我嗎?……”
看著她那羞答答的樣子,我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但還是打算占個便宜,便說道:“那你知道錯了沒?”
“我、我沒錯,是你先不等我的。”她睜開眼看著我,依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說道。
我真的快被她這樣子給融化了,認識她這么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這樣吧!你在我左臉和右臉上各親一下,這件事就算了。”
安瀾不從:“你這不是典型的小孩心理嘛,被我打了一下,又來要一塊糖……”
“那你就把我當小孩,趕緊的,不然我松手了啊!”
頓了頓,我又憋著笑說道:“你要知道你身下就有一處大水坑,到時候,一位美女四腳朝天的躺在水坑里,那畫面真是美得不敢看啊!”
她又哼了一聲,來表達她的不滿,但還是對我說道:“那你離我近點兒。”
我便將臉向她湊近了一些,她卻直接咬住了我的嘴唇,盡管沒有用力咬,可她咬著就不放了,并且開始一點點用力……
我嗓子里連忙發出痛叫的聲音,她依舊不放,并且雙手還緊緊吊著我的脖子。
這樣一來,我要是放手的話,她也不會倒在地上了。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咬了我一會兒,她才終于松開。
不過雙手卻依舊死死吊著我,用一種嘚瑟的表情看著我,說道:“還要不要親。”
我氣鼓鼓的看著她道:“你這哪叫親?你這是咬!”
“那你還不趕緊把我抱起來!”
“不行,我得還回來!”說著,我便又俯身向她咬了過去。
我當然也沒有真咬,而是輕輕地吻了起來……
漸漸地,我舍不得松開她了,感受著那無與倫比的柔軟……
我的感官里也只剩下柔軟,好像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塊巨大的棉花糖。
直到一陣車燈朝我們這個方向射了過來,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這是在小區里面。
我急忙松開了安瀾,然后將她扶了起來,兩個人非常尷尬的站在原地。
那輛車就這么從我們身邊駛過,卻在我們身邊放慢了速度。
車窗突然被打開,駕駛室里一大哥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哥們兒厲害呀!”
我更尷尬了,該不說不說,剛才應該都被他看到了。
我只能尷尬的笑著,安瀾則更加尷尬地低著頭,用額前散亂的頭發擋著臉。
直到那大哥將車開走后,我才長吁口氣,再看向安瀾,她正用一種埋怨似的眼神看著我。
我沖她傻樂著,她伸手就朝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尷尬不?我問你尷尬不?”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我訕笑道。
“趕緊回去吧,這里到處是監控,指不定保安坐在監控室看現場直播呢。”
我也才意識到我們頭上就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頓時又尷尬了,尷尬得腳趾都扣緊了。
我們趕忙朝家的方向走,小區里其實人并不多,所以剛才我才敢那么肆意妄為。
回到住處,也回到了現實。
安瀾沒有一刻閑著,又趕緊去照顧陽陽了。
小滿一個人在客廳,拿著筆在一張紙上畫著,也不知道在畫些什么。
等我走近一看,才看出來她畫的應該是我們一家人。
不過她的畫風真的是遺傳了我,畫的那叫一個一塌糊涂!
“小滿,在畫什么呢?”我在她旁邊蹲了下來。
“畫的爸爸和媽媽,還有弟弟和姐姐。”她一邊專注著畫畫,一邊說道。
“小滿喜歡畫畫嗎?”
她想都沒想就搖頭:“不喜歡,不過老師給我們布置得作業,讓我們畫爸爸媽媽。”
果然和我一樣,都不喜歡畫畫,我小時候上美術課,從來都是被當做反面例子。
我苦笑一聲,又說道:“不喜歡,那你還畫得那么認真?”
“當然,因為這是爸爸媽媽,弟弟和姐姐。”她認真的回道。
我也不想打擾她了,就在邊上安靜的看著她畫。
雖然畫得歪歪扭扭的,可是看得出來她很用心了,還用彩色筆進行填充。
我又來到李瑞雪的房間里,敲了敲門,得到她的答應后,我才打開了門。
她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作業,見我進來后,她隨即便向我招呼道:“陳叔叔。”
我笑著點頭應了一聲,走到她身旁,看了一眼她正在做一張卷子,恰好在寫作文。
作文的題目是《我的父親》,她的字跡很秀氣,一看就是用來當標桿的那種。
“在寫作文呀?”我向她問道。
“嗯,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這是模擬卷。”
“作文寫完了嗎?”
“還沒寫完。”
“寫完了,可以給我看看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后便又繼續寫了起來。
我就在一邊坐著,也不去打擾她。
直到她寫完后,才將卷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卷子,打開作文那一頁看了起來……
她的字跡很淳樸,沒有那么多華麗的詞語,整篇作文也沒有任何描寫他父親的詞語,可是句句都在提他父親。
特別是看到這一句:“父親給我的印象,不是四十歲,而像六十歲的老人。父親那粗糙的手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好痛,我心里的痛卻超過了身上的痛。”
短短一句話,卻刺激了我的淚腺,頓時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了。
我相信這篇作文是她用心寫的,因為字里行間,無一不透著她對父親的思念。
直到看完整篇作文,我愣了許久,才走了出來,然后將卷子還給了她。
“瑞雪,你想爸爸了吧?”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向她問道。
“嗯。”她淡淡的回道。
我伸手拭掉了自己眼角的淚,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想爸爸了,就去看看吧,沒事的。”
“陳叔叔,你不會離開我的吧?”她突然仰起臉,一本正經的向我問道。
這個問題,突然讓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自然不知道我的情況,如果要是告訴她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在愣怔了許久后,我才終于笑著對她說道:“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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