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接通了肖思雅的電話,她先開口對我說道:“在忙沒?”
“沒,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來著。”
“找我有事?”
“你先說你的事吧。”
肖思雅頓了頓才說道:“是這樣的,我現在回到了思雅公司,不過現在公司已經被李立陽完全掌控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明面上是她的人。”
“嗯,就這樣嗎?”
“還有,為了表達我的真心,我想了很久,決定將華北地區的渠道全部交給他。”
肖思雅說完,又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我知道這樣做肯定會對你公司造成一定的損失,所以來跟你商量一下。”
我幾乎沒有考慮,便說道:“行,沒問題。”
“你……你想都不想一下嗎?”肖思雅有些吃驚道。
我笑了笑說:“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把華北地區的渠道全部讓出去,對我們來說損失很大,但是沒關系,為了對付李立陽,我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行,你有種。”
停了停,她又向我問道:“我的事情說完了,說你的事吧,找我做什么?”
“我想讓你去找一個人。”
“誰?”
“李立陽的妻子,沈婷。”
肖思雅沉默了一會兒,疑惑的問道:“找她做什么?難不成你想從他妻子下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肖思雅就又說道:“陳豐我告訴你,別沖動。他妻子是他枕邊人,他們是結發夫妻,并不是半路夫妻,也就是說沈婷并不是為了錢和李立陽在一起的,你找她沒用的,反而會暴露你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我只是讓你去找她一下,然后找個時間約她出來,我跟她見個面。”
“你這不還是要從她下手么,陳豐我勸你真別這么做,沈婷這個人我還是挺了解的,她從來不出席任何場合,換句話說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家庭主婦。”
“你幫我把她約出來嘛,就這樣,剩下的我知道怎么做。”
“什么時候?”
“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就什么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肖思雅又沉默了一會兒,語重心長的說道:“陳豐,我知道勸不住你,但我最后再說一遍,你對付她沒用的。”
“嗯,我不會對付她的,只是跟她見個面。”
“行,那就先這樣,華北地區的渠道我就先拿走了,你到時候好好跟你公司里的人解釋一下。”
“我知道,這個你不用擔心。”
掛掉了電話后,我查看了一下華北地區的幾大渠道商。
這個時候要是拿走,確實對公司影響很大,可是不得不這樣做,也只有這樣,肖思雅才能完全獲得李立陽的信任。
決定好之后,我打電話叫陳大江來了辦公室,因為市場這一塊是他在負責。
“豐哥,你找我?”陳大江來到辦公室后,便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后,才對他說道:“華北地區的幾大渠道現在的合作是正常的吧?”
“正常的呀,怎么了?豐哥。”
“沒事,就是問你一下,目前還有沒有沒出庫的?”
“有吧,肯定有,就三源服裝銷售公司那批貨也才出了三分之一,還早著呢。”
“抓緊時間盡快出完,這兩天加個班吧,把華北地區所有的貨全部出庫,然后先暫時不要接了。”
陳大江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做法,他皺了皺眉問道:“豐哥,這是嘛意思啊?不是都合作得好好的嗎?上次信達公司的劉總還跟我談了咱們的刺繡裝,他們準備訂購一批,量挺大的。”
我頓時感到肉疼,因為刺繡裝是我們的主力,雖然目前銷售不是很理想,但是盈利是相當大的。
這要訂購一大批刺繡裝,這盈利自然不用多說。
可是為了肖思雅能夠完全取得李立陽的信任,也為了打敗李立陽,我也只能忍痛了。
短暫的沉默后,我揚了揚手說道:“先不接,把手頭上的貨源全部出庫后,就暫停和華北地區所有的渠道合作。”
“啊!?為,為什么呀?”陳大江非常不解的看著我。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的考慮,你照做就行了。”
“可是……這損失多大呀!豐哥,你怎么想的呀?”
“再說一遍,照做就行了。”
陳大江很沒脾氣似的嘆了口氣,說道:“那下面的幾個銷售經理問起來,我怎么答復?”
“就說是我的主意。”
“好吧!”
陳大江沒有再說什么了,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我知道他一定很不理解我,畢竟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公司發展的關鍵時期,而且華北地區的服裝業我們也才從肖思雅那邊接過來不久。
可是我卻突然說暫停合作,不知道真實原因的陳大江,自然會有很多想法。
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最近疼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而且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愿能過完年。
吃了兩顆止疼藥,緩解了一下疼痛后,我提前離開了公司,開著車回了趟家。
因為這個時候安瀾還沒有回來,不然我家都回不了。
到家時,王阿姨正在看電視,見我回來了,她立刻站起身來對我說道:“老板,你回來啦。”
我點了點頭,和王阿姨打了聲招呼后,便去李瑞雪的房間將她父親的骨灰盒抱上。
來到樓下客廳,我又對王阿姨說道:“王阿姨,等會兒安瀾回來后,你別告訴她我回來過。”
“你們倆矛盾還沒解開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這次矛盾有點大,一時半會兒怕是解不開的。”
“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嘛,我相信安瀾也能理解的,她這兩天也挺不在狀態的。今天早上她還叫你吃飯來著,可是喊了你一聲才發現你不在家,之后就有點落寞。”
從王阿姨的話語中我就能感覺到安瀾最近的狀態確實不好,我何嘗不是一樣?
可問題是,現在我們之間的結真的不那么容易解開,并且還越來越復雜了。
從家里離開后,我又開著車來到了李瑞雪的學校門口。
等到放學后,我給她打去了電話,告訴她我在她學校大門口對面等她。
等她來到我車旁后,我讓她先上車,然后對她說道:“瑞雪,你父親的墓園我已經找好了,骨灰盒我也拿上了,我現在帶你去墓園。”
“嗯,好。”
她還是沒什么情緒,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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