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面對安瀾的疑問,我笑了笑說道:“昨天晚上走路時不小心崴了,沒啥大礙。”
“怎么不小心點呀!去醫院看了嗎?”安瀾皺著眉頭向我走了過來。
“看了,醫生說沒啥,也沒傷到骨頭什么的。”
安瀾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后,又說道:“你讓我看看。”
“沒什么好看的,有點腫。”
“你這豈止有點腫啊!都有些變形了啊!你怎么走的啊?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安瀾的埋怨聲中夾帶著關切的語氣。
“就是太黑了,我看手機去了,然后一不小心踩空了。”
“真是一點都不小心點!還疼嗎?”
“現在還好,不疼。”
“快去坐著吧。”
安瀾說著,又急忙喊了小滿一聲:“小滿,來扶著爸爸點,我手上泡泡。”
小滿也很乖,急忙向我走過來,伸出她那雙小手來扶我。
我笑著對小滿說道:“小滿我沒事,不擁扶,我走路沒問題的。”
小滿還是扶著我走到了沙發上,安瀾又會洗手間去洗衣服了。
小滿則拿著她正在看的書,對我說道:“爸爸,我會念詩了,你念給你聽呀!”
“好啊!”
于是小滿便捧起書本,像模像樣的念了起來:
“《靜夜思》
李白,唐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念完后,小滿又連忙向我問道:“爸爸,我念得好嗎?”
“嗯,好,爸爸獎勵你一個禮物。”
說著我將剛剛帶回來的包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盒DIY的公主房遞給小滿。
我知道她很想要這個,上次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她看見路邊有賣這個的,就一直盯著看了好久,可是沒有向我和安瀾要。
小女生都喜歡這種粉粉的芭比娃娃,這種DIY的公主房更能讓孩子動手起來,自己拼接。
小滿一接過禮盒,便興奮的大叫起來。
還在洗手間洗衣服的安瀾,聽見小滿的叫聲后,立馬跑了出來。
“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嚇我一跳。”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我在美國給你們都買了禮物,你洗完了嗎?洗完了我給你看看,給你的禮物。”
“等會兒。”安瀾并不著急,說完又回洗手間去了。
小滿欣喜若狂的抱著禮盒,看了又看,很高興的對我說道:“爸爸,我好喜歡這個呀!”
“那就好好看書,以后你喜歡什么,爸爸就給你買什么。”
在洗手間的安瀾聽到了我的話,當即對我說道:“你別跟孩子亂說,什么叫她喜歡什么,你就買什么,像話嗎?”
小滿聽見安瀾的聲音后,撇了撇嘴,我摸著小滿的頭,小聲對她說道:“沒事,媽媽不給你買,我給你買。”
小滿一個勁的點頭,然后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小聲道:“爸爸,我會乖乖的。”
“嗯,你乖我就喜歡,不乖我就不給你買禮物了。”
“我乖。”
過了一會兒,安瀾才拿著洗好的衣服走到陽臺上晾曬著。
等她晾完衣服后,我對小滿說道:“小滿,你就在客廳好好看書,爸爸跟媽媽說點事。”
小滿乖乖地點了點頭,于是我將小滿叫進了臥室里,陽陽床上睡覺。
“你干嘛呀?”安瀾被我叫進來后,她便向我問道。
“給你買了一個禮物。”
我邊說,邊將禮盒拿了出來,是一串施華洛世奇的黑天鵝項鏈。
當我將盒子打開后,安瀾稍稍驚訝了一下,不過轉瞬她便有些不滿的說道:“干嘛花這錢啊!我又不是沒項鏈戴。”
“你那項鏈都好久了,你也好久沒有買首飾了,而且這也不貴,我在免稅店買的。”
“多少錢啊?”
“不到一萬。”
安瀾一臉詫異道:“什么叫不到一萬?九千九也不到一萬啊!”
“八千多點。”
安瀾轉而又是一臉無語的表情,說道:“八千多還不貴嗎?都可以給小滿和陽陽買好多衣服鞋子了。”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我現在雖然不算特別有錢,但是你放心,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這項鏈比起你以前買的那些名牌真不算貴了。”
“還是貴,我覺得沒畢業,而且施華洛世奇的項鏈,也有便宜的啊!”
“我覺得這款好看,特別符合你的氣質,我給你戴上看看嘛。”
安瀾點了點頭,這才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我將項鏈從盒子里取了出來,然后繞過她的脖子,替她戴了起來。
“好看,只有我老婆才能駕馭住這黑天鵝的優雅。”
“是嗎?”安瀾有些不自信了。
她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說道:“好像還挺好看。”
“不是挺好看,是很好看!你知道嗎?這項鏈真的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我真沒亂說,當黑色的質感在安瀾那雪白的脖頸前,完全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色。
而在設計界,對比色就是最時尚的。
黑色雖然是萬能色,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而當這串黑天鵝鉑金項鏈戴在安瀾這天鵝頸上時,那就是無與倫比的美。
“謝謝!”安瀾轉過身來,臉上帶笑的對我說道。
“該說謝謝的,是我。”
我將她拉了過來,坐在我的腿上,然后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安瀾卻又看向我手上的那只腳,向我問道:“醫生給你開外涂的藥了嗎?”
“開了,說一天涂三次。”
“那你拿出來,我給你涂。”
當我把藥膏拿出來后,安瀾便又蹲在我的腳邊,拿著藥膏一點點地涂在我手上的那只腳上,然后又輕柔的抹了起來。
“疼嗎?”她仰臉向我問道。
“不疼,還挺舒服。”
“你呀!就是太粗心大意了,以后走路就好好走路,別看手機了。”
“嗯。”
“這么大人了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你看人家小滿,這么小都知道走路要看路。”
在安瀾的抱怨中,我的鼻子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酸澀,眼淚瞬間掉了出來。
她讓我想到了自己的老媽,想起我小的時候在外面摔了跤,回家后,我媽就用家里泡的藥酒給我擦。
一邊罵我,一邊給我處理的傷口。
就像安瀾現在這樣,而她們真的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一滴眼淚突然滴落在了安瀾的手背上,她頓時抬起頭看著我,微微皺眉道:“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嗎?”
“沒有,不疼,一點都不疼。”
“那你怎么哭了?”
“我感動呀!”
安瀾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有什么好感動的呢?這不是應該的嗎?”
“哪有什么應該不應該的,只有愛或者不愛。”
“我愛你呀!”安瀾隨即說道。
“我也愛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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