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一陣打鬧后我們終于安靜下來,飛機上的其他乘客也都差不多各自睡去了,我們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肖思雅突然又向我問道:“陳豐,你說我以后的老公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小聲道:“為什么你總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怎么知道你老公是什么樣的?”
“其實我還真沒有想過,我甚至想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算了。”
“別這么想,你好歹這么漂亮,一個人過,那不可惜了嗎?”
“你這什么狗屁想法,難道必須丑才能一個人過嗎?”
我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挑挑選選,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你的。”
她又撇了撇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道:“可是好難啊!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怎么辦?”
“那就找一個喜歡你的,至少你不會受委屈。”
“不,我就算要結婚也要和一個我喜歡的人結婚。”
“那你慢慢找吧,反正你還年輕,不著急。”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很感興趣似的,向我問道:“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和安瀾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緣分啊!緣分到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別敷衍我,快說。”
我苦笑,說道:“真的是緣分,那時候我還是個外賣員,給她送外賣,然后遇到了我曾經的下屬給她公司做軟件……后來我就說了幾句那軟件不行,然后她就讓我來試試。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就在一起了唄。”
“你還送過外賣?!”她又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送過啊!我做過的工作可多了。”
“看不出來啊!你這么有能力的人,竟然還去送外賣?”
“怎么?埋汰送外賣的呀?我可告訴你,可別瞧不起送外賣的,里面啥樣人都有。”
“不是瞧不起,就是我單純有點意外。”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因為我也不想去回憶那段艱苦的日子。
真的挺艱苦的,那段日子我還承受著婚姻的背叛,可是我并沒有自甘墮落,我一心想經營好家庭。
可是結局并不如人意,但是我也挺感謝肖薇,是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如果她不出軌,我可能真的不會認識安瀾,也不會有之后發生的這些故事。
要說我恨肖薇,肯定恨,畢竟婚內出軌這種事情無可饒恕。
但是我也感謝她,感謝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在我的沉默中,肖思雅突然向我問道:“對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次去美國檢查后發現你的病好了,或者可以治療好,你會怎么辦?”
我聳了聳肩回道:“沒想過。”
“你就不想活著嗎?”
“想啊!但是命運都是注定的,想太多反而不好。”
“那你現在想想嘛。”她好像很無聊。
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我肯定很開心,回來后我就會把消息告訴安瀾,然后不會這么拼了。”
“那如果,我說如果……治不好呢?”
我并沒有沮喪,因為一切結果我都坦然接受。
我笑了笑,平靜的說道:“還是和現在一樣,照著我的想法走下去,給安瀾和孩子們留下一個好的生活環境……這樣,我才能走得安心。”
肖思雅忽然輕嘆一聲:“你就跟之前我們看的那部電影里的男主角一樣哦!”
“我相信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有的想法。”
“不一定吧!世界上不是沒一個男人都像你這樣的,當然女人也一樣。”
這話我承認,但是我相信絕大部分會這樣選擇的。
肖思雅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大概是怕把我弄難過了。
轉而,又對我說道:“咱們再找部電影看吧,反正剛才睡了,也睡不著了。”
“看唄。”
這次肖思雅沒有選擇愛情片,而是選擇了一部沈騰演的喜劇片。
放松一下也挺好,不過我們也不能笑得太大聲,畢竟飛機上還有那么多乘客,人家都在休息。
這應該是我坐的最久的一次飛機,上次去倫敦都沒有這么久。
我一共睡了三次覺,終于聽見了飛機上的廣播,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達肯尼迪機場了。
我打開了遮陽板,透過云彩看見了腳下的城市。
不吹不捧,美國真的挺繁華的,哪怕在高空之上,也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繁華的夜景。
這也是我第一次來美國,其實我對這個國家沒有多好的印象。
飛機漸漸降落,直到落地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踏上了美國這片土地。
等滑行結束后,我和肖思雅跟著人群,陸續下了飛機。
通過海關后,又進行了一些檢查,和入境登記。
完成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后,我才和肖思雅一起走出了機場。
給我的感覺就是陌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文字,陌生的一切……
不過在飛機上時感覺挺繁華的,可是走出機場后,我卻感覺也就如此。
和咱們國內上海、北京這種地方的機場差不多,談不上那么的繁華。
我這個人適應新環境的能力還是挺強的,所以我也沒有太覺得陌生。
肖思雅走在我身邊,她對我說道:“我剛才在手機上訂好了酒店,咱們先去酒店住下吧,明天天亮后我再帶你去醫院。”
“現在你是老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跟我走。”
我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來到乘坐出租車的地方,和國內一樣需要排隊上車。
上車后,肖思雅便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司機對話。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紐約這座城市的夜景,還真的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好像就是一瞬間,我便從一個相對熟悉的地方,突然就來到了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這才想起,安瀾告訴我下了飛機后給她發個信息,報個平安。
于是我這才拿出手機,當即便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我已經順利到達紐約了。
時差關系,她那邊應該是上午十一點,因為我這邊恰恰是晚上十一點,整整12個小時的時差。
過了片刻后,安瀾便回復了我的信息:“好,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聯系我,知道嗎?”
“知道,你也別擔心,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家里就辛苦你了。”
等我結束了和安瀾的聊天后,肖思雅卻在旁邊感慨一聲:“有人關心就是好啊!像我這種單身女,鬼才給我打電話。”
她話音未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仿佛戲劇性一般。
肖思雅也一下愣住了,一邊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一邊笑說道:“還真有鬼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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