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和安瀾回到住處時,卻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站在院子門口的,蔡姐正在和她交流著。
這個人我和安瀾都不認識,所以我和安瀾以為是推銷什么保險的人。
我將車停下后,便向院子門口走了去。
看了那青年一眼,隨即向蔡姐問道:“蔡姐,這個人是干嘛的?”
蔡姐正要說話,那青年忽然向安瀾喊道:“姐,你就是安瀾姐吧?”
我一愣,回頭看向安瀾,安瀾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她走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問道:“你哪位?我不認識你。”
“是,咱們是沒見過,但我是你堂弟呀!我叫安一峰呀。”
我再次看向安瀾,她一就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看來她是真不認識這個自稱是安瀾堂弟的人了,我隨即向他開口道:“別在這里亂攀親戚,我們不認識你,趕緊離開這兒。”
他又急忙對安瀾說道:“安瀾姐,你不認識我沒關系,但你應該認識安世斌吧?”
我抬手指著他臉,怒聲道:“小子我再次警告你,離開這兒,否則我馬上叫保安了,少在這里招搖撞騙的。”
“我沒,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安瀾姐,你爸爸安嘉華是我大伯呀!”
安瀾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我不再和他廢話了,轉而對蔡姐說道:“蔡姐,馬上給小區物業打電話,讓他們派幾個保安過來。”
“等等!”安瀾突然叫住我,她眉頭緊蹙著。
我看著她,疑惑道:“什么情況?”
“她說的能對得上。”
“什么對得上?”我倍感疑惑的看著安瀾。
安瀾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我聽我爸說過,他有個兄弟,小他好幾歲,名字就叫安世斌,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愣了愣道:“那你怎么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呢。”
安瀾沉默片刻說道:“我去問問他。”
我們又回到院門口,安瀾這才開口向他問道:“你說你是安世斌的兒子,有什么能夠證明的嗎?”
“有。”他急忙點頭,然后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包包里拿出一個戶口本遞了過來。
安瀾狐疑似的接過戶口本,當即打開看了起來。
我也湊上前看了看,戶主的確是一個叫安世斌的人,而這個叫安一峰的人確實是安世斌的兒子。
我們正看著他的戶口本,他忽然又從那包包里掏出幾個信封遞上前,說道:“還有這些,安瀾姐,這是我大伯當初寄給我爸的,你看看。”
安瀾隨即將那些信封拿了過來,從這信封上的郵票可見有些年頭了。
安瀾看了看信封上的日期,然后飛快地拆開時間最久的那封信,隨即看了起來。
上面寫著:
“世斌,家里可好?我是我在北京上學的第二個年頭了,我很想念你們。天氣越來越涼了,北京這邊下很大雪,這在我們家鄉是看不見的,不知道母親的腰傷好些了沒?不要再讓母親上山去砍柴了……我在北京聽說咱們國家已經全面進入改革開放時代了,所以你有機會話可以去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生意可以做的,以后一定會流行個體戶的。最后,千萬要保重身體,提前祝你春節快樂!——安嘉華;1983年1月25日。”
這是第一封信,接著又第二封:
“世斌,你的來信我收到了,首先祝賀你和弟妹要當父母了。我這才畢業,工作上的瑣事太多,一直沒時間回去看看你們,等我忙完這陣一定回去看看你和弟妹。我這邊一切安好,你和弟妹也要好好的。世斌家中就拜托你了,母親的病不能拖著,匯來的錢你收著,不要每次都說不用,世斌我是大哥,這個家我理應出一份力。——安嘉華;1986年7月10日。”
然后是第三封:
“世斌,這次來信有三件事告訴你,第一件事是,工作的安排準備讓我去倫敦,我其實不想去,可是上面領導說這是為了咱們國家今后的對外發展建設,我想我作為一名黨員,這是我應該去做的;
第二件事是,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女兒,我和她媽媽給她取名叫安瀾,下次一定帶她一起回來見見你們;
第三件事是,我近期給家中匯了一筆錢,需要你帶上身份證去郵局收款,母親的后事就拜托你了。自古忠孝兩難全,我很自責,也很內疚。世斌,還好這個家中有你,這些年辛苦你了,也辛苦弟妹了。住家里一切安好!——安嘉華;1990年10月5日。”
整整三封信,安瀾看得無比認真,她的眼淚已經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浸濕了信紙。
我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等她看完后,我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她這才哽咽著說:“這是我爸的字跡,我認得。”
安一峰隨即說道:“安瀾姐,我沒有騙你的,你爸真的是我大伯。”
安瀾長吁口氣后,向安一峰問道:“可是我爸在1986年給家里寄的那封信中說弟妹要當父母了,算算時間你應該比我大呀!”
安一峰笑了笑道:“安瀾姐,我是家里老二,我還有個大姐,大伯信中說的是我大姐。”
安瀾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道:“先進屋說吧,蔡姐今晚多做兩個菜。”
蔡姐應了一聲后,便回屋忙去了。
我和安瀾帶著安一峰進了屋,他像是從來沒見過這么豪華的家庭似的,一進屋就隨處打量起來,看什么都新鮮的樣子。
安瀾帶他來到客廳坐下,又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向他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這兒的?”
安一峰笑著回道:“這話說來就長了,我長話短說吧,其實前些年大伯和我爸通過一次電話,大伯告訴我爸說他可能以后回來不來了,說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我們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你。”
安瀾皺了皺眉道:“可是我住這兒,我爸也不知道啊!”
“是大嬸告訴我的。”
“我媽?”安瀾一臉好奇的問道。
安一峰點點頭道:“是,安瀾姐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原本我爸不讓我找你們幫忙的,可是……現在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就擅自打電話給了大嬸,聯系方式是當時大伯告訴我爸的。”
安瀾又皺了皺眉,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我媽怎么沒跟我說呢。”
她自語了一聲后,又向安一峰問道:“你找我幫什么忙?什么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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