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對她說道:“你……你怎么來了啊?昨天你沒說要來啊?”
“跟你說了,就不是驚喜了。”她的心情似乎不錯,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太意外了,我這都準備買機票了。”我揚起手中手機屏幕說道。
安瀾又笑了笑,然后在一陣沉默之后,又問道:“恢復的怎么樣?”
“很好,而且我記憶也恢復了很多,我記得以前跟你經歷的事情了。”
“是嗎?”安瀾很是意外道,“那還記得什么?”
“基本上都記得,包括我媽怎么去世的,我也想起來了,還有很多很多……”
安瀾欣慰一笑,說道:“看來你這趟北京沒有白來,不僅把病治好了,記憶也恢復了。”
“可這半個多月,我真的太難了,你是不知道這醫院待著真的就跟坐牢一樣。”
安瀾撲哧一笑:“沒這么嚴重吧?”
“或許更嚴重,醫院這個地方對我而言就是人間地獄。”
“那你讓那些在這里面上班的醫生怎么想?”
“我也覺得,那些醫生真的太偉大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早都想出院了。”
說完,我又迫不及待的向安瀾問道:“你呢?最近這半個月怎么樣?”
“微信上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挺好的。”
“我指的是那個小富二代還在騷擾你沒有?”
安瀾隨之一愣,笑著回道:“你特別在意這些嗎?”
“在意,太在意了,你這么漂亮,換誰都在意。”
安瀾又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放心吧,我對她沒感覺的。”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還在騷擾你咯?”
安瀾沒回話,相當于是默認了。
我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冷聲道:“媽的,等我回去跟他過過招。”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吃這種醋嗎?”
“這跟年齡有什么關系?我就看不慣別的男人追求你,我就是這么自私。”
“那你還和別的女人結婚呢。”安瀾白了我一眼說。
我頓時啞然,沉默了半晌才心虛的說道:“那不是……事出有因嘛。”
“那你們什么時候離婚吶?”
這是我和周沫結婚以來,安瀾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
我也沒多思考,直接回道:“周沫說等我出院后就離婚,不過她這兩天好像在備考公務員,估計得等她考完。”
“沒有不舍吧?”
我笑道:“怎么會呢?我跟她本來就是假結婚的,談什么舍不舍得的?”
“可你們也相處了那么久了,真的沒有感情嗎?”
安瀾這番話突然把我給問住了,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可我對周沫的感情,那只是一直感激之情。
稍稍沉默后,我才終于說道:“實話實說,有感情,不過是感激之情,她現在已經是我妹妹了。”
“嗯。”安瀾輕輕點了點頭,便沒再多問。
“你不會生氣吧?”
“為什么要生氣?你要說沒感情,我反倒覺得你在騙我。”
我終于笑了起來,繼而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等她跟她離婚之后,我們就在一起吧,再也不分開了。”
“嗯。”安瀾看著我的眼睛,重重地點下了頭。
我長吁一口氣,忽然感慨起來:“安瀾,我現在什么都記起來了,我才知道我們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咱們倆人的經歷真的夠寫成一本書了吧?”
安瀾淡淡笑著道:“是有點多,不過還好最后我們都堅持了下來。”
“不行,等我回去后就寫一本書,把我們的經歷寫下來。”
“你想寫就寫吧,做你想做的事。”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卻在這時,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安瀾迅速地收回了手,我立刻向門口看去。
進來的是我的主治醫生,他手里拿著幾張單子向我走來。
“陳先生,恭喜你出院了,你的身體恢復得很不錯,我給你開了一些藥單,等下你去取一下,另外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都備注在出院單上了。”
我的主治醫生姓姜,年齡也才45歲,是個很好的人。
我對他說道:“姜醫生,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有時間來成都的話,跟我聯系,我帶你去吃成都的小吃。”
“好,有機會的。”
姜醫生點點頭,然后看向旁邊站著的安瀾,問道:“這位是?”
安瀾很有禮貌的回道:“我是陳豐的朋友,姜醫生你好。”
“嗯,你好。”
姜醫生和安瀾打完招呼后,又向我提醒道:“陳先生記住了,回去后一定要按時吃藥,注意作息規律,盡量少食多餐,多吃蔬菜水果……另外,一定不要再抽煙喝酒了。”
“嗯,我知道了,姜醫生,多謝了。”
“不客氣,那我就先回辦公室了,有事電話聯系。”
安瀾送姜醫生離開后,又拿著剛才姜醫生帶來的開藥單去給我拿藥了,而我也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好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出院了,所以在拿到出院報告那一刻,我便去收費窗口結了賬。
出院之后我就和安瀾直接去了機場,等飛機的時間里,我將這段時間在醫院的花費算了一下。
從我入院到出院這半個多月,加上手術治療一共花費了47.5萬元。
這筆費用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今的我能輕松承受,可是對于一個普通的家庭呢?
看著這筆費用,我不禁向安瀾問道:“安瀾,上次我跟你說的做大病醫療,你和高勝商量了嗎?”
安瀾點頭回道:“跟他說過了,他并不是很贊同,原因很簡單,目前集團上下各方面都不穩定,即便要做,也得等穩定之后。”
我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知道這個時候突然挪用一筆錢來做保險業務,肯定冒著很大風險,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這方面經歷。”
“是的,雖然我贊同你的想法,但是從實際出發,并不靠譜。”
可我還是想做,因為這件事情我想了整整半個月。
又是一陣沉默后,我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不談收益呢?”
“不談收益?!”安瀾忽然轉頭看著我,繼而一臉詫異。
我重重點頭,輕輕吁了口氣說道:“我跟你說過的,我就是想做一件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
“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如果不談收益的話,我想集團高層也沒人會同意的。”
我苦笑著說:“自私一點,咱們集團目前并沒有成立董事會,所以用不著他人同意,只要你和我同意就行了。”
安瀾沉默了下來,他很少這么糾結的時候,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一直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此刻,她之所以糾結,正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必虧的項目。
好一陣沉默之后,她終于點頭回道:“既然你執意要這么做,我支持你。”
“你不怕最后搞得集團其他業務都受到牽連,甚至導致公司破產嗎?”
我這么說,是因為很有這種可能的。
她看著我的眼睛,溫柔一笑說道:“不怕,我們還年輕,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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