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想了很久,我才拿出手機給黃莉發了一條微信。
本來編輯了很多字,可是在發送的時候我又反悔了。
于是刪除了那些編輯好的字,只向她發送了三個字:“你在哪?”
發送過去后,我便點上煙繼而等待著她的回復。
大概過了十分鐘,黃莉終于回復我了,她說:“我在店里,怎么了?”
“等你下班后我們見個面吧。”
“今天嗎?”
“是,就今天。”
“好吧,在哪里?”
“你來我家吧,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都行,你看著辦吧。”
我回了個“好”后,便結束了聊天,而我卻依然忐忑著。
我不知道該給她什么交待,我又能為她做些什么?
我只感覺我是個罪人,除非只有和她在一起。
花了很長時間思考這些事情,我才想起肖薇,也不知道她被定罪沒有。
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再見到她了,我原以為她改變了,可沒想到她竟然給我下藥。
可是她這么做又能怎樣呢?她難不成以為這樣我就能和她重新和好了嗎?
天真!
我還是決定去派出所一趟,不是去看她,而是想知道她的結果是什么。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可憐她,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從酒店離開后,我就打車去了南城派出所,等我詢問民警后得知肖薇已經被取保了。
當我問什么情況時,警察告訴我他們沒調查出任何結果,而且對方律師來將她帶走的。
難道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嗎?
為什么會有律師來給她取保,她從哪里找來的律師?
派出所的民警沒有再告訴我細節了,他們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昨天晚上就已經放人了。
于是我又坐車去了醫院,可是肖薇母親已經不在了,問護士得知今天早上就已經出院了。
忽然之間,肖薇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也是啊,她知道她的詭計被揭穿了,她還有什么臉面對我呢?
那就這樣吧,今后我也不會再和她有任何關系了。
這句話我好像說過無數次了,但這一次絕對是最后一次,如果還有下次,那必將是我親自送她進監獄的時候。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我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但凡我放松一絲警惕,也許肖薇就得逞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絕對沒安好心。
最重要的是我對不起黃莉啊!
回家后我就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站在洗漱臺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面色疲憊,精神欠缺的自己。
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只認定了安瀾一個人,可是世事總是難料,不是嗎?
安瀾離開我也快到一年了,我也該有新的生活了,她在天上也應該支持我開始新的感情吧。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突然就笑了起來。
這笑,也許是一種釋然,也許是一種對未來的期待!
直到外面的手機傳來一陣鈴聲我才回過神來,走出浴室去外面拿起手機接通了江河打來的電話。
“喂,陳豐兄弟,我現在有時間了,你來我家吧。”
“好,我馬上就過來。”
匆匆結束了通話后,我便找了一聲干凈的衣服換上,然后出了門。
已經去過江河家一次了,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了。
江河也已經在家里等著我了,只有他一個人,就在他家二樓的一個平臺上。
見我來了,他便在二樓平臺上向我招呼道:“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吧,我在二樓。”
我點頭示意后,推開門向二樓平臺走去。
平臺上,他正泡著茶,一副很悠閑的樣子。
等我在他面前坐下后,他便遞給我一杯茶,然后向我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江總,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就想問你一句,你給我看的那些照片和視頻,是不是電腦合成的?”
雖然我知道我這么問很愚蠢,不管他是不是合成的,他肯定會告訴我不是。
但我還是這么問了,因為就是想給他擺明我是帶著懷疑的目的來的。
江河也聰明,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了,但也不急著解釋。
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然后才說道:“看來你已經和孫驍驍攤牌了。”
“是,我跟她攤牌了,所以我現在到底應該信誰?”
江河又一聲淡笑,依然不疾不徐的回道:“從你內心來講,你肯定偏向孫驍驍吧?”
“當然,畢竟我跟她認識那么久了,而我們……”
“沒錯,我跟你只是因為你做好事救了我兒子,所以我才開始跟你接觸,我們一共認識不到半年。”
“所以,江總,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何跟我一個小人物過不去?”
江河風輕云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可能把我想得太壞了,我沒有任何壞心眼,我這么做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利用了。”
我冷笑一聲,回道:“然后我來你這邊,被你利用,是嗎?”
雖然我是帶著情緒的,可是江河卻依然平靜的喝著茶,一邊對我說道:“你離開她,自己出來單干,我給你提供平臺,但是我尊重你的任何決策,你覺得這樣我還能利用你嗎?”
我瞇眼著眼睛看著他,我發覺越來越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了。
江河見我一面懵的的表情,又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感到奇怪,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也是想確定我有沒有騙你,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說你都不會信的。”
“所以呢?你到底想表達什么?你能拿出什么來讓我相信你。”
江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平臺邊緣處,然后背著手像是在權衡什么。
我也不急著打擾他,我就看他能說出什么來讓我相信。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弄清楚誰的話可信,我也沒有能力讓你相信我,但是有一個人你應該可以信。”
“誰?”
江河突然回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安瀾。”
“什……什么?!你說什么?”
他慢慢向我走了過來,依舊是一臉的嚴肅,說道:“沒錯,就是安瀾。她沒有死,并且一直在背后操控,包括你能認識我,也是因為她的原因……現在,你信我了嗎?”
太突然了,我的大腦里頓時一片空白,耳朵你也忽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像當初知道她在三亞遭遇了事故一樣,甚至比這個還突然。
我機械式的抬頭往視線最遠的地方看了看……
天空原本陰沉沉的,可是一抹斜陽卻穿過了厚重的烏云,照到了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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