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因為我給孫驍驍的備注就是她的本名,剛才我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估計被高勝給看見了來電信息。
我停頓了一下后,才回道:“就是一般的朋友啊,你別想多了。”
“我沒想多,我就是好奇她怎么這么晚還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又補充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無意間看見了你手機上的來電信息,我不是故意的。”
我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她給我打電話是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因為我的一些行李還在她家放著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和老板關系好嗎?”
“為何這么問?”
高勝笑呵呵的說道:“也沒啥事兒,就是如果你跟老板關系好的話,能不能幫我在她面前提一提,把我弄去策劃部吧。”
我一愣,笑著說道:“你后期制作干得好好的,干嘛想去策劃部,難道是因為安安在嗎?”
高勝也笑:“可不么,我就想離安安更近一些,一個部門最好。”
“可你會做策劃么?”
“不會可以學嘛,我又不傻。”
我訕笑道:“這可不好學啊!而且后期也很需要人才的。”
“我們部門現在每天閑得蛋疼,現在老板都不怎么發短視頻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直播帶貨,只有偶爾接到廣告的時候會策劃拍一些小視頻,也是很簡單的。”
這我倒是知情,孫驍驍現在自己開公司當老板了,自然是要以利益為重,她也開始走上了帶貨這條路。
我伸手拍了拍高勝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別心急,公司現在才剛剛發展起來,我也不可能一直讓公司保持現在這種狀態的,以后肯定是要培養其他類型的網紅,到時候就怕你們部門忙不過來。”
在我說完這番話后,高勝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話說的太大了,我現在還只是孫驍驍的一個助理而已,哪有這權利決定公司未來的走向。
我急忙又說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咱們老板也不會一直讓公司這樣的,凡事都要慢慢來嘛。”
高勝這才開口道:“我看未必,老板對公司發展這一塊好像沒怎么關心過,她也不參與管理,管理和公司的戰略規劃一直是江總在做。”
我愣了愣,疑惑的問道:“公司才成立不久,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高勝笑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老板在公司里只負責她網紅的工作,根本不參與管理的,就連開會的時候老板都是坐下面,江總卻坐在最前面。”
“那照你這么說咱老板在公司沒什么話語權咯?”
“也不能這么說,老板始終是老板,要不然我們怎么那么怕她了,公司里一切還不是都她說了算。”
“那你說江總那么牛,老板敢直接開除他嗎?”我打趣道。
高勝想都沒想便搖頭道:“這個不可能,公司沒了江總根本沒辦法運營。而且老板和江總的關系也很不一般。”
我皺了皺眉,說道:“此話怎講?”
高勝發給我一支煙,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煙后說道:“公司的同事都看得出來江總在追求咱們老板,而且我前幾天還親眼見過他給老板送過花。”
“不是吧?”
“我騙你干什么,又沒有好處,你只是才來公司而已,過段時間你也能看出來了。”
我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說道:“那你說老板喜歡他嗎?”
“這個不好說,而且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知道老板現在肯定不會拒絕江總的,原因很簡單,現在公司非常需要江總,老板根本不敢得罪他。”
“哦,那我明白了。”
高勝吸了口煙吐出后笑著道:“所以呀!你也別太認真了,別說你是老板的助理,就是老板本人也沒權利摻和公司的運作,這些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傳到江總耳邊。”
“那要是傳到他耳邊,又會怎樣?”
“會怎樣?”高勝頓了頓,說道,“會把你開除了,你信不信?”
“我是老板的朋友,他敢嗎?”
高勝嗤笑道:“他有什么不敢的,別說你是老板的朋友,你就是老板的親戚,他要把你開除了,老板拿他也沒辦法。”
“他這么牛的嗎?”
“沒跟你開玩笑,公司雖然是孫驍驍的,但沒有江總真的不行。”
我在對著高勝點頭的同時,心里也不禁對自己產生了一種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選擇錯了。
我一直想借孫驍驍的這個平臺大展身手,盡快賺到那一千萬,可聽了高勝這一番話后,我覺得沒那么簡單了。
首先孫驍驍自己都沒有決定公司命運的權利,即便她給我這個權利,也只能是個空殼。
最關鍵的人還是江楓,這個人是個笑面虎不好對付,可以說江楓才是這家公司的靈魂。
孫驍驍不能沒有他,她也不可能為了我而去放棄一個對她來說無比重要的人。
如果江楓真的在追求孫驍驍,那么搞不好孫驍驍真會答應下來,就因為江楓對她有利。
就在我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高勝又向我問道:“你知道咱們老板為了留住江楓花了多大的代價嗎?”
“這你也知道?”
“今天來參加我生日排隊的小李是公司財務部的,這事兒瞞得了我們,但瞞不了財務部門……據說江總一年的月薪接近七位數,這太夸張了,我們公司才剛剛起步啊!就是一個上市公司也給不了這么高的薪水。”
我一陣唏噓:“那是挺可怕的。”
“可不么,而且我覺得江總這個人精得很,老板根本玩不過她……這公司,早晚有一天會姓江。”
我配合似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了。
我不得不承認高勝說得很對,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個江楓真的很可怕。
我不知道孫驍驍知道這些事不,也許她不知道,因為她太天真了,也或許她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和高勝他們分開后,我便打了輛網約車回了孫驍驍居住的地方。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我回到她住處時,她卻還沒有睡,正窩在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她穿著一身很薄的睡衣,臉上還敷著面膜,見我回來后便向我問道:“怎么現在才回來?”
“現在又不晚。”
“馬上十二點了。”
“你不也還沒睡么。”
“這不等你么。”
“誰叫你等我了,我又不是沒鑰匙。”
“你這人怎么那么不識好呢?我關心你呀!你現在抑郁癥那么嚴重,萬一你想不開怎么辦?”
我笑道:“放心吧!我要是真想不開,當初在三亞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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