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
我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梁靜說了一遍,她聽后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我隨便想個故事來騙她。
我也沒跟她解釋那么多,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她遇到的麻煩。
梁靜離開醫院后我一直心神不定,這次搞不好真的會毀了她的。
其實梁靜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跟我一樣從一個小地方出來,憑自己能力考了一所好大學,出來后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
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媒體這個風口,也是憑著自己的堅持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很多人只看得見她的外表,覺得她就是一個跳梁小丑,這么短時間就擁有了那么多粉絲,還成為帶貨界的一姐。
這自然會讓人眼紅,有人眼紅就有人干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不過這也是她必須面對的事情,特別是一個人擁有很大的流量時,她身上自然會多出許多輿論。
這便是所謂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我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實在也不能夠為她做些什么,只能先從網上那些言論尋找突破點。
我再次打開微博熱搜,點開最熱的那條帖子,點開評論看了起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這些評論真的能把人氣死。
其中一條評論是說梁靜和多位男模進出酒店,還有一條評論說梁靜花了上百萬去韓國整容過。
甚至有一條評論說梁靜還生過娃,現在孩子都上小學了。
這些評論真的能把人氣死,我算是梁靜身邊唯一的朋友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她不僅沒有整過容,也沒有生過娃,更沒有評論上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當然明白這些惡意評論全都是想要搞垮梁靜之人干的,因為那些惡意評論的人都是微博新號。
只要細心一點都能發現這個問題,可是網友們并沒有經歷去觀察這些,他們只會相信網上傳言的那樣。
我現在就特別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害梁靜,這下手真的太狠了,絕對不是某一個人干出來的。
一定是一個團隊,或者是一個公司,也許就是梁靜拒絕加入的那家網紅公司干的。
她這是惹到了資本啊!
我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因為氣得我五臟六腑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真的,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事如此氣憤過,哪怕曾經公司破產,我也沒有如此氣惱過。
因為這真的是不可理喻,要是讓我逮住了那個搞梁靜的人,我定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開始對梁靜的事情那么上心了。
也許是每一次看見她對待生活的態度,也許是每一次看見她對待工作的努力和堅持。
是她的性格讓我漸漸對她改變了看法,她是一個好女人,而且是一個很努力在生活的女人。
她不應該被生活所打倒,她比任何人都努力。
我開始想辦法幫她,可我目前的能力也有限,關鍵點還是在梁靜身上。
正準備給她打電話去時,她竟然給我打了過來,我急忙接通電話。
“完了,公關公司都不接我的業務了,他們說這種事沒辦法了,不管花多少錢都是徒勞。”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很是不安,繼而問道:“你問了幾家公關公司?”
“三家,都是目前很牛的三家公關公司。”
“那不可能不接啊?還是有其他原因?”
梁靜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有,但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輿論已經炸了,連我斗音的官方號都已經被禁封了。”
我一聲嘆息,轉而又輕聲對她說道:“你也別太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一起想辦法解決,我不會不管的。”
一陣若有似無的哭聲傳了過來,這應該還是我第一次聽見梁靜哭。
真的,想起那次她被高利貸的追殺,也沒見她流過一滴淚。
可想而知,這件事真的很讓人頭疼。
“你別哭,大不了咱們不干這一行了。”
“現在不是干不干這一行的事了,是我可能還會面臨巨額的賠償。”
“什么意思?”
梁靜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在輿論發生之前,我簽了幾筆大單,合同期如果不履行義務,我就要面臨三倍賠償。”
聽到這個消息也把我嚇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很久我才機械式的向她問道:“那大概會賠償多少?”
“至少兩千五百萬。”
“怎么那么多?”
“收益有多大風險就有多大,這三單如果完成了,我差不多也會賺一千多萬的。”
我倒吸了口涼氣,看來網絡真的是一個聚寶盆,甚至是一棵搖錢樹。
當然就像梁靜所說的那樣,收益有多大,風險就會有多大。
在我的沉默中,梁靜又向我問道:“我現在該怎么辦?”
我在一陣極長的沉思后,對她說道:“還是那句話,先別急,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別讓人找到你。”
“我……我去哪兒躲呀?”
梁靜本身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可是當人遇到困境時,就會局限思想,也就是懵的。
梁靜現在就是懵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于是我便對她說道:“去我家,你現在來醫院,我給你鑰匙。”
梁靜應了一聲后我們便結束了通話,過了半個小時她便全副武裝似的來到病房。
在她取掉墨鏡的那一刻,我看見她的眼眶都是紅的,這一路估計都是哭著來的。
我將鑰匙遞給她后,對她說道:“你別哭了,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你那么堅強的一個人,可不要被這件事給打倒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無力,感覺這次真的完了。”
“沒有完,我先問你,距離你履行那三單帶貨業務的時間還有多久?”
“一個星期。”
“那還好,爭取在這一個星期之內把這件事解決好。”
梁靜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聲音對我說道:“陳豐,謝謝你,這個時候你還愿意不計前嫌的幫我。”
“咱們是朋友嘛,我知道的,你身邊沒有別的朋友了。”
“不,我們不是朋友,是親人!”
我突然鼻子一酸,也許正如梁靜所說,我跟她早就不能用朋友來權衡了。
長吁口氣后,我終于伸手拭掉了她臉上的淚痕,對她說道:“快去我家里躲躲吧,我沒通知你,你就別出來,我家里還有些吃的,你自己弄來吃。”
“嗯,謝謝你,陳豐,等這件事過了,我梁靜欠你一個巨大的人情。”
“先不說這些了,快去吧。”
梁靜走后,我便又給江世民打去了電話,只有找他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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