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法目’已經修煉入門…
紀伯常也知道是托阮瀅瀅那株明清草之福,又想到之前答應她煉丹的事,當下摒棄雜念,研究起了那紅鸞靜心丹的丹方。
便是回家與嬌妻日常修行后,他都在思量著丹方中各種靈材的淬煉之法以及后續的凝丹事宜。
確認丹方研究透徹后…
第二日他到百寶閣交代一番,便進煉丹室著手開始煉制紅鸞靜心丹。
此丹煉制之法大同小異。
但所用的靈材卻極為古怪。
他自認為煉制時已經極為小心謹慎了,不曾想耗費三天淬煉靈材沒出意外,卻在凝丹時出現了意外。
第一爐紅鸞靜心丹以失敗告終!
自煉丹以來這么些年,哪怕是剛突破到二轉煉丹師后所煉制的第一爐筑基丹,都成丹了一粒。
結果,煉制這紅鸞靜心丹時居然一粒未成,一整爐盡數成了藥渣!
紀伯常手中碾著丹爐中取出的藥渣,面色有些陰沉,暗想這紅鸞靜心丹只怕要比自己想的還要難煉。
想到自己已經將至多十日便可成丹的話說出去了,若是到時候交不了丹藥,豈不打了自己的臉?
他出門讓閣中的招待回家與嬌妻傳個話,言明自己接了個活兒,要在閣中專心煉制丹藥,近幾日可能不回家了。
隨后便在煉丹室中閉關煉制紅鸞靜心丹…
耗時三日…
第二爐成丹一粒。
紀伯常眉頭微蹙的捏著那枚紅色丹丸,細細看了看,又聞了聞,甚至用神識查看了一番。
靈材充足,又連續煉制了兩爐,他自覺已經摸索到了這紅鸞靜心丹的煉制技巧。
可不知是丹藥的問題,還是沒有參照物的緣故,一時間他竟看不出這煉制出丹藥是何品相。
‘好怪的丹藥。’
他心中暗自嘀咕,將手中的丹藥放入玉瓶中…
想到阮瀅瀅的交代,他本準備拿這枚紅鸞靜心丹去交差的。
但想到離約定時限還有四日,而自己此番僅煉制出了一粒,若是拿去交差未免也太寒磣了些。
當下趁著手熱又開了一爐。
轉眼又過了三日…
有前兩爐的經驗在前,第三爐紅鸞靜心丹成丹足足有五粒之多,這等成丹率已快接近他煉制二轉丹藥的平均線了。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五粒紅鸞靜心丹的品相竟一般無二,甚至與第二爐煉制出那枚也無甚區別。
“倒是稀奇”
紀伯常捏著丹藥嘀咕一聲,隨手將五枚紅色丹藥裝入玉瓶。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紅鸞靜心丹不僅用材較為特殊,而且似乎還不分品相。
只要能成丹,都是一個樣…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也到‘下班’時間了,出門巡視一圈,確認無事后便離開了百寶閣…
回到烏衣巷。
紀伯常本想回家休息一番的,但又想到阮瀅瀅就住在自家門旁,便順手去敲了敲門。
“阮道友,紀某來訪。”
“阮道友,你要的丹藥煉好了。”
等了好一會,都沒見院中有動靜。
紀伯常思量一番,想到阮瀅瀅前些日所言,當下取出她所給的木牌湊在門前。
隨著木牌靠攏,那門戶上似有一道漣漪蕩過,緊接著院門便自動打開了一條縫。
他進門步入院中,輕咳一聲的喚道:“阮道友,紀某來訪。”
許是八九月天氣非常熱的緣故。
此時的阮瀅瀅衣衫半解靠在臥室床頭,不僅額頭溢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那張娃娃臉亦是浸血般漲的通紅。
她目中無神,滿是迷離的欲念,咬著下唇似是忍受著莫名的痛苦…
她難受的秀眉緊蹙,心中暗惱那姓紀的不靠譜,說十日之內煉制好紅鸞靜心丹就送來的,可這都第九日了,竟也不見送來…
就在阮瀅瀅暗自思量著,等熬過這段欲念就去找那姓紀的算賬之時,忽地聽到外面傳來個熟悉的聲音‘阮道友,紀某來訪’…
聽到聲音,她有些微微的失神,腦海中竟莫名浮現出了一些難堪入目卻又極為酣暢的畫面。
本就攏著腿也下意識的輕輕摩蹭起來,便是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待從那些羞恥的欲念中回過神后,她面色漲紅的似是能滴出血來…
她渾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熱氣,卻又慌忙的將半解的衣衫攏上,似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我……我在這兒。”
阮瀅瀅咬牙切齒,便是發梢上也溢出絲絲熱氣,似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輕喚了一聲。
紀伯常聽到那音線都有些顫栗的聲音,不由眉頭微蹙的看了過去,說道:“阮道友,你要的丹藥煉好了。”
“你……伱送給我。”
阮瀅瀅閉著雙目靠在臥室門后,喘著粗氣的說道:“我開條門縫,你將紅鸞靜心丹遞給我就行了,不…不準進門!”
“啊?”
紀伯常聞言微微一愣,意有所指的說道:“紀某一個大男人去道友閨房門前,這不太合適吧?”
他聲音頓了頓,又道:“紀某就在院中,阮道友不若出來拿一下?”
“你……送給我!!”
阮瀅瀅緊閉雙目,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你趕緊給我送過來!”
紀伯常聞言眉頭微蹙,總覺得這阮瀅瀅的聲音中似是強忍著痛苦。
他思量一番,還是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待尋到傳出聲音的臥室房門前,甚至能隱隱聽到門后傳出些許痛苦的輕吟。
“阮道友,你是受傷了?”
“不用你管…”
阮瀅瀅緊閉雙目,憑著直覺將房門打開一條只夠容納手臂的縫隙,聲音都帶著顫栗的說道:“遞…遞給我!”
紀伯常聞言眉頭緊鎖,越發覺得這阮瀅瀅可能受傷了。
但他也知道,人家不信任自己,自己也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
他也不欲多事,握著玉瓶遞進門縫,說道:“阮道友,你要的紅鸞靜心丹,這瓶中共有六枚。”
阮瀅瀅聞言伸手過去摩挲,卻依舊緊閉雙目,似是不敢睜眼看哪怕一眼。
忽地,摸到了一截手腕…
肌膚相觸,如同觸電了一般。
她呼吸一滯,口舌生津的咽下腹中,臉上的痛苦之意頓去,便是原本緊閉的雙目也隨之睜了開來…
只是目中不見理智,滿是欲念!
她看著自己抓住那只手腕,感受到一門之隔的男人,舔了舔唇角露出一抹舒心笑容…
紀伯常見有一只發燙的小手攥住自己手腕,當下一個激靈的想要縮回手來,不曾想那小手攥的很緊,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還沒等他開口,原本只開一條縫隙的房門便徹底打開了,露出阮瀅瀅那張唇角噙笑的娃娃臉。
見其攥著自己手腕,而且眼神也不太對勁,他眉頭微蹙的問道:“阮道友,何至于此?”
“紀道友似是怕生?”
阮瀅瀅笑吟吟的將他往房間里拉,笑道:“難得來此,不如進來喝杯茶水?”
紀伯常本想拒絕,但卻覺得有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自己,身體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竟直接被她拉進了房間中。
待看到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他面色微變,哪還不知其中有變故?
當下故作鎮靜的將手中的玉瓶遞了過去,說道:“阮道友,你要的紅鸞靜心丹,紀某送來了。”
“不用那東西了…”
阮瀅瀅只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卻看都沒看那玉瓶一眼,隨手一揮便將他遞來的玉瓶掃了出去。
“我有更好的了”
“忘記告訴阮道友了,紀某是仙霞山坊市中的巡檢司副司首。”
紀伯常見狀手已經摸在了儲物袋邊上,說道:“而且紀某自問沒得罪過阮道友,如今更是好心好意來送丹藥,卻不知阮道友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阮瀅瀅聞言墊起腳尖,伸手摩挲著他的面頰,癡癡的笑道:“當然是做些你們臭男人都喜歡做的事了。”
說罷,她竟直接攬住了紀伯常的脖頸,將面頰湊到了他的面前…
“唔???”
紀伯常雙目圓瞪,滿臉驚色的看著主動鉆進自己懷中的女鄰居…
待回過神后心中又是一驚,幾乎本能的想要將懷中之人推開…
他浪跡花叢多年,不抗拒,也不反對與正常的女鄰居來一段露水情緣。
但想到眼前這位女鄰居乃是筑基期修為,而且還是合歡宗門人,他沒覺得香艷,反而有種頭皮發麻之感…
這姓阮的,莫不是想采補我!?
紀伯常念此,緊忙將懷中懷中之人推開,隨手掏出無痕劍,想著御敵時伺機逃出魔爪。
“你想抗拒什么?”
阮瀅瀅在被推開時,便對著他的面頰輕吹一口淡粉色的霧氣,隨即癡癡的笑道:“你能抗拒得了嗎?嗯?”
紀伯常神色一愣,心中原本不多的欲念此時被無限放大,手中的無痕劍還沒能舉起來便已脫手落在了地上。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喉結不禁滾動,便是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抗拒?”
他抹了抹唇角,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說道:“希望你等會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罷,恨恨的將其抱起……
馬場上。
紀伯常好不容易來一次馬場,自然不想浪費這種縱橫馳騁的機會…
就在他策馬揚鞭時,卻突然聽聞馬兒一陣痛呼,待發現自己揮鞭用力太猛,竟將馬兒打出了一條血痕時,不由微微一愣。
回過神后便是動作都輕柔了一些。
待發現那馬兒養膘多日,很是矯健,得到自己的反饋后,竟帶著自己縱身一躍,竟硬生生地越過了煉氣八層的溝壑。
他心中又是一驚,暗嘆這是哪來的千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