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也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就笑道:“當然沒有問題,雖說我們邊城地處偏僻,但好歹我還是有一個推薦名額的,我自然愿意把這個名額送給趙公子,只是,朝廷有規定的,你需要用軍功來換的,我只有推薦權,具體能不能被朝廷批準,我就不好說了。”
趙天命笑道:“我自然會用軍功來換的。”
“那就好,趙公子初來邊城,不如中午就在我這里吃頓便飯如何?”
城主邀請。
這就是變相的在下逐客令了。
趙天命馬上起身告辭:“多謝大人好意,不過,我還是回去了吧,改日再來嘮叨。”
“如此也好,趙公子初來邊城,肯定要熟悉軍務的,我就不多留了,賀將軍,對了,你的傷勢好點了嗎?”
“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賀將軍也起身。
他看起來,的確有些病秧秧的。
一看就知道他受傷了。
趙天命不明白賀將軍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傷情,卻還是配合,不會點破,表現得也特別正常。
回到將軍府,自有傭人給趙天命安排了一個小院。
趙天命以后便住在這里了。
中午,賀將軍給趙天命接風洗塵,劉飛龍也在一邊作陪。
吃過飯,趙天命回到院子里。
此時,賀將軍已經下發了一則通令,從即日起,趙天命就是將軍府的供奉,但他這位供奉,權力極大,可以代賀將軍調配邊軍。
晚上,有人給趙天命送來了晚飯。
吃過飯,他正在院子里面修練拔劍術,賀將軍卻突然出現了。
“趙公子,這里還習慣嗎?”
“習慣,多謝將軍關心。”
“你我也不用如此客氣了,顯得多生疏似的,這里沒有外人,我來通知你一聲,這幾日,會有一場惡戰發生,到時候,我不方便出城迎敵,而要坐鎮城中,到時候得你代我出戰了。”
賀將軍明顯是不放心城中,擔心他離開邊城,城中發生變故啊。
趙天命皺眉:“將軍,你是在擔心城中的奸細?”
“我不得不防啊,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現在誰是奸細,有多少內奸,燕軍在城中的勢力有多大,我們還一無所知,所以,我才不能輕易出城,我若在,相信他們會有所忌憚。”
賀將軍嘆了一口氣。
趙天命也沒有多想,道:“行,不過,我對兩軍交戰的之事不太懂。”
“很簡單,你只需要盡力多殺燕軍就行,當然,你的目標,并不是普通的燕軍,而是燕軍之中的將軍和高手,其實,到時候人家也會重點關照你的。”
賀將軍神色有些復雜。
“而且,你現在一定上了燕軍的黑名單,他們在你手上屢次吃了大虧,這一次出戰,一定會派出高手,隱于軍隊之中,到時候你要擔心有人暗殺你。”
賀將軍提醒道。
趙天命心里有數,點頭稱是。
第二天,沒什么事情。
第三天,大清早,趙天命就被喚人請到了城門之上。
此時,軍營已經響起了號聲。
無數的邊軍,涌出城外,擺出二十座戰陣,嚴陣以待。
每一座戰陣,都是五百人,總人數過萬。
這些邊軍,一看就已經是疲憊之師了,但他們卻是神色堅毅,無數的百姓也登上了城墻或是高樓,遠遠的看著城外。
城外,有一大片開闊地帶。
這里可以容納幾十萬人正面廝殺。
趙天命站在賀將軍的身邊,后者身穿一套鎧甲,威風凜凜,氣度非凡,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十位劍修,其中,竟然有十幾位都是天丹境強者,甚至有一位天相境初期強者。
大家看到趙天命姍姍來遲,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都知道有他這么一號人。
太平村的戰事,大家也都聽說了。
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們對趙天命,可沒有多少好感。
趙天命雖然只是供奉,可他的權力,卻很超然,能代賀將軍調配軍隊,這等于成了賀將軍的副將啊。
這如何能服眾?
只有劉飛龍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朝趙天命打招呼:“趙兄。”
“劉將軍。”
趙天命抱拳。
賀將軍環視一圈,道:“據探子回報,燕軍很快就會來攻城,稍后務必聽命行事,若有違抗軍令者,殺無赦,各位,軍法無情,希望你們明白。”
“是!”
眾人鄭重抱拳。
很快,遠處的地平線上,就出現了燕軍的騎兵。
黑壓壓的一片。
估計有兩萬人。
算起來要比邊軍的人數要多。
燕軍同樣組成了二十多座戰陣,從遠處緩緩行來。
上萬燕軍,都是百戰之師,那種殺氣,隔了老遠就能讓人深切感受到,讓人完全就笑不出來。
仿佛空氣中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城墻上站的,都是邊軍的首領,又或是精銳,自然不能像普通士兵那樣沖鋒陷陣,好鋼要用在鋼刃上。
片刻之后,燕軍已經來到城門附近。
與邊軍相距百丈,但這個距離,戰馬轉瞬即至。
燕軍的中軍處,一位全身鎧甲的將軍,身邊是一群劍修,一共十多人,其中有兩位都是天丹鏡。
那位將軍,竟然是天丹鏡大圓滿。
趙天命有些好奇。
這種陣容,就敢來攻城?
這不是作死嗎?
兩軍交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打的其實是消耗戰。
而且這里很廣闊,雙方隨時可以增兵。
更重要的一點是,雖說是兩軍對陣,其實更考驗的,還是雙方的戰將級高手,還有劍修。
人數多沒什么卵用。
就像是太平村的幾次戰事,燕軍的人夠多吧?
可最終,還是都吃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滅。
趙天命正在愣神呢,沒想到燕軍的十多位劍修已經騰空而起,紛紛拔劍準備出手,而他的身邊,邊軍也有十幾位劍修沖了出去。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下面的戰陣已經開始互相沖鋒。
每一秒鐘,都會有人死去。
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在死去。
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才剛剛開戰,就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雙方的劍修在上面打,騎兵在下面打,那位將軍則孤零零地站在戰場的后方,身邊只有幾十名親衛。
“趙供奉,你還準備看到什么時候?都說你戰力非凡,今天就給我等開開眼吧,要不,你去拿下敵軍大將?”
突然,有人朝趙天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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