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見一個朋友。”
蘇勝男說。
趙天命有些好奇:“你在港島有朋友?”
“對,一位恩人。”
蘇勝男說。
趙天命更吃驚了:“沒聽你說過啊,是男是女?”
“女的!”
白了他一眼,蘇勝男說:“你還真以為我來港島是來看演唱會的?我是來報恩的。”
頓了頓,她繼續說:“我讀高中的時候,我有一位閨蜜,叫秦雨,有一次我半夜生病,闌尾炎,是她背了我幾公里去的醫院,不但給我墊付了手術費,還在醫院陪了我整整三天,后來我們失聯了,直到最近,我才查到她的消息,原來,她嫁到了港島,她丈夫叫趙德勝,是港港一位富商,家里經營了一家飯店,叫德勝樓。”
“挺好啊,那她現在就是富太太了,來了這么久,你也沒說去見見她。”
“她沒告訴我在什么地方,我也昨天才做好了她的工作,她答應見我一面。”
蘇勝男說道。
趙天命就有些納悶了:“她為什么不想見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過得不好吧,走吧,去看看再說。”
“好,那就走吧,正好下午沒什么事。”
兩人出了酒樓,正好遇到吳梅。
“趙先生,蘇小姐。”
吳梅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兩人,立即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她今天的態度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顯得更加熱情了。
應該是知道昨晚趙天命大鬧賭場的事情。
“吳總下午好。”
趙天命笑道。
吳梅問:“要出去嗎?”
“對,出去見個朋友。”
“對了,給你鑰匙。”
吳梅把車鑰匙塞到趙天命的手上:“你們出門也不方便,正好,我這輛車最近不會用,你們接下來去哪里就開我的車吧,比較方便,當然,酒店其實也給你們提供用車服務的,只是自己開車可能更方便。”
趙天命看了看手上的奔馳邁巴赫鑰匙,也沒客氣:“那就多謝了。”
這擺明了是吳梅想要和他拉近關系啊。
兩人又沒有仇恨,人家還一直試圖幫他緩和與韓家的矛盾,趙天命沒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有輛車出門也的確是方便一些,也就沒有再客氣。
“晚上有空,我請兩位吃頓飯吧,來了這么久,我還沒有好好請你們吃過飯,也算是盡一下地主之誼。”
吳梅今天可不是一般的熱情。
趙天命婉拒:“不用了,晚上我們已經有安排,改天再說吧。”
“那好,你們去忙吧。”
目送趙天命離開,吳梅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她為什么會突然對趙天命有信心?
很簡單,她見到了劉文。
一般的人,肯定不會認識劉文,但她卻認得,而且深知對方的身份。
這兩天,她一直安排人密切關注趙天命的事,紅館那邊被韓家安排人去搗亂,結果有神秘人把一切都搞定了。
吳梅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總督府辦的。
如此看來,趙天命在內地和系統內的人走得很近,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撐腰啊。
要不,港島總督為什么要暗中幫趙天命。
有這么一張王牌,趙天命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韓家再牛,能與政府抗衡嗎?
恰恰相反,政府若是要收拾韓家,后者必亡。
可她又有些不解。
趙天命有這么一張王牌,為什么一直不用呢?
此時,趙天命按照蘇勝男提供的地址,終于將車停在一條并不算繁華的街道。
港島很多地方都很繁華,國際化大都市可不是白叫的,但同樣也有很多地方很窮,比如眼前這條街,就有些破舊,像是多年未被開發,地段也有些偏僻,估計住在這附近的人,都不是特別有錢。
路邊就有一家小飯館,竟然沒有招牌。
門口,一位女子系著圍裙,正在東張西望。
看到趙天命停車在店門前,她有些忐忑和緊張地上前。
蘇勝男已經搶先一步上車。
“秦雨!”
她急走幾步,上前拉住秦雨的手,很激動地說:“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太不容易了。”
秦雨也很激動,苦笑道:“這么多年了,我挺想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港島,快,里面坐吧。”
“這位是我老公,趙天命。”
“趙先生你好,我是勝男的同學,我叫秦雨。”
秦雨打招呼。
看得出來,她很有教養,而且長得其實也挺漂亮的,雖然比不上蘇勝男,但至少也能打八十五分,可能是生活有些艱辛,看起來比蘇勝男要長了幾歲。
趙天命對她印象挺好,立即笑道:“勝男經常提起你,說當年若不是你送她去醫院,就沒有她的今天,一直在找你,可惜,最近才聯系上。”
“我——算了,先進來坐吧。”
秦雨眼神復雜,請兩人進店。
現在這里沒有客人,還沒到吃飯的點。
這個飯店不大,只有四十多個平米,后廚就占了一半。
一位穿著白色廚師服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熱情地招呼幾人落座。
“這位是我老公,趙德勝。”
秦雨介紹說。
“歡迎你們來到港島。”
趙德勝的頭發竟然白了不少,額頭也有幾絲皺紋,看起來有幾分滄桑,和他的實際年紀有點不符,他給趙天命和蘇勝男倒了茶,又問:“吃飯了嗎,要不,我下廚給你們弄點吃的?”
“不用,我們吃過了,謝謝。”
蘇勝男連忙說。
“趙哥,請坐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沒有必要這么客氣的。”
趙天命笑道。
竟然遇到了本家,趙天命也很熱情。
趙德勝坐了下來,倒也很大方。
接下來,就是秦雨和蘇勝男聊天了,趙天命和趙德勝兩人只當聽眾。
一起回憶以前讀書時候的事情,蘇勝男和秦雨都免不得一陣唏噓。
可最終,還是蘇勝男沒有忍住。
“秦雨,我聽人說,你們不是開了一家大飯店嗎,生意做得挺好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話音一落,秦雨的臉色就變了,有些局促不安,而趙德勝卻是有些歉意地握住秦雨的手,最后嘆了一口氣。
“的確是這樣,不過,前些年,家里出了一點變故,所以現在也只能開個小飯店勉強度日了。”
“有沒有什么困難,我可以幫你們的,盡管開口,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幫忙。”
蘇勝男很直接,但也很真誠。
她是真的想要幫幫秦雨。
這位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沒事,我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秦雨馬上就說道。
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進來五個青年,手臂上紋龍繡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
“老板,該交保護費了!”
為首的青年一屁股坐下,很是囂張地開口說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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