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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紅袍披身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第五百二十六章紅袍披身

第五百二十六章紅袍披身

知是荔枝來:

顧蕭望向黑影,又瞥向一旁紅袍尸首,此刻心中已不再關注取下這群墨門叛徒性命之事,而是想著要如何應對疾速靠近的黑影,無視這群墨門叛徒的哀求之聲,開口發問道:“他們與這紅袍援手?”

“他...他們...如果我等被帶回那惡人嶺,只會...只會比眼下慘上十倍...百倍,算我等求少俠了,快快動手罷!”這些墨門叛徒們,手腳筋被挑斷,看上去甚是凄慘,央求少年時,一副慘兮兮的可憐模樣。

稍作思忖,顧蕭心中頓時了然,手腳筋斷,內力尚存,即便沒了內力,想要求死,無論是運功自爆丹田,還是斷舌自盡,多的是方法,但他們卻裝出這等模樣,無非是想以賣慘的方法來博取自己的同情,若非自己知曉他們在谷外所行惡事,說不定真會被他們此刻的凄慘模樣所騙。

想不由冷笑開口:“爾等想死,自爆丹田也好、咬舌自盡也罷,我不阻你們...如不想死,那便與我說實話...”

此言一出,本還在裝可憐的死士們瞬間變了臉色,此前瞧見少年劍法絕倫,但年紀輕輕,于是便想以這等方法博取少年同情,眼見少年識破,語塞當場,目中狠辣盡顯,不過一息之間,又偽出凄慘之色。

盡管可憐模樣是佯裝,但心中恐懼卻不是裝出來的,瞧見黑影愈發臨近,只得慌忙開口:“少俠...我等不敢欺瞞,只求少俠能出手救下我等。”

“救你們,也不是不可,不過我幫了你們,你們也需幫我一個忙。”盡管一閃而逝,但這群墨門叛徒眼中狠辣被少年盡收眼底,心中頓有計較。

“少俠需要我等如何相助,我等唯命是從。”墨門叛徒們見少年語氣已有松動跡象,紛紛開口。

顧蕭聞言,并未著急回應,只是從容望著愈發臨近的黑影,待得墨門叛徒們已快抑制不住急切心思時,方才緩緩開口:“我欲進入惡人嶺,需你們相助。”

“你...你瘋了不成...”

“少俠,你可知那惡人嶺中有什么...”

眾人聽得少年之言,當即驚呼開口,都覺得少年已然瘋了,可還未等勸阻之言出口,少年已再開口:“爾等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緘口相助,待我入了惡人嶺,自會設法相救,還有一條...”

言盡于此,手中猩紅長劍微抬,殺意頓出,無需多言。

墨門叛徒們瞬間明白了少年言外之意,如不相助,恐還未等那些惡人嶺追兵到來,便會命喪當場,瞧向愈發逼近的黑影,眾人陷入兩難。

選擇助眼前的少年,又會重新回到惡人嶺中,那里可是生不如死,但若不助少年,現在就會丟了性命。

巨石之地,陷入沉默,唯有風聲呼嚎與漸響的馬蹄之聲傳入眾人之耳...顧蕭心中也同樣著急,先前在望鄉坡竹海之中的紅袍人便是沖著闖谷的自己而來,自己現在如暴露行蹤,莫說會不會迎來不停的追殺,在慕容谷中尋人只會難上加難。

這些墨門叛徒既是從惡人嶺逃出的,說不定霖兒、李叔等人正是被困在惡人嶺中,唯有入嶺一探,才是上策...想至此,顧蕭只得勉力保持面上的鎮定之色,一旦被這些墨門叛徒瞧出了破綻,便會功虧一簣。

“我...我愿助!”片刻之后,眾墨門叛徒人群中已有一人,咬牙開口,眼神中那股狠勁,讓身旁眾人也從沉默中醒來,隨即接二連三開口回應少年。

“少俠要如何入惡人嶺,難道要我等助你殺光...”眾人狠下心相助少年時,最先開口之人,似不明少年進入惡人嶺目的何在,只能急切開口相問。

此人一問似是點醒眾人,紛紛不解望向少年。

瞧見這群墨門叛徒都愿意相助,顧蕭定下心神,并未回答這人所問,只是繼續問出自己謀劃中最為擔心的一環:“你們在惡人嶺中多日,這紅袍啞者,在那惡人嶺中,是何身份?”

聽得少年此問,眾人面面相覷,皆搖頭,唯有其中一人,似想起什么,思索片刻,直言相告:“我等...只知這...惡人嶺中有兩位嶺主,此人便是其中之一,這啞者平日鮮有露面...我等每每見到此人,惡人嶺中其余紅袍皆遠遠避開,不敢近其身前。”

“對了,我等之所以選擇在此時出逃,正是因另一當家紅袍,似是接到了什么命令,離開了惡人嶺,所以...”

“我們在惡人嶺時,還聽人提起過,當年曾有人成功逃出過這慕容谷,走的便是這條路,所以我們才逃至此處。”此時此刻,少年是他們唯一活命的希望,同伴開口,似也讓眾人憶起點點碎片,紛紛向少年和盤托出。

正交談間,那些遠望的黑影又近幾分,依稀可見他們身形輪廓,少年星眸微動,適才這些墨門叛徒說出的信息,已然足夠...

不再多言,青衫一閃而消,一并消失的,還有先前地面上的紅袍尸首。

墨門叛徒們瞧見少年身形消失,心中頓時慌亂,只道這少年誆出想知的信息,棄了他們獨自離去,絕望之色頓滿,紛紛開口怒罵少年言而無信,似已忘卻了眼下皆是他們行惡多年的報應。

有辱罵者,自然也有絕望等死者,更有不愿坐以待斃者,已強忍劇痛,以肘爬行,想要逃離巨石。

登堂武境也好、墨門高手也罷,如今都成了手腳筋被挑斷的殘廢之人,終抵不過康健尋常人抬步行走之速,直至風沙之中的黑影由身形輪廓逐漸清晰,這人也才不過爬行了數丈之距...

“吁——”隨著為首之人勒馬揚蹄,身后追隨而行的數匹快馬也勒馬而止。

“你們瞧瞧,趁著咱嶺主大人辦差之際,這些丹糧,竟想要跑...”為首之人身披紅袍,不同先前的紅袍之人,此人身上紅袍只是殷紅斗篷,并無兜帽遮面,一張丑陋面上,三角眼中,正滿是戲謔,瞧向地面上丑態百出的墨門叛徒們。

“誰說不是呢,不過任這些丹糧如何逃,也逃不出咱師兄的掌心。”為首之人話音才落,身旁早有一人,馬屁奉上,身后眾人亦隨聲附和。

話音才落,面頰之上卻被“師兄”甩了重重一記耳光,面頰紅腫、嘴角溢出鮮血的他終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之處,眼前這些丹糧,手腳筋皆被挑斷,惡人嶺中,能有此劍法的,無非兩位嶺主。

兩位其一已接下谷主之令,去往了望鄉坡,能將這些手腳筋挑斷之人,無非便是另外一位嶺主,聯想到那位啞嶺主的手段,此人不禁后背發寒。

看清面前馭馬而來的紅袍之人,墨門叛徒們早已如見惡鬼,唯有那以肘爬行之人,仍未放棄,依舊拖著地面長長血痕向前爬著,欲逃離此地。

“師兄”賞了失言的師弟一耳光后,目光自然被這爬行之人吸引,滿是戲謔的三角眼中透出陣陣陰冷,掌心一拍,身形頓從馬背而起,一個縱躍,就已至那爬行之人身前。

見去路被攔,那人似仍不愿停下,努力挪動著身軀,想要逃離,卻不料師兄紅袍一撩,還未等眾人看清,地面的墨門叛徒一條手臂就已飛起,噴涌而出的鮮血伴隨哀嚎之聲響徹。

“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我再給你半個時辰,隨你往何處去逃,如若再被我追上,這賭注嘛...便是再斬你一條腿...而后如此反復,直到你只剩下軀干...如何?”師兄毫不在意地面之人的悲慘哀嚎,仍是饒有興致地開口戲耍。

果真是天道好輪回,這群隨尺千刃做盡惡事的墨門叛徒們,也會有如今這等任人宰割的慘樣,聽得紅袍“師兄”開口,哪能不知他的戲耍之意,無力抵抗之下,唯有忍住斷臂之痛,開口求饒:“且...且慢動手...饒我一命,我...我有功勞要送...送給大人...”

“哦?”師兄目中戲謔不減,回首望向眾人玩笑開口:“師弟們,都來聽聽,看看咱們這寶貴的丹糧,竟能有功勞要送與我。”

“哈哈哈...”馬上幾個紅袍肆意大笑,不過仰首之際,余光已瞥見巨石之上的身影,那身熟悉的紅袍讓他們頓時笑容凝滯,唯有師兄一人,渾然不覺,兀自戲耍著眼前的斷臂丹糧,直至感覺到身后氣氛不對,這才回首。

話未出口,目光所至,就見自己的幾位師弟,早已滾落馬下,個個俯首跪伏,而那些丹糧,卻各自仰首,望向自己身后巨石之上,不由疑惑道:“怎么著,你們幾個也不用對師兄我,行如此大...”

“禮”字尚未出口,師兄頓時想起了什么,忙順著一眾師弟目光望去。

巨石頂端,正凝立一人,身披寬大紅袍,一張面容隱于兜帽之下,紅袍或許會騙人,但那股駭人氣勢絕騙不了人...

師兄忙跪伏于地,俯首開口:“嶺主...我等...師父他老人家離開惡人嶺前,曾吩咐我等,萬一這些丹糧逃脫...師父應與嶺主大人言及過此事。”

解釋完這些,師兄不敢在隨意開口,只是俯首靜待,耳中聽得紅袍衣袂聲響起,余光微瞥,就見紅袍衣擺已然出現在場中,那份壓迫氣勢,直讓片刻前還耀武揚威的師兄,面上冷汗浮現。

沉默中,忽聽得一物墜地,滾向自己腳邊,側目一瞧,竟是一面目全非的首級,其上劍痕交錯,早已辨不清面容幾何,不過師兄在谷中多年,怎能不知這位于師父并掌惡人嶺的嶺主性子。

“梁冀恭喜嶺主大人再立新功,今日捉回這些丹糧...”

聽著面前伏地的紅袍人滔滔不絕,紅袍披身的顧蕭不禁犯愁,盡管自己憑先前交手的記憶,盡力偽裝出那紅袍啞者的氣勢,卻不知該如何拿捏分寸,只能依先前墨門叛徒們所言強撐著這股氣勢,依先前心中謀劃行事。

跪伏嶺主身前的“師兄”梁冀,正拍著馬屁,忽覺一股強橫真氣拂向自己,還未曾來得及運內力抵擋,就被這帶著劍意的內力拂得倒飛而出,直撞在身后巨石之上。

摔落地面,嘔出大口鮮血,直驚得那些跪地紅袍不敢作聲,生怕失言引得眼前的“嶺主大人”將發泄心頭怒火的目標轉向自己。

梁冀強忍胸口劇痛,并沒去想為何今日嶺主似與平日有些不同,反是腦中飛轉,思索著自己適才到底做錯了什么,引得與師父共掌惡人嶺的嶺主要對自己下此狠手...

直至瞧見一旁目瞪口呆的“丹糧”們,梁冀這才恍然,忙忍住傷痛,跪伏前行,惶恐道:“嶺主恕罪,是梁冀失言,這些丹糧,從未逃出惡人嶺...是...是師父擔心他們在嶺中被束縛手腳,時辰久了,血脈不通,耽誤了大事,故而才讓他們活動活動手腳,豈料他們趁機逃走,是嶺主大人及時趕來,才不至丟失丹糧...還望嶺主看在師父的面上,饒了梁冀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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