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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左右為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第三百六十六章左右為難

第三百六十六章左右為難

知是荔枝來:

晉使說完,指尖輕捻,將手中那卷小小信箋捻的粉碎。

王恒側目望向許長老,想得以確認,見許長老輕輕搖首,就知晉使手中,并非自己門中并信鴿,稍稍思忖,起身問道:“這信...”

“信中乃是主上親筆,我晉軍鐵騎已奉命開拔,十日后,即抵雁北,王公子,咱們只剩十日...”晉使輕聲開口,語氣雖輕,不過卻是不容置疑。

王恒深知此刻不是計較之時,晉使口中的晉軍開拔,但眼下自己依然沒有何季半點線索,沉默片刻,王恒起身,向身側許漠開口吩咐道:“讓城中的人手即刻動手,七日為限,定要尋到何季下落...”

“公子且慢。”眼見許漠就要領命而去,晉使出言攔住。

許漠本就對一招落敗于晉使耿耿于懷,此時聽他出言阻攔,捻動唇邊胡須,雙目微瞇,帶著挑釁語氣,漠然開口:“怎么,大人自己下令,卻又阻攔,卻是為何,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法子不成?”

晉使瞧著許漠那心胸狹隘之狀,只淡淡一笑,轉向王恒道:“公子的人手,非到緊要關頭,莫要擅動,說不定,咱們事成之后,還需要這些人手以脫身來用,更何況,咱們無須再去尋那何季了...”

王恒聞言驚道:“為何?大人此來,不正是為了何季與那雁北布防圖而來嗎?且剛才大人不是還說...”

晉使稍沉思,眼眸微挑:“公子難道忘記

了,那傳去城外高登處的口信?”

此次并未如先前一般,言至三分及止,而是將心中謀劃盡數告于王恒二人。

“雁北城固若金湯,且齊云早已苦心經營多年,且不說那張圖...想要憑小小單斌,就破開雁北南下,實在是癡人說夢...就算單斌挾雁北之險,與我晉之鐵騎里應外合,也只會逼得狗急跳墻,到時十萬軍馬反撲絕命一搏,可不是尋常能承受的...”晉使提及雁北布防圖,一帶而過,將話題引向單斌。

“什么?那...為何還要誘單斌反齊,若沒了單斌,雁北換將,將來豈不是更難入齊?”王恒不解。

晉使眼中似有異光閃耀:“單斌此人,有勇無謀,好大喜功,萬鈞在時,就不曾用他,齊云皇帝也只不過是將他當作一枚可棄之子,公子真的以為,萬鈞不在,這單斌就能接下齊云北境統將一職?”

“大人的意思是...”

晉使撫須笑道:“主上曾言,就算是棄子,也有他的價值可用...所以,咱們只需要讓這雁北大亂足矣,何季若不是廢物,屆時雁北意亂,他自然有法子逃出雁北北上,而咱們...”

王恒眼神閃動,終是明白了晉使,不,是主上之計,由衷佩服主上謀算,喃喃開口:“原來如此,難怪大人要讓在下命人傳口信與那高登,高登既已倒戈,他得知了單斌欲反出齊云之事,定會率兵再至雁北.

..當單斌知曉事情敗露,沒了退路,就只能傾盡所有,押在我晉之鐵騎身上。”

“不錯,單斌為了求生,自然會南擋巡守軍,北抗齊云雁北大營十萬大軍,等待我晉軍前來支援...可他哪里知曉,待得那何季趁亂出了雁北,我晉之鐵騎便會順勢而退,到那時,棄子方才真的成了棄子。”晉使冷笑著,仿佛看到了棋局終了那一日,單斌絕望之神情,繼續開口。

“以齊制齊,用人心而制人心,主上此計,實在精妙,自單斌封城之日時,計已成了,眼下已由不得單斌不反,不過...這十日,咱們還需再添上一把火...”

王恒忙開口道:“如何添...”

晉使從懷中小心取出卷明黃卷軸,示意王恒近前。

隨著明黃卷軸緩緩而開,王恒瞳仁也漸收縮,那璽印...正是晉之玉璽所蓋,惶恐之下,王恒納頭就要下跪,卻北晉使把臂扶住。

“這便是那將滅炭火上的一把新柴...”晉使眼神微移,轉向王恒。

明明說的是柴火,可王恒瞧見晉使眼眸中的,滿是寒意,令人不敢直視,將眼神移向那明黃卷軸道:“這...假的?”

“不...是真的,公子細看,便知其中之意。”晉使眼中冷冽更盛。

王恒望向明黃卷軸中所書,直至瞧見單斌之名,不由輕聲誦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單斌功蓋寰宇,封單斌為雁王,世襲罔

替...”

至此,王恒終是明白,在抵雁北前,主上就已布好了此局,有了這道詔書,那單斌豈能不盡全力,感嘆主上用計深遠的同時,王恒心中懼意并生。

主上看透了人心,也用盡了人性。

單斌好名利,主上便以名利為餌,到雁北之事完結之時,便是單斌送命之日,自己父子二人又何嘗不是這樣,父親與自己為了主上大業,潛入齊云多年,待到一日主上功成,自己父子二人會不會也落得兔死狗烹之下場...

晉使瞧著身旁的王恒眼神閃爍,自然瞧出了他的心意,幽幽開口道:“單斌非我晉人,其心必異,但是王公子與王大人,皆是我晉之基石,不止眼前,更是我晉之將來一統天下后,定是我朝功臣,公子不必多慮...”

被晉使一眼看穿了心事,本以為面前晉使臣如同父親網羅的一眾齊云武林中人一般,只是一介武夫,卻沒想到他眼神如此銳利,忙收斂心神,在心底小心提防,開口道:“怎么會,在下只是在想,什么時辰將這詔書交予單斌才是最合適的時機。”

晉使見王恒不愿提及心中憂慮,并未再深言,而是望向火光照亮的雁北南門,道:“那自然是十日之后,我晉之鐵騎抵達齊晉邊境之日...”

初春皎月雖已稍去凜東之意,卻掠不去人心之寒,又有一只信鴿,由南飛來,盤旋片刻,漸落通古軒內。

“公子的人

,辦事的確牢靠,我看快則今夜,慢則明晨,那高登的巡守軍,就能再至雁北城外了...”看著手中密箋,晉使贊賞開口,言畢,將手中密箋交予王恒二人。

王恒接過密箋匆匆一閱,喜上眉梢,密箋中所寫,正是高登連夜拔寨,巡守軍向雁北城進軍而來,恰如晉使預料的那般...

轉念又想到,自己與父親多年心血,竟還不敵面前的一人一詔,有些氣餒,但還是向晉使開口問道:“我門中之人,要做些什么,才能配合好主上之計?”

晉使示意王恒再度近前,附耳低聲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春夜寒猶在,云譎透寒生。

單府,單斌正摟著富賈獻于自己的寵妾溫存,感受著美人身上的柔膩,或許只有女子的溫存,才能緩解他此刻不安之心...急促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單斌的好興致,正想要開口怒斥是哪個下人如此不開眼,在這關頭闖來時,聽得門外傳來士卒奏報之聲。

聽得奏報,單斌再無心美色,而是從榻上翻身而起,驚呼道:“你說什么?高登連夜拔寨,沖雁北城再來?”

“不錯,高登所率的巡守軍,距雁北城只有十里之遙。”

門外士卒軍禮跪地,語氣凝重,如實稟完一瞬,只見面前房門被瞬間踢開,單斌只著一件單薄中衣,袒著胸膛,雙目圓睜怒道:“高登竟敢不聽軍令,難道他想反了不成。”

風卷入房中,讓塌上美人驚叫著用錦緞棉被護住自己,讓本就心亂的單斌更是煩躁,正想要回身斥責,卻又想到高登巡守軍已只十里,冷哼一聲,拂袖開口:“傳令下去,嚴守城門,本將披掛之后,即刻趕到。”

“得令!”士卒領命而去。

府中侍女下人,取來甲胄,為單斌更衣,單府之中,即便侍女,各個亦都是貌美少女,但單斌卻無心情欣賞身旁美色,心中正不停想著高登深夜率軍再來雁北的目的。

“難道是他發現了什么,有所警覺?”喃喃自語,不過單斌隨即又自我安慰般想道。

“不會,此事極是隱秘,莫說雁北城中諸將,便是我府中下人,亦不知晉使身份,高登更不會有所察覺,況且昨夜以已遣孫偏將前去傳過將令...到底是什么會讓高登不顧自己軍令,貿然再至...”

單斌腦中疾轉,想要尋到些許蛛絲馬跡,以至于下人們為他穿好了甲胄,依然保持著張開雙臂之姿,直至下人輕聲提醒,方才回過神來。

“該來的總要來,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見一見晉使才好。”單斌目光閃爍,舉棋不定下,自然想到了晉使。

恰此時,又有下人來報,將軍府外,有人稱是將軍北邊摯友求見,單斌聞言大喜,忙快步去往府外迎接。

至府外所見,正是晉使,屏退府中下人,忙快步上前把臂開口:“大人來得剛好,高...”

開口,就被晉使打斷:“說來也巧,今日在下夜觀天象,就察這北星閃耀,南星暗淡,而這雙星中之將星,卻是忽明忽暗,想來大人所遇之事,難以決斷,故而深夜來擾。”

單斌心中正遇高登之事,左右為難,也顧不得晉使話里有話,忙開口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這高登竟不聽軍令,率巡守軍再至雁北...本將擔心...擔心他是否已有所察覺。”

“我正為此事前來,我看大人這番打扮...是想...去雁北城樓,見高登?”晉使一眼就瞧見了滿身披掛的單斌,眼眸微動,不急不緩,開口問道。

單斌如實回道:“那是自然,這高登率兵而來,若不將其喝退,恐他...”

“哈哈哈,難道單將軍還怕那草包率軍攻城不成?這里可是雁北城,莫說將軍手下士卒倍于高登,便是高登有數倍兵力,想要破開雁北,亦難如登天。”晉使淡淡開口。

“這是自然,只不過,我擔心的是...”單斌此刻心中仍在盤算著退路,畢盡這種叛國之舉,乃是會被后世唾罵。

晉使知單斌心中的小九九,接過話來:“單將軍擔心的是,高登此來,是不是發現了我的存在,讓單將軍不能左右逢源了?”

被晉使看穿,單斌無言以對,心中忽地萌生退意,不如就此擒下著晉使,正好為自己封了雁北城找下最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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