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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雁北十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第三百二十章雁北十陣

第三百二十章雁北十陣

知是荔枝來:

徐安聽將軍讓自己開口,耿直性子再也按捺不住,當即開口:“嚴青川明明是...”

“嘶...我說老陳,你這手,怎的越來越重了。”

徐安話音未落,就被齜牙咧嘴的高登開口打斷,沖著身旁正為他包扎傷口的醫官笑罵道。

醫官老陳也是軍中老人,自然知道高登習性,堆上笑容道:“高將軍,您還甭怕疼,這刀劈入骨,您還縱馬趕路,若不是老陳我在,只怕將軍這條手臂就要廢了...話說,您平日里遛狗逗鳥的,怎會受如此重傷。”

徐安眼見高登遣士卒擒下了嚴青川,心中急切,被高登開口打斷的半句咽回了肚里,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哪里能耐得住性子聽高登和醫官老臣在那里廢話,立時就要開口打斷:“將軍,嚴...”

“老陳,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睛花了,平日里手腳麻利得很,怎的今日這么慢。”徐安的神色早就被高登盡收眼底,只在他開口一瞬,便再度出言打斷。

老陳笑道:“高將軍這是要遣散老陳嗎,我要是回鄉了,日后將軍再受傷,可沒我這等圣手醫治了...”

兩人交談玩笑間,老陳手上加快了些許,將高登肩頭傷勢上好了藥,重新以細布包扎妥當,方才瞥了眼堂下的徐安,隨即囑咐高登道:“行了,這便好了,百日之內,莫要再使兵刃,切記。”

活動了一番因久坐酸疼的腰,高登笑道:“

老陳放心,老子這手臂還要用來摟姑娘呢,不消你吩咐,我也會好好愛惜。”

老陳聞言,撫須大笑,躬身一禮,正要退去,忽想起高登交代一事,便折返回身稟道:“將軍交代老陳按時喂那人喝藥,老陳已按將軍囑咐做了,眼下時辰又快要到了,我這就去給他喂藥。”

高登笑道:“辛苦了,等會我去見他。”

老陳這才退下,出郡守司大堂前,似是想起高將軍與徐將軍有話要談,識趣地向著堂內幾個親兵使了使眼色,眾人立時會意,紛紛退下,只留高登二人在內。

瞧著老陳這眼力見,高登目中并無滿意之色,而是透著些許忌憚,待到堂內已無他人,方才收回目光,向著堂下徐安幽幽開口:“行了,說罷。”

徐安一張面孔早已因胸中憋話,漲得通紅,此時仿佛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般,一吐為快:“嚴青川是什么人,護軍宗師嚴若海的獨子,御前司、驍騎營統領,圣上眼前的紅人,身背尚方寶劍的欽差,將軍擒下了他,意欲何為。”

高登一雙小眼,定定瞧著堂下徐安,這位副指揮使好像又變回了昨夜那個梗著脖子的直腸子將軍,斂目一笑,輕聲開口。

“嚴青川是什么人,我自比你清楚。”

徐安一聽,更是急切,聲調不由高了幾分:“將軍既然清楚,還敢擒下他,難道就不怕圣上...”

話至半,忽地心中一凜,似是想到了什

么,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喃喃道:“不可能...怎么會...為何...”

高登見徐安終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緣由,當即起身,從堂上緩步而下,直至他身旁,小眼中迸出冷冽,附耳輕聲道:“想通了便好,徐指揮也該知道,什么事該說,什么事應深埋心底一輩子的。”

驟然側目,徐安望向高登,定定瞧了片刻,目光閃爍道:“這等事,將軍口說無憑,末將實難相信。”

帶著些許詫異,高登收回目光,側目望向堂外,見得已無他人,思忖片刻,似是下了決心,從甲胄內貼身處,取出個鹿皮袋子。

帶著十分恭敬,緩緩解開系于鹿皮袋口的纏繩,從中取出一封明黃信函,放置手中,托與徐安身前。

只一眼,徐安已雙眸圓睜,來不及多想,“撲通”一聲跪于高登身前,高呼萬歲。那張信函并未打開,不過其上卻蓋著皇帝璽印,代表了什么,自不用多說。

不敢抬頭,只望著身前高登雙足回轉,不多時,聽得高將軍開口道:“行了,起來罷。”

這才抬頭看去,只見高登已將那張蓋有皇帝璽印的信函收起,伸手扶向自己。

起身的徐安帶著疑惑開口道:“末將還是不懂,請將軍提點。”

思忖片刻,高登面上的嚴肅神色已消,重新堆起笑道:“也罷,這次行事,你早晚也會知曉,不如現在告訴你,免得你心中又來胡思亂想。”

徐安更

是疑惑:“行什么事,咱們不是調兵前來搜尋匪首下落嗎。”

眼神移向徐安,高登沉默片刻,開口發問:“老徐,我且問你,何為天下太平。”

被高將軍忽的話鋒一轉,徐安怔了怔,直至高登再度發問,方才回過神來,蹙眉答道:“無兵戈之亂,百姓安居,便是天下太平。”

高登又問:“你覺得現在的天下太平嗎?”

徐安此次,并未猶豫:“當然,我齊云國力強盛,無論北晉、南唐,不敢來犯,百姓皆有營生,自然是天下太平。”

高登苦笑片刻,斂去笑容,神情嚴肅道:“如若北晉再南下侵齊呢,還有天下太平嗎?”

徐安并沒想到這么多,一時間啞口無言,過了許久,方才開口道:“雁北兵強馬壯,早不是當年趙國,別說北晉想要南下,便是想過雁北,也需得問過我雁北十萬兒郎手中長刀,肯是不肯。”

“如若等到那時,何不先下手為強,出雁北,過贏江,先取晉都,再伐南唐,到時候天下一統,豈不是真正的萬世太平。”

高登聲音雖輕,但字字句句如鼓槌擂在徐安心頭,讓這位指揮使不由喃喃跟讀:“出雁北...過贏江...取晉都...伐南唐...天下一統...萬世太平...”

自言自語數遍,心中不禁想到當年齊晉戰時,北境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的慘狀,目露不忍道:“行伍之人,誰不想開萬世之功

...可戰事一起,受苦的...是百姓,更何況,高將軍可曾聽過咱雁北軍中傳說。”

高登一雙小眼一直打量著徐安神情,見他猶豫搖擺不定,冷冽開口:“你說的是傳聞中的那歇語?”

饒是徐安這等軍中悍將,想起這軍中歇語亦是略微顫抖,穩住心神,方才開口:“斑斕毒陣傲雁北,無歸將軍魂不歸,殺盡黷武百萬兵,月牙素天血猶腥。”

聽徐安緩緩道來,高登眸中竟也稍露怯意道:“不錯,傳聞麟帝當年從北晉退兵時,曾遇仙人,麟帝出陣與仙人相談數日,袒露心中掛懷,百姓之事,而后得其相助,對應雁北十郡,在雁北山中布下十座大陣,以再防有窮兵黷武之輩再動兵戈。”

徐安嘆道:“正是如此,如果再動兵戈,這陣法未曾傷敵,先傷了雁北軍...難道...圣...上不知嗎?”

想起圣上豪言,高登心中怯意頓去:“那又如何,就算這傳說是真的,也有破解之法。”

徐安驚道:“這等仙人之陣,亦有破法?”

高登成竹在胸:“不錯。”

是人皆有好奇之心,徐安不禁開口:“當年萬將軍得圣上旨意,盡出雁北軍,連這陣法都不曾尋到,更別說有法可破了。”

高登小眼一瞇,射出精芒,冷冷道:“并非尋不到,而是他不想尋。”

徐安只覺自己掉進漩渦之中,愈陷愈深,萬將軍為齊云戍邊多年,忠心可鑒,怎

得會抗旨,疑惑開口:“將軍此話何解。”

“多的,你不必問,我只告訴你一件事...聽聞當年,麟帝曾遣人將這布陣并破解之法錄于一張圖上,只要尋得那圖,自然就能破去此陣,到時...”高登目露精光,緩緩開口。

徐安聞言,喃喃自語,似從高登先前只言片語中,悟出了些許,喃喃自語道:“錄于一圖之上,萬將軍不想尋...罷官押解上京...”

恍然大悟,驟然抬眸,正迎上高登冷冽眸子,低聲驚呼:“難道那張圖...”

話將將出口,就被高登小眼一瞪,將后半句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聽得高登語氣冰冷道:“你猜的不錯,那張圖一直都在萬鈞手中,他明面上奉旨出兵,卻陽奉陰違,可圣上乃天子,他又如何瞞得過。”

徐安恍然,忙追問道:“那圖現在何處。”

高登冷笑道:“這萬鈞匹夫,看起來大大咧咧,倒有玲瓏心思,為掩人耳目,將麟帝之圖,藏于尋常布防圖中。”

“這么說來...圣上之意...”徐安終是明白。

“圣上尋得此圖,便能兵出雁北,將來掃平北晉南唐,一統天下...再現贏之盛世。”言至此處,高登已是目露期盼,仿佛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

“既然萬鈞被罷官,那圖就已在圣上手中,卻為何...”徐安不明。

高登冷哼一聲:“剛才不是說了,萬鈞玲瓏心思,雁北軍中,布

防圖又何止一張,外人不知者,只道布防圖關乎雁北軍布防之事,哪里知曉這圖中玄妙,萬鈞離開雁北之時,似是早已料到他有今日,已遣楊虎臣守護那圖,眼下楊虎臣攜那張圖逃出雁北城,不知所蹤。”

徐安聞言嘆道:“雁北之大,楊虎臣隨萬將...隨萬鈞在雁北多年,不僅熟知雁北地形,更深諳用兵之道,如若他刻意藏匿,便是雁北軍盡出,又上哪里去尋。”

話音落時,卻見高登一雙小眼透著寒意開口:“只可惜萬鈞不曾告訴楊虎臣圖中所藏之物,楊虎臣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手中那張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雖說是掩藏行蹤,可還是露出馬腳,被人發現。”

“什么,楊虎城有了下落,他在何處。”徐安驚道。

高登轉頭望向郡守司外,冷冷開口:“他逃不出雁北...”

徐安立時會意,忙開口道:“他在莫郡?”

想起先前王恒、許漠費盡心思,卻被自己漁翁得利,高登并未回答徐安,只是不由笑道:“不然,咱們勞師動眾,調來巡守軍,你以為是要做什么。”

不敢再問,徐安只在心中暗道:“可...可那匪首,難道就放任不管了嗎,這一切又與擒下嚴青川有何關聯。”

許是瞧出了徐安心思,高登不再多說,只伸手撫向藏于胸口的密函道:“失子方勝子!”

郡守司中忽地鉆入一股東風,吹的有傷在身的徐安沒由來的打

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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