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劍吟第二百三十章-不慎中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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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不慎中毒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28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隨著這只憑空出現的手,一人身影在顧蕭身前不遠的地面逐漸顯現,一身黑衣勁裝,頭上戴著的蒙面頭巾將整張臉都包裹其中,只留雙目在外,不過此時的他正握著手腕疼的滿地打滾。

顧蕭見已是將這隱匿之人揪出,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氣,正要上前查看此人面容之時,卻聽得這小院正房處傳來輕微的響動。

雙目之中警覺一閃,顧蕭這才發現,這內院中所有的門窗皆已因常年荒廢而變的腐朽不堪,獨獨那正房的門窗皆在,雖亦是殘破狀,但尚能將室內遮擋,僅此一點,顧蕭便已察覺蹊蹺。

地面的人許是因斷手疼痛,已然昏死過去,顧蕭便不再關注這人,望著那正房而去,恰在跨過這人之時,蒙面之人本是因昏厥而緊閉的雙目赫然睜開,沖著背對自己的顧蕭突施偷襲。

顧蕭沒想到被斬斷了手的人竟還能忍住疼痛裝作昏厥之狀,更沒想到還能對自己偷襲,萬幸這人因失血太多,導致頭暈目眩,左手抽出背后兵刃之時發出了輕微響動。

正是這輕微之聲,讓本已不再注意這人的顧蕭心生警覺,在他兵刃即將刺中自已一瞬,略一側身,兵刃擦身而過,連回身出劍,手中斷月已是透體而出,取了他的性命。

俯身扯下這人蒙面面罩,映入顧蕭眼簾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與尋常武者并無兩樣,唯獨不同的則是這刺客發飾,自額前至頭頂,寸草不生,而兩側頭發向后梳起直至頭頂無發之處編成小小發髻,趴于光禿禿的頭頂之上。

這等怪異的發飾,顧蕭并未深究,心中只想著他隱匿身形阻攔自己的目的。

“他不惜假死,又以性命阻我,看來蹊蹺之處,就這小院房之中。”顧蕭回首望向那房間,此刻房門緊閉,顧蕭打定心思,便不再管身旁這人的尸首,轉身就要入那房間,可在起身一瞬,忽覺一股眩暈之感襲上心頭。

顧蕭暗叫一聲:“不好,那人竟在自己渾身的衣飾之上都涂滿了毒藥。”

低頭望去,自己右手掌心已然烏黑一片,連忙挽起袖口,只見那烏黑之色正順著手腕攀向胸口,顧蕭大驚之下,連忙盤膝坐下,運起內功護住自己心脈,還在想如何逼毒之時,背后進入小院的影壁上,再度浮現淡淡身影。

同時,在顧蕭身后房門前,亦是同樣顯現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這兩道若隱若現的身影,一前一后,慢慢逼向正在設法解毒的少年。

顧蕭全然沒注意到還有兩個隱匿的刺客正逼近自己,此時正盤膝而坐,蹙眉閉目,雙指疾出,點向自己胸口穴道,以阻住這毒藥蔓延。

兩道身影慢慢逼近了正閉目運功的少年身前,見少年人保持著盤膝運功抵御毒藥侵襲之姿,兩人眸中狠辣之意盡顯...只一瞬,兩人前后夾擊,同時現身出手,兩柄利刃分別向著少年后心與喉間刺去。

眼看少年就要被這二人手中利刃刺個透心,少年卻赫然睜眼,眸中不僅未顯慌張,反倒是閃爍著計成之色。

兩個刺客見狀眸中顯現慌亂,可事已至此,容不得后退,兩柄利刃更是刁鉆刺下。

這兩人身形交錯而過,卻未見少年,慌忙環顧尋找,卻見少年已從天而降,雙掌齊出,直撲向其中一人。

然這刺客雖是被少年未被毒藥所困驚到,可短短一瞬已是恢復如常,見少年攻來,并不慌張,而是雙手緊握手中利刃之柄,高舉過頂,待少年攻至之時,猛然劈下,這一招雖是平常,可卻攜著急促的破空之聲,似要將面前攻來之敵一分為二。

顧蕭亦被對方這看似平常卻蘊含威力的一刀震懾,不敢硬接,側身閃過,卻未了身后另一人已是趁機搶攻快步而來,亦是雙手握刀,立肩抬手,手中兵刃已端平猛刺,突向閃避少年。

顧蕭并非解毒,而是以內力強行將毒藥抑制在手臂,他在中毒之后,想要運功逼毒之時,就察覺到這小院中又有兩道氣息出現在場。

于是便將計就計,先行將入體之毒壓制,等待這兩刺客現身,本打算憑著出乎意料先行擒住一人,逼他交出解藥,可沒想到這二人武藝遠遠高于先前那人。

此刻已中毒的手臂酸麻不止,見另一人持刃突刺,顧不得體內毒藥,只得出斷月抵擋。

不知是毒藥作祟還是這人這一刺力道十足,顧蕭只望見對方兵刃與斷月劍刃相交,火花四濺,而自己也被這一招逼退數步,還未站定身形,先前逼退自己之人已是前來齊攻自己。

星目一凝,顧蕭迸發內力,蕩開面前一擊,云縱出,避開夾擊之人的一招切擊,同時出腳蹬在這人持刀手臂之上,借力躍出丈余,直至院中影壁前,方立住身形。

得了一絲喘息之機,顧蕭凝神打量起不遠處的兩個刺客,想從二人持刃及武藝步伐之中尋到破敵之法。

兩人身形不高,甚至可以用矮小來形容,反襯他二人手中兵刃甚長,兩人兵刃相同,其形古怪,似劍非劍,似刀非刀,柄長刃彎,似與宇文拓手中逆刃相似,可卻與逆刃刀筆直刀身不同,刃開單鋒,向內彎曲,尤如新月,刀鐔不似齊云之刀,亦無任何裝飾,看起來更像是輪盤之狀。

二人皆是雙手握刀,提肩抬肘,全然不似自己見過的刀法起勢,顧蕭一時間想不到破敵之法,只得暫時戒備。反觀這兩刺客,雖帶著蒙面面罩只露雙目,望不清神色,可通過二人持刀拗步,側身持刀,只以前腳慢慢向前試探,就能看出,適才顧蕭武藝已讓二人忌憚不已。

三人、兩刀、一劍,就這么靜靜的在這方小院之中對峙起來,顧蕭是因身中不知名之毒,暫不敢擅動,而另外兩人卻是因面前的少年顯現的武境,亦不敢貿然相攻。

冬風過,帶來寒冷,卻無法吹去這方小院中逐漸升騰的殺意。

顧蕭只覺右臂的酸麻之感已漸變為疼癢之感,戒備前方至于,微微側目望向自己的露在外的手掌,此時整個手掌都已呈現烏紫之狀。

蹙眉沉思,顧蕭雖不知身中的是何種毒藥,可適才自己運功與這二人交手,怕是中毒愈深了,心中后悔,自己不該好奇心作祟,去查看那刺客尸首。

不過眼下已最重要的,是如何破開漸漸逼近自己的這兩個高手,顧蕭的大腦中飛速旋轉著...

“好功夫呀,木少俠,若是堡主知曉你擅闖...可于你不利呀。”

顧蕭還在想著如何破敵之時,卻不料院中有輕拍手掌之聲響起,而那兩刺客護在身后的正房房門頓開,從中行出個錦衣之人,從這人開口就能聽出,他認出了闖入小院的顧蕭。

顧蕭抬眸,循聲望去,見這人陌生面容,似從未見過,不過看到他的錦衣,就知他定是在何家擂臺之上見過自己,這兩個蒙面刺客就已讓自己頭疼不已,如今再加上這何家供奉,如果自己未中毒,顧蕭自付還有法應對,現在要以一敵三,怕是難上加難。

不過現在已是沒有退路,顧蕭將中毒手掌負于身后,裝作若無其事,開口笑道:“不知供奉如何稱呼...這何來擅闖之說,我夜間閑來無事,月下散心,卻不料誤入此地,看來是個誤會。”

這開門說話的正是田三七,他奉了何魁之令,守住這房內密室,本就擔憂,聽到院外有人闖入兵器交格之聲,更是心驚膽戰,可在房中偷偷觀望。

發現潛入之人居然是前幾日參加何家擂臺名叫木一的小子,田三七在觀戰臺上曾見過木一身手,本擔憂自己守不住此地,想要逃跑的他,卻見顧蕭被何魁布下的兩個高手逼退,心中已是略微定下。

又瞧見那被擊殺的高手尸體,田三七細細望去,趁著微弱月光,一眼就瞧見了少年烏紫的手掌,田三七曾在江湖行醫,粗通醫術,自然知曉那少年是中了劇毒,心中豁然開朗,難怪木一與何家擂臺上有截然不同的反應,原來如此。

這才打開房門,有何堡主這兩位高手在側,若是擒下這少年,自己又是大功一件,到時堡主的賞賜自然少不了自己的。

聽木一仍在開口狡辯,田三七露出一口腥黃牙齒,開口笑道:“木少俠還真是伶牙俐齒,你這番說辭,還是等到堡主返回時,說與堡主聽吧。我瞧你這樣子,中毒不輕吧,若是現在束手就擒,尚能保住性命。”

田三七本想勸木一放棄抵抗,邀功之時,還能多為自己爭取些功勞,殊不知這寥寥數言,已讓少年看到了破局之法。

“你還懂醫術,看來我身上的毒就是你下的。”少帶著嘲諷語氣向田三七開口道。

蠢人自然受不得別人譏諷,田三七收起笑容怒道:“這等小毒,怎難得倒我,想當年,我在江湖行醫之時...”

可話未落音,卻見木一已然動了,而守在房門之前的兩個一直未開口的蒙面刺客口中發出了“咿呀”怪叫,也動了...

劍非劍,刀非刀,凝月青鋒踏云霄,

影非影,招非招,夜色青衫取賊巢。

人亦器來器亦人,器人合一定乾坤...

須臾間,刀影斷落劍影消,田三七瞪大了雙眼不知勝負何分,指望著少年瀟灑收劍入匣,向著自己踏步而來,而那兩位何堡主留下的高手,卻立在遠處,雙手握刀,一動未動...

田三七見少年行至自己身前,正想向著那不遠處的兩人開口呼救,卻見他們凝立的身影頹然一滯,而后瞬間仰面倒下,直至沒了聲息,田三七才望見兩人頸間的劍痕與夜色中緩緩落下的血霧。

“你...你...”田三七已是腿腳發軟,這木一不是中了毒嗎,如何在片刻間就取了兩位高手性命。

田三七并未看錯,顧蕭的確身中劇毒,適才聽田三七開口,僅一句顧蕭便聽出了這錦衣供奉的內力深淺,心中打定主意,適才不敢使出全力,是怕這毒氣攻心,到時不僅無法完成霧中仙的托付,若真如他所說,何魁被殘魂所驅,只怕自己也要交代在這。

聽到錦衣供奉并未將自己身上的毒看在眼中,心中頓時明了他武境不足卻為何還能身著錦衣,看來他擅長的應是醫藥毒物之道,當即心中已有了計較。

田三七見到少年一劍挑落兩人,哪還敢抵抗,正要開口求饒時,就被面色凝重的少年伸掌扣住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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