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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密室真容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28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密室甬道中并沒有火光,唯有行在前方的何魁手中握著的小小火折上竄動的光,映照在何魁的臉上,將他原本正直的臉襯的格外的陰沉。

而身后的金不移,再入這密室,卻沒有了先前的心境,雖然上次來時,帶著小心謹慎,又需提防著何之道,但畢竟自己行的是正義之事,心中無愧。此番再來,所見的這些事,還有這些入何家堡前就已惡名累累的人,都讓這位曾經的江湖名俠心有所慮。

許是這密室甬道中略帶潮濕的環境,讓金不移的傷口隱隱作痛,金不移被何之道長槍傷的不輕,盡管他武境不弱,可傷勢未愈,又隨著何魁行了這么久,可為了弄清真想,金不移只得捂住傷口,咬牙前行。

將包扎傷口環在頸間的細布調整了一番,抬眼望去,甬道已至盡頭,而當日自己與風姑娘、何魁二人商定刺殺何之道之處就在前方。

引路的何魁已拔腳入了密室,用手中火折將密室中的墻壁上斜插著幾支火把,將這本就不大的丈余之地盡數照亮。

何魁吹熄手中火折,回首等待著身后的金不移。

“此處就這么丈余見方,又無牢籠...”金不移見這丈余見方的密室,并沒有重陽筆的身影,只得疑惑開口問道。

何魁道:“金大哥怎的這么沉不住氣,我既答應了帶你去見重陽筆,自然不會騙你...”

言畢,何魁轉身,在這密室墻壁上摸索片刻,在一處墻磚縫隙間用力一掰,只見本是嚴絲合縫的墻壁赫然出現一處凹陷,只片刻,墻磚之后另一處暗道已然出現在金不移面前。

這些年,雖然金不移曾不止一次來過這密室,可卻從未發現這密室之內還有如此隱秘的機關和另一處暗道的存在。

望著密道,金不移沉聲開口道:“你是原本就知曉,還是一直瞞著我。”

何魁雙目懇切開口道:“我也是幾日前方才知曉。”

金不移打量了何魁一番,見他神情不似偽裝,方才放下心來繼續問道:“重陽筆就在另一處暗室之內?”

何魁微微點頭道:“不錯。”

金不移得了肯定的答復,向著何魁伸手到:“火折子給我,我自去見一見他。”

豈料何魁并未如金不移想的那般,掏出火折子,而是面帶猶豫,而后如下定決心般開口向金不移道:“金大哥,我倒是覺得,比起火折子,或許你更需要一物。”

金不移正疑惑間,卻見何魁兩臂寬袖微動,兩樣物件已然握在手中,遞將到金不移面前。

定睛望去,只見何魁遞來的是一對兵器,鑌鐵所鑄判官筆之上,疊著一方手臂寬窄的精鐵小盾,其形似書冊...正是自己依仗成名的兵刃生死簿、判官筆。

刺殺何之道當日,生死簿被何之道手中金鈴紅纓刺穿,而后自己傷重昏厥,醒來后以為自己的隨身兵刃丟失,沒想到卻在何魁手中。

望著使上好鑌鐵補缺修復的生死簿,金不移戒備之心稍去,伸手就要去接下自己的兵器,可恰在這一剎,變故突生...

本是遞將生死簿與判官筆的的何魁,竟分握判官筆與生死簿,向著金不移變勢為攻。

這一變招快若疾風,眼見金不移就要中招,可沒想到金不移似早有準備,雖右肩膀有傷,可但卻單掌化圓,手臂外輪,將攻至自己身前的判官筆擋開,借著何魁中戶大開之際,便要出掌搶攻。

金不移武境本不弱,可怎奈肩頭傷勢不輕,自己想要出掌搶攻,卻不料何魁變招更快,只轉瞬間,判官筆被擋開一瞬,借蕩開之力回身擋住金不移搶攻一掌,另一手中生死簿順勢而出,攜著巨大沖擊之力,拍在金不移受傷的右肩之上...

何魁亦是登堂之境,這一擊之下,登時讓金不移的身軀倒飛而出,背部重重的撞擊在暗室的墻壁之上,將將愈合的肩頭傷口再度裂開,包扎傷口的細布頓時被鮮血浸透。

“你...噗。”金不移撞擊墻壁,跌在暗室地面,剛剛要開口怒斥,張口卻噴出一口血霧來。

再望向何魁,這位曾與自己商議一同刺殺何之道,欲為苗莊、為風家堡討回公道的兄弟,此刻已然變了一副“面孔”,雙目之中透露出的陌生、貪婪、狠辣,已讓金不移篤定了心中猜測。

“你...你不是...苗人杰...你是誰。”金不移勉強爬起,可胸腹中的劇痛讓他無法站立,只得單膝觸地半跪著,胸膛急速起伏著,向著面前陌生的何魁勉力開口道。

“哈哈哈,我怎會不是苗人杰呢,不僅是他,我也是何魁,乃是這何家堡的主人。金不移...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要你肯為我效力,何家堡現在的一切,我都可分你一半...金銀、地位,要什么有什么。從今往后,你不用再流落江湖,過那提心吊膽、打打殺殺的江湖日子,難道不好嗎?”

何魁面上露出猙獰之色,放聲大笑,向著單膝跪地的金不移開口道。

“我不知是用什么法子易容成他,就算你裝的再像,可你不是他,想必風姑娘...根本就沒有去追那何季,而是被你所擒了吧。”

金不移只感胸腹、肩上劇痛難當,想到此時的何家堡外,并無援手,眼下之計,只有拖下去,拖到自己能恢復些許內力,方才能與眼前之人有一戰之力,故而沉聲開口,只為能多拖延一些時辰。

“沒想到啊,這人間不都是些愚蠢之人,還有你這等有些腦子的,老夫果然沒看錯人...那陳北州與那獅虎獸,困在石門八陣多年,亦多虧你們這些小輩闖陣,讓陳北州的石門八陣有所松動,才讓我趁機而出...不過,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你是如何識破的。”

何魁放聲大笑,神情時而欣喜,時而陰冷,望著面前的金不移緩緩開口。

金不移雖不知面前“何魁”口中的陳北州是何人,不過已然確定了面前的人雖是何魁,又非自己所識的何魁,稍感欣慰,既如此,便要與他周旋下去。

打定了心思,沉聲開口道:“我與何兄弟當年并非不打不相識,你雖提起當年,我便順勢打探,而你那時就已露出了破綻。”

何魁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對這何魁的掌控還不足,不光是那赫烈,還有你也能瞧出端倪...”

“赫烈之死果然與你有關。”金不移聞言,怒氣上涌之下扯動了肩頭傷勢,不由令他單膝跪地的身形微晃。

“他不懂審時度勢,臨死之際,還叫嚷這什么江湖道義...真讓老夫笑掉大牙,正好,老夫習練功法,倒是需要些習武之人的內力真氣,而這何家堡中的不識時務之人正好為老夫所用。”

‘何魁’被陳北州困在石門八陣多年,此番重見天日,修為不復,他深知自己只如人間習武之人登堂之境,如今若能多收服些有頭腦的人為自己所用,自然更好,便耐下性子同金不移說道。

金不移聽聞赫烈死的壯烈,黯然神傷,可也知道現不是悲傷的時候,得設法從這易容成何魁的宵小之徒手下救人才行,可自己身上有傷,又不知他破綻在何處,只得試探,想從交談之中探得一絲破綻。

“外面那些何家供奉與護院,你又是用何法蒙蔽了他們。”

何魁笑道:“他們?一群貪婪之徒,許些金銀財帛,一個個便要誓死效忠。”

金不移又道:“風姑娘現在何處。”

何魁饒有興致,并未回答金不移風姑娘所在,而是自顧自說道:“這小妮子,當年他風家先祖與那陳北州一丘之貉,若非看在她心中還記得陳北州留下的半冊法門,我早就將她碎尸萬段,送她去見她風家先祖了。”

金不移試探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聽聞金不移口中之言,何魁仰天而笑,癲狂笑聲傳遍暗室甬道:“我是什么人?”

而后神色突轉,變為猙獰之色,在這密室之內厲聲叫嚷道:“想不到老夫堂堂劍仙,竟被問出這等愚蠢的問題...陳北州,你等著,待老夫重歸仙界之時,定要尋到你,讓你也嘗嘗老夫所受之苦。”

金不移見面前的“何魁”口中叫嚷著“劍仙”“仙界”,已現癲狂神色,口中之言不知所謂,完全沒有在意到被他所傷的自己,適才自己與他交談拖延了時辰,此刻已是恢復了些許內力,機不可失...

腳下急踏密室墻壁,金不移身形已似箭而出,單掌疾出,猛然拍向何魁胸口。

顧蕭與江凝雪望何家擂臺而行,眼望著那何家擂臺就在眼前,二人正欲加快步伐而去,卻有一道黑影閃過二人身后...

星眸一閃,顧蕭破鏡器人后,感知更加敏銳,這黑影閃過之時,顧蕭身形一滯,引得同行的江凝雪疑惑開口:“怎么了。”

余光微微向后,顧蕭收回目光,向身旁的江凝雪道:“咱們有同行之人了。”

“莫要回首張望,繼續前行。”江凝雪聽得少年說有人跟蹤,正要回首,卻被身旁少年開口止住。

深知少年心思機敏,更擅觀察,江凝雪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跟著咱們的是何人。”

“不知,不過絕不是何家堡中人。”少年篤定回道,步伐卻已漸慢了下來。

江凝雪道:“那接下來卻要如何。”

少年笑道:“設法逼他現身。”

那黑影放輕腳步遠遠跟著望何家擂臺而行的兩人,卻見兩人步伐漸慢,這人眸中微現疑惑之色,隨即匿身一旁房頂之上,靜觀其變。

目光凝望二人交頭接耳,還未等到反應過來,卻見那少年與姑娘二人身形驟起,分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糟了,早知道這木小子滿肚子鬼點子。”這黑影之人嘀咕一聲,一時間不知該去追那少年,還是那姑娘。

眼見那少年身影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黑色人影咬牙棄了白衣姑娘,望著那少年追去。

身形騰挪間,那少年已然躍出四五丈遠,饒是這黑影全力而追,也只堪堪保持著不被甩開,正當這黑影注意力皆集中在遠方的少年身上之時,一道劍光已從他身后悄無聲息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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