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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頓起疑竇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28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上前細探之下,顧蕭倒是發現了蹊蹺之處,當日,在何家堡后山中,顧蕭曾見過被獅虎獸所傷的何家供奉與何家護院,那傷痕與這麻布袋中尸首的傷痕截然不同。

那些死在獅虎獸口中亦或爪下的皆是獸齒、利爪撕裂之傷,而這些麻布袋中的尸首,肚開腸流,卻像是被利刃劃開,所以顧蕭才開口篤定,這些尸首并非獅虎獸所傷。

而這幾具尸首之中,有一具尸首引起了顧蕭的的注意,此人年歲稍長,哪怕身死,手中依然緊緊握著兵刃,面帶暴怒神色,與其他尸首死時或目露不甘,或面帶驚恐截然不同。

顧蕭上前,仔細查探,這人并未像其他尸首那般腸穿肚爛,于是伸出兩指探其內息,果然,他并非死在獅虎口中,而是被高手一擊斃命。

許是死前,心懷憤慨,這人須發皆張,就連握著兵刃的手指關鍵皆已呈蒼白無血色狀,到底是什么讓這位何家供奉如此暴怒,又是何人能在何家供奉暴怒之時,將其一擊斃命。

顧蕭心中也拿不準,便將視線移至他手中緊握的兵刃之上,這是一柄寬刃大刀,從刀型就可判斷出,這供奉刀法走的‎​​‎​‏‎‏​‎‏​‏‏‏是剛猛霸道一類,兵刃刀鋒之上,有數個缺口,像是被極為堅韌的鈍兵器擊打所致。

不過單以這位何家供奉的武境來看,若想在他的寬刃大刀上留下缺口,這行兇之人無論武境、兵刃都需高于這何家供奉才行,而在何家堡中,有此等武境的算上顧蕭,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旋即又瞧向一旁,竟也是身著何家供奉錦衣之人,與這年歲稍長的何家供奉不同,這人顧蕭不止見過,在何家大宅門前還曾在她手中將鐵牌至于高桿簍中,正是何家供奉方月華。

“何家父子已然伏誅,能做到的無非何魁、金不移、宇文拓、小杰、江姑娘還有從抓捕獅虎獸一行中僥幸活下來的這些何家供奉...能讓這幾個供奉與何家護院能帶人來掩埋尸首,這人在何家堡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再度望向那年歲稍長的何家供奉手中兵刃上的缺口,顧蕭不禁想起一人。

當日在何家堡花朝擂上,如水劍宗水滄瀾擊敗擅使蝴蝶雙刀的燕雙,正欲取了燕雙性命之時,那人就曾使出兵刃,蕩開水滄瀾的如水劍,救下了燕雙,此番想來,他手中兵刃,似與這供奉寬刃大刀上的缺口甚為吻合。

“金不移?依著何魁的說法,他不是在刺殺何之道時身受重傷了嗎,對了,何魁還曾提到,那日他追尋何之道前往后山,留下重陽筆照料的,也正是此人,看來要解開謎題,還得落在這位何家堡供奉之首身上。”顧蕭低聲自言自語道。

“如果依著你的想法,這些何家供奉都是他殺的?”聽了顧蕭喃喃自語,江凝雪疑惑開口道。

顧蕭搖頭沉聲道:“我也不知,不過自何家父子死后,這何家堡中諸事實是太過蹊蹺了,加上重陽筆的失蹤...咱們得設法見一見金不移,再做打算。”

“也好。”江凝雪亦是贊同。

既已商定,顧蕭不再多待,掌心發力,將麻布袋子推入深坑,而后掌心翻動見,用積雪泥土,將麻布袋子重新掩埋,隨后二人施展輕功,望著何家堡行去。

花朝苑內,肩上纏著細布的金不移緊鎖眉頭,望著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的何魁道:“苗...何堡主,老金我不明白,那何家父子已然伏誅,雖然何季逃了,若是按照你所說的他斷臂受傷,定是逃不遠的,何不讓風姑娘養好了傷,咱們同去追查,也好有個照應...再者說...”

話未落音,何魁就已抬手打斷,回身行至金不移身旁,何魁眼神落在這位在江湖中名聲赫赫的鐵面金大俠身上,見他一臉正氣,凜然不懼,收回目光,微嘆道。

“金大哥,你不是不知,我小心翼翼待在何之道身旁多年,方才報的此仇,怎甘心看著那何季逃離,我本想親自去追,可風姑娘她報仇心切,直言風家堡還需你我主持大局...這些年,無論是臧北城中的何家產業還是這城外何家堡,都是你我用命換來的,若是何家堡變故傳出,暫且不提江湖中多少宵小覬覦,便是咱們想查何家堡與那金刀門暗中到底還有何事勾結,亦是難上加難了...”

言畢,看著金不移緊鎖的眉頭似有所舒展,知他已被自己一番言語說動了些許,繼續開口道:“金大哥,咱們相識多年,你還不知我的為人嗎。”

金不移也隨著何魁微嘆,同樣嘆息道:“哎...兄弟的苦衷我也知道,可你不該讓風姑娘獨自去追擊,更不該留著何家供‎​​‎​‏‎‏​‎‏​‏‏‏奉中哪些宵小之徒,先前,何之道尚在時,對這些人的來歷、做所作為一概不究...可現在何家父子已不在了,這些江湖敗類,咱們應當將他們逐出風家堡才是...”

何魁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金大哥放心,待我將查明金刀門之事,等風姑娘回風家堡后,這些人我自然會料理,到那時我大仇已報,咱們兄弟像當年一樣,暢游江湖,豈不快哉。”

金不移聽了何魁之言,放下心來,開口道:“有兄這句話便好,我只是擔心兄弟...被這何家堡的財富、地位蒙了心智...”

何魁聞言大笑,眸中狠辣一閃而逝:“金大哥盡管放心,這些過眼云煙在我眼中不過糞土耳。”

金不移看著何魁笑容,并未感到親切,反覺陌生,又開口道:“如此最好,對了...那重陽筆,你要如何處置,我一直不明,那木一既是為了重陽筆所知的慕容谷而來,對我們繼續查下去更無阻礙,此間之事已與他無關,為何還要將我等囚禁重陽筆之事瞞他。”

何魁聞言,笑容更盛,開口道:“何家堡變故,若要外界相信何家父子是死在獅虎獸口,還需將這些知曉內情之人盡數緘口。宇文拓乃是名門子弟,胸懷正義,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已經應下為我隱瞞此事...而那水滄瀾,瞎了雙目,昏厥在場,并不知當時發生了什么...所以只要將重陽筆控在手中,那木一不得其人,尋不到他想要的,自然有求與我,到時候,定會為咱們掩住何家堡變故之事,至于其他人,我自有辦法...”

二人正談話間,花朝苑外腳步之聲響起,笑閻羅尖銳之聲響起:“何堡主,咱已遵了您的吩咐,將赫烈那群人的尸首處理干凈了...”

笑閻羅與千手如來將將跨入花朝苑,就見金不移正立在房中,頓時止住了話頭,望向何魁。

“什么,赫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聽了笑閻羅的的話,金不移驚道。

抬手止住笑閻羅二人正要作答之勢,何魁面露遺憾道:“當日,我趕到后山時,就已發現赫烈幾人已是死在了獅虎獸利爪之下...我趕回何家堡后,便想著遣人去將他們的尸首好生安葬...”

金不移悵然若失,赫烈曾敗在自己手中,不過卻是因這次交手,頓生相惜之感,自己入了何家堡后,他追問自己到底為了什么甘愿入何家做供奉,當年的自己一心為報風堡主的恩情,便隨口撒謊,想要赫烈離開,可沒想到,赫烈這漢子竟也隨自己入了何家,只為追問自己真相。

這等知己,若非金不移不想他冒險,怕是會將真相如實相告,可沒想到,盡管自己不想將他牽扯進來,可他還是因自己死在了何家后山。

金不移目中擔憂并未因何魁的解釋而消散,反而更盛剛才...沉默片刻,忽的一轉話鋒問道:“風姑娘是何時出發的。”

何魁聞言,收斂笑聲,看向金不移,片刻后方才開口道:“前日傍晚。”

金不移盯著何魁逐漸陰沉的面容,沉聲問道:“風姑娘傷勢未愈,出發時,可曾帶的什么藥物,馬匹。”

何魁道:“她離開之時,只留下一封手書,并未與我當面道別。”

金不移再度皺眉道:“手書何在。”

何魁見金不移面色凝重,收回目光,從袖中取出一份信函,遞到金不移面前,金不移回首望向笑閻羅‎​​‎​‏‎‏​‎‏​‏‏‏二人,戒備之色已浮于表面,單手接過信函,捏住信函一角,順勢抖開,查看起那風姑娘所留之手書。

寥寥數言,目光移動間,金不移就已讀完,信中字跡娟秀,卻是女子字跡,可金不移從未見過風姑娘手書...余光瞧見笑閻羅與千手如來二人,金不移將手書折回,開口道:“兄弟,我還有些話要說...”

何魁會意,示意笑閻羅二人退去,而后開口道:“金大哥有話,但說無妨。”

“你將重陽筆關在何處,我想見一見他,可否。”金不移見笑閻羅二人已離開,便開口道。

何魁道:“金大哥不用擔心,他已被我封了穴道,逃不出去的...”

“當日你讓他照拂于我,可我傷重昏了過去,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曉,他應當知曉風姑娘的行蹤...所以我想當面問一問他。”金不移不待何魁把話說完,已是接過話來,繼續開口。

何魁閉口,不再多言,靜靜的瞧這面帶執著的金不移,片刻后,開口問道:“金大哥確定要去問重陽筆?”

金不移執著道:“何兄弟請帶路。”

何魁收回目光,微微嘆氣道:“好罷,金大哥隨我來。”

行至花朝院外,何魁向著身旁金不移道:“金大哥稍待片刻,我交代下堡內事務便行。”

金不移道:“何兄弟自便。”

何魁隨即向著候在花朝苑外的笑閻羅二人略抬手示意,待到二人離得近了,壓低聲音問道:“你們去一趟臧北城...”說到最后,聲音已是漸不可聞...

金不移站離稍遠,并不知何魁想笑閻羅二人說了什么,只見笑閻羅二人聞言面色微變,眼神中似在向何魁確認,金不移并未見何魁神情,只能看到他肯定點頭,笑閻羅二人才領命離開。

交代完了事情,何魁旋即轉身,向著身后的金不移開口道:“走罷,金大哥。”

不待金不移將戒備疑惑的眼神從笑閻羅二人漸漸離去的背影上收回,何魁已是負手而行,向著何家后山方向行去。

金不移顧不得笑閻羅二人到底得了何魁什么吩咐,只得轉身,跟上何魁步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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