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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上官人言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2日  作者:知是荔枝來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古典仙俠 | 江湖 | 知是荔枝來 | 且聽劍吟 
修真小說提劍入江湖第一百零六章上官人言

提劍入江湖第一百零六章上官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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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虎邊喝酒邊駕著馬車,在這崎嶇山路中顛簸,顧蕭慵懶的靠在車內欣賞著嶺州山景。雖說到了嶺州數日了,可一直在與尺千刃等人糾纏,哪里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嶺州美景。

如今依照天涯大哥的吩咐,去城中采買,既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的雪景。尤是這冬日暖陽透過層層樹影,灑在在身上,讓人不覺慵懶。

顧蕭被馬車顛簸的困意浮上,迷迷糊糊的靠在馬車閉目養神。霖兒倒是對此間山勢甚是好奇,一雙杏眸不停的張望。

懷中的踏雪也仿佛回到了無歸山老家,在霖兒懷中興奮不已,幾番欲跳車尋些野兔、野雞,都被擔心它的霖兒牢牢按下。不過還是顧蕭了解踏雪習性,身為‘無歸山霸主’又怎會在嶺州吃虧。

雖閉目養神,顧蕭還是讓霖兒放任踏雪去肆意一番,踏雪見霖兒也允了自己,當下伸出粉嫩舌頭舔了舔霖兒掌心,隨后跳下馬車,扎進雪中,跟著馬車奔跑起來。

霖兒看著踏雪的身影消失在林中,不由擔憂的拍了拍顧蕭,開口道:“踏雪不見了,你要不要...”卻見顧蕭已歪在一旁昏沉睡去。

不由的佩服顧蕭的心寬,不過就在霖兒張望呼喚踏雪之時,卻見踏雪已不知何時從雪中鉆出,嘴里還叼著吃剩的半只雪兔。

霖兒這才放下心來,心道顧蕭早已知曉踏雪的習性,才讓自己放任踏雪去雪中玩耍。

望見它口中的雪兔,霖兒不禁想起了風雪廟中的烤兔,莞爾一笑,轉頭望向酣然入夢的顧蕭,這小子正靠在車廂,睡得正香。

霖兒扯過大氅,為顧蕭輕輕披上,二人出發后,便將易容的面具摘下,望著車廂內少年酣睡面容,霖兒托腮偷偷打量著。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不由的俏臉微微泛紅。

正當霖兒全神貫注的打量著睡著的顧蕭之時,猛然車身一頓,似是薛虎望見了什么緊急情況,將馬車停住。

車內的霖兒本就托腮打量著顧蕭,這一個急停,差點將霖兒甩出車外,就在霖兒將要摔將出去,醒來的顧蕭身形迅速,猿臂輕舒,將霖兒攬下。

顧蕭本就在下山的三年歷練里,養成了睡時也保持著警惕的習慣,因此才在反應的如此迅速,還帶著惺忪睡眼,顧蕭開口問霖兒道:“沒事吧。”

霖兒見顧蕭如此反應,還道他先前在車中假寐,那自己偷偷打量他,豈不是都被他看在眼里了。霖兒俏臉兒彤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顧蕭哪里知道少女心思,只道霖兒是被這突發情況驚擾到了,還未回神,正要開口安撫,卻見薛虎那顆大腦袋隨著他那粗獷之聲鉆入了車廂嚷道:“主人,顧兄弟,前面有一人蹲在道上,適才我沒注意差點兒撞上了他,你們無事...”

薛虎本是來告知車內二人前方的情況,伸頭進來卻望見顧蕭攬著主人的腰,饒是這大漢再不懂男女之情,此刻也是瞧出了些端倪,自家主人俏臉通紅的躺在顧兄弟的手臂上,顧兄弟一臉的睡眼惺忪,難道.....

不敢多想,薛虎忙將腦袋扭至一旁,高聲嚷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見自己的護衛都誤會了,霖兒羞憤交加,忙從顧蕭的懷中起身。顧蕭睡意這才稍稍退去,聽到薛虎的話,這才反應過來,為了緩解尷尬的情形,向薛虎開口道:“薛大哥,你剛才說,有人蹲在道上?”

“是啊,他還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遠遠的壓根看不清楚,若不是我及時扯住韁繩,只怕咱就要撞上他了。”薛虎別著腦袋回道。

霖兒見顧蕭二人一問一答,不再關注在適才的尷尬情形,這才羞意稍褪,向顧蕭開口道:“咱們行了許久,按照天涯大哥所說,此處距離嶺州城已近,怎的還有人敢在此劫道不成?”

“去看看便知。”顧蕭也好奇,便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前去查看。

霖兒隨后起身,也欲前去,卻正巧望見薛虎扭會頭來,羞憤的剜了一眼薛虎,隨后便快步跟上顧蕭步伐。留下薛虎一人撓頭嘆氣,不過護衛之職在身,薛虎還是將馬兒韁繩拴好,追上霖兒。

顧蕭走的近了,才看的清楚,確如薛虎所說,一個人正背對著馬車方向,蹲在道路正中,雙肩不停的抖動,似是手中在拋著什么。

走近此人身側,顧蕭見他真容,這人約莫三十五六年紀,穿著一身破爛鶴氅,須發凌亂不堪,卻難掩他俊朗面容,一雙眸子閃爍著睿智之光。而他的手中正不停的拋著幾個銅板,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什么。

顧蕭不由好奇,靠近他身旁,終是聽清了他的話。

“乾為天,巽為風,下巽上乾,他鄉遇友喜氣歡。”鶴氅男子蹲著,又撿起地上的銅板,再次拋起。

三枚銅錢在空中轉了幾圈,落在雪地,那鶴氅男子再度撿起銅錢,連丟了三次。

顧蕭好奇,于是便在旁觀看并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鶴氅男子丟銅板,隨后向著身后行來的霖兒與薛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顧蕭三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鶴氅男子拾起面前銅板,聽他自言自語道:“又是姤卦,這天寒地凍的,哪里來的他鄉遇友。”

隨后男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罷了,罷了,今日邪門,不易卜卦,還是早些入城,喝杯酒來暖暖身子。”

顧蕭見男子已卜完了卦,這才開口道:“兄臺可是要入嶺州城?”

鶴氅男子似是被顧蕭開口嚇了一跳,回首望去,才看到身后立著的顧蕭三人,凝視了顧蕭面龐許久,鶴氅男子展顏笑道:“原來卦象誠不欺我,果是他鄉遇友,小兄弟,剛才你說什么。”

“此處天寒地凍,前后又無人煙,兄臺若是步行去嶺州,只怕還需些時辰,在下正好有馬車,若兄臺不棄,不如同行一程若何?”顧蕭望此人雖不修邊幅,卻難掩他的神采,便開口邀請他同行。

“是啊,這位大哥,此處荒涼,既相逢,便是緣分,不如我們捎你一段”霖兒也開口道。

原本一直盯著顧蕭的鶴氅男子,被霖兒開口吸引了目光,扭頭見到霖兒容貌,原本愜意神色頓時不見,只見他寬眉微皺,行至霖兒身旁,圍著霖兒打量起來。

這讓薛虎這個護衛不禁有些生氣,顧小哥與主人好意相邀,此人卻是無禮,上前怒道:“你這漢子,怎的如此無禮,我家主人見你孤身一人,若去嶺州甚是不變,這才好意捎帶,你卻無禮。”

那男子似是沒聽到薛虎的話,連退幾步,撓頭道:“龍骨鳳形,為何淪落民間,不對,不對。”

霖兒見男子瘋癲神色,也未介意,止住薛虎,隨即開口道:“這位大哥,我等三人卻還有要事在身,若是不棄,咱們得趕緊動身了。”

顧蕭在旁也是被這男子東一句,西一句扯的摸不著頭腦,霖兒開口,顧蕭這才想起,還是先去嶺州采買干糧重要。

當下開口道:“兄臺,正如這位姑娘所言,我三人這就要出發,若兄臺不愿,我等也不強求,就此別過。”

說完,向著霖兒與薛虎使了個眼色,三人向馬車行去,那人見顧蕭三人就要離開,連忙追上前去,攔在了幾人身前。

“姤卦,姤卦,他鄉遇友,既說了是友,還是同行的好。”男子見顧蕭等人要離開,連忙開口道。

顧蕭見此人瘋瘋癲癲,心生同情,當下便攜了此人一同上車,隨著薛虎甩動手中馬鞭,馬車重新上路,向著嶺州再度出發。

雖是好意捎帶,可被人這么盯著,顧蕭一時間也有些尷尬,只得踏實坐著。

“小兄弟尊姓大名?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了?”盯著顧蕭看了許久,鶴氅男子終于開了口。

顧蕭撓了撓腦袋,這漢子行為古怪,可既然捎帶上了他,總不能再把他趕下車去,只能開口與這漢子交談起來:“在下姓木,名一,今年十八,涼州人士。”

“十八好,十八好!”鶴氅漢子倒是自來熟,并不覺得顧蕭在敷衍他,聽了顧蕭性命年歲,似是特別開心,隨后又瞥了一眼顧蕭身旁抱著踏雪的霖兒,繼續開口道:“這姑娘是你妻子?”

打開水囊正喝水的霖兒,聽到男子這話差點沒嗆著,正要開口解釋,卻聽顧蕭撓頭笑道:“兄臺可真會說笑。我與…這姑娘乃是萍水相逢,大家結伴同行而已。”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誤會了,恕罪則個。”鶴氅漢子聽了顧蕭解釋,便向著霖兒拱手道歉。

霖兒只是覺得此人瘋癲,并未放在心上,又見他客氣,當下也回了一禮,并未多言。

顧蕭笑道:“不知兄臺可否告知姓名,也不枉你我共乘一車的緣分。”

“我嘛,我叫上官人言,人就是人人的人,言就是言語之言,中州人士。”鶴氅男子聽顧蕭問起,隨意開口答道。

顧蕭與霖兒聽到鶴氅男子姓名,不由相視一眼,上官復姓自古有之,可這名確是如此人性格一般古怪,但人的姓名皆是父母所起,顧蕭、霖兒二人雖覺古怪,卻未動聲色。

可上官人言確朗聲大笑,隨后開口道:“兩位也覺得我這名字有點古怪吧,說來慚愧,當年我四處游歷,遇到一個人,與他打賭,我輸了,又無賭資予他,結果被他調笑,說我言而無信,就將我的名給拆開了讀。”

說完這話,這上官人言似是因被人改了名字的事情悲傷,竟自顧的抽泣起來。

顧蕭與霖兒二人見此人瘋瘋癲癲,剛才還在哈哈大笑,這會兒卻又悲傷哭泣,相識一眼,卻也不知如何安慰。

霖兒見此人哭的傷心,心軟開口道:“你欠他多少賭資呀,若是我能出的起,就幫你還了吧,以后不要讓他再改你的名了。”

上官人言聽到霖兒開口,立時止住了哭泣,又說道:“名字無非就是個代號而已,我可以叫上官人言,也可以叫上官無言。我是在為改我名的人哭泣。”

顧蕭聞言,真是覺得此人過于古怪,好奇開口道:“為何要為他哭泣?”

上官人言神情忽又變的鄭重,雙目凝視著顧蕭面龐許久,開口道:“因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視他如兄長。可他死了,我才一直叫自己上官人言,只為了祭奠他。”

若是旁人,聽到此人這東扯西扯的瘋言瘋語,只怕早已把他當成了瘋子,可顧蕭與霖兒卻從上官人言的雙眸中感受到了真切的悲傷之意,這絕不是一個瘋子的眼神,顧蕭與霖兒心道。

“上官兄節哀,不過你那位兄弟若有在天之靈,知道你時刻記掛著他,想來也會心有慰藉吧。”顧蕭出言安慰上官人言道。

上官人言聽到顧蕭出言安撫,望著顧蕭,忽又意味深長的笑了,那張臉充滿了希望般的開口道:“他死的不值,不過還有人能替他活下去,那便足夠了。”

這話一出,饒是顧蕭也被他繞的云里霧里,實不知到底他在說些什么,可這上官人言說完剛才那些話,似乎變了個人,竟在馬車里閉目養神,再不開口了。

霖兒在旁用手肘搗了搗顧蕭,低聲道:“這人到底是不是瘋子?咱們真的要一路帶著他嗎?”

顧蕭撓了撓頭,低聲回道:“開始覺得不是,此刻我也拿不準了,不過總不能將他一人丟在冰天雪地吧,他不是說他要去嶺州嗎,咱們好人做到底,將他帶至嶺州罷。”

霖兒見這路上卻無腳店客棧,此人又瘋瘋癲癲,若是真將他丟下,也有些于心不忍,當下點頭贊同。

冰雪路中,三人同乘一車。

這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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