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黃沙城一共只有兩個城門。
一前一后。
并且左右都是高聳險峻的山脈。
敵軍要想跨過這片區域,就只能選擇從正面攻擊黃沙城。
這也是蘇北能夠帶人守到現在的原因。
不過此時,城中十來萬將士都已經身心俱疲,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
承重的郡守,郡尉,全都聽候蘇北調遣。
全郡各地的捕快,駐軍,也全都聚集在了城中。
但饒是如此,也看不到半點的希望。
此時,郡衙當中。
蘇北臉色蒼白。
他中了毒,身上還有好幾道傷口,顯得很是虛弱。
郡守和郡尉在大廳里不斷踱步。
蘇北忽然睜開眼睛,問道:
“支援的糧草和兵馬什么時候能到?”
郡守臉色不太好看,“派出去的人全都沒回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蘇北沒說話。
城中沒有糧草,城中百姓貢獻出來的糧食,也全部吃光。
而他收到的命令是死戰不退。
所以,他不可能帶著人從黃沙城后城門離開。
那樣的話,他會成為云國的罪人。
就在此時,一名少了條胳膊的萬夫長快步走進大廳,咬牙說道:
“將軍,剛得到消息,我們留在州府那邊的二十萬大軍,在趕來的路上死傷過半,剩下的一半不知所蹤!”
蘇北瞬間變了臉色,猛地起身,牽動身上的傷口,紗布瞬間被鮮血浸透。
他咬牙吼道:
“離開之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準他們離開兵營,他們居然敢違背命令!”
這名萬夫長同樣雙眼通紅。
蘇北咬牙:“一個人都沒突圍成功?”
“有一萬人靠近,我們已經派人從小路接應,天黑之后從后城門進城!”
蘇北重新坐下來,臉色越發冷厲,“一定要守好那條密道,絕對不能被叛賊發現!”
這名萬夫長點點頭,轉身快步走出了大廳。
郡守此時咬牙說道:
“蘇北將軍,實在不行,我們帶著城中百姓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行!”
蘇北直接搖頭:
“我們要是撤退,黃沙城被敵人占領,他們就能長驅直入。”
“后方是平原,涉及十幾個郡,一旦放他們進來,再想趕出去基本上不可能!”
郡守嘆了口氣,“可目前來看,我們毫無勝算,最后就算我們死光了,他們還是會穿過這里,都是同樣的結局,我們為什么不選擇活著呢?”
蘇北沒說話。
很快,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一萬精銳從小路進城。
蘇北第一時間了解情況。
聽到居然是刺史周運下令讓他們來支援的,蘇北氣得一巴掌拍碎了桌子。
“混蛋!”
“恐怕現在,周運已經反了!”
果然,下一秒就有一名萬夫長快步走進大廳,咬牙說道:
“將軍,刺史周運反了,現在其他十幾個郡的正在朝隔壁州進發!”
“另外還有一支十萬人的叛軍正在朝黃沙城靠近!”
蘇北臉色更加難看。
他之所以留了二十萬人在州府那邊,就是為了防備周運!
要是等那十萬叛軍抵達黃沙城。
那黃沙城腹背受敵。
城中的十萬大軍,還有上百萬百姓,絕對難逃一死!
想到這里,蘇北神色無比復雜,只能下令:
“秘密召集所有百姓,連夜撤離!”
“一定要趕在叛軍來臨之前!”
聞言,郡守和郡尉都松了口氣。
然而,僅僅半個時辰之后。
蘇北就得到消息。
十萬叛軍,居然已經趕到,在后城門外擺開了陣型。
一時間,蘇北心里有些絕望。
“傳令!”
“剩下的所有士兵,還有城中所有百姓,從后門突圍,能沖出去多少,就看天命吧!”
很快,十萬大軍重新集結。
后面是臉色驚恐的百萬百姓。
他們手里拿著各種武器,身體止不住地發顫。
隨著城門打開,外面的十萬叛軍,瞬間興奮大吼。
蘇北一馬當先,率領十萬大軍沖擊陣型。
只要能夠打開一個缺口,身后百萬百姓就有逃走的機會。
蘇北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十萬將士的英勇拼殺之下,僅僅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殺出一條通道。
“快,帶著百姓撤!”
所有捕快連忙帶著百姓往前沖。
然而就在他們要沖出包圍圈的時候。
夜空當中,忽然出現密密麻麻的火光。
無數點燃的箭矢,鋪天蓋地般射來。
瞬間就出現了大量的死傷。
慘叫聲連成一片。
緊跟著又冒出另外十萬叛軍!
情報有誤!
蘇北臉色鐵青:
“撤,快撤,進城!”
一個時辰后。
黃沙城里一片狼藉。
十萬大軍,經過剛才那一番廝殺,又死了兩萬,剩下的八萬人,也幾乎到了快崩潰的地步。
城中百姓也是嚎啕大哭,哀嚎聲不斷。
城中一片絕望的氣息。
此時,城外。
蕭戰站在黑暗當中的一處高地,將城中城外的情況一覽無余。
這種情況,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性。
正面戰斗,必敗無疑。
除非……從敵人內部攻破。
片刻之后。
蕭戰悄悄潛入了敵軍陣營。
黃沙城前城門外,目前有十萬大軍守著。
后方大概兩公里的地方,就是一片營地。
此時營地里到處都是呼嚕聲。
這些叛軍一看就不是臨時組建起來的,秩序井然。
比如現在,就還有很多士兵在巡邏。
蕭戰很快就潛入了其中一個營帳。
在這個營帳當中,有一名千夫長。
這名千夫長的修為,乃是五階武者。
蕭戰要是出手,也能夠很快將其擊殺。
但這樣一來,很可能會發出動靜。
所以蕭戰選擇了下毒。
他取出一個小瓷瓶,屈指一彈,一枚綠豆大小的藥丸就飛進了營帳當中。
接連一個多時辰,蕭戰給叛軍所有千夫長的營帳里都下了毒。
這些千夫長的營帳很好辨認,營帳上面有一道紅色的標記。
這是很愚蠢的選擇,才給了蕭戰這么多便利。
緊跟著,蕭戰來到了他們的取水地。
在營地中間,是他們這些天挖出來的一口水井。
蕭戰直接往里面扔了上百顆藥丸。
然后蕭戰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片營地。
潛行之術,也是蕭戰的拿手好戲,行動路線幾乎全部在那些巡邏人員的視線死角。
很快,就有人發現有超過一大半的千夫長全部中毒身亡。
喝了水的士兵雖然沒死,卻也中毒不淺,上吐下瀉不說,還渾身癱軟,沒有半點力氣,連站起來走路都做不到。
而暗中觀察的密探,立刻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蘇北。
蘇北愣了愣,緊跟著召集手下所有萬夫長,下達了開城門主動進攻的命令。
雖然正面的敵軍數量是他們的好幾倍,但眼下這個時機一旦錯過,那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蘇北沒有讓蕭戰失望。
打開城門之后,他立刻帶人發起進攻。
雖然差不多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比起中毒的敵軍,他們的狀態還是要好了不少。
雖然敵軍這邊能戰斗的人還是比他們更多,但也勉強能夠打成平手。
尤其是剛趕到黃沙城的一萬精銳。
在先前的戰斗當中,犧牲了將近一千人,重傷的一千,但是剩下的八千人,此時發揮出來的戰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僅僅一個上午。
城外遍地尸骸。
蘇北終于松了口氣。
他立刻下令,讓士兵搜集兵器,療傷妖物,還有剩下的糧草。
最后還把這些叛賊的尸體全部堆積起來,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要是不這樣做,只怕一場巨大的瘟疫用不了多久便會蔓延開來。
此時,城中最大的廣場。
蘇北站在一處高樓頂部,目光掃過四周街道上聚集的百姓,指著廣場上堆積如山的兵器:
“叛賊猖狂,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拿起武器,與我等一起對抗叛賊!”
“你們可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
所有百姓都在大吼。
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個地方,即便是逃難,又能夠逃到哪里去?
還不如拿起武器,捍衛自己的生命。
蘇北呼出一口濁氣:“如果我沒有推算錯誤,此時,整個莫州,怕是已經成為叛賊的大本營,黃沙城勢必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必定還會有更多的叛賊趕過來,沒有糧草,我們遲早會被困死在這個地方。”
“眾將聽令!”
剩下的萬夫長,千夫長,全都神色肅穆:
“現在我們剩下的人在百萬左右,分成一百支隊伍,隱藏在黃沙郡各個地方!”
“我不要你們和叛賊正面戰斗,相反,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哪怕一直躲著都行,想辦法活下去!”
“將來都城那邊的大軍平叛,我們這些人,就會成為叛賊心臟上的一根刺,甚至有可能起到關鍵作用!”
“你們帶著隊伍藏起來,教授這些百姓基本的搏殺之術,都明白沒有!”
“明白!”
“好!”蘇北大手一揮:
“立刻出發!”
很快,一名名萬夫長,千夫長,就帶著隊伍離開,出城門之后,立刻朝不同的方向散開。
最后只剩下蘇北率領一萬精銳留守黃沙城。
他就是要留在這里,吸引叛賊的視線,這樣才能夠給隊伍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去藏起來。
第二天。
藏在隔壁郡的十萬大軍,在一群萬夫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黃沙城。
蘇北大喜過望!
他先前知道二十萬大軍有一半已經犧牲,剩下的一半音訊全無,就斷定另外一半大軍也遭了叛賊埋伏。
卻不料這十萬人居然還活著。
一群萬夫長,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蘇北看向自己八個徒弟。
“看到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你們比不過蕭戰,不是因為你們弱,而是蕭戰強,這不管是他本身的戰斗經驗,還有他的領兵經驗,我斷定,他肯定帶過兵,但我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以后你們就該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經過這一戰,周目幾人都成長了不少。
因為他們都已經經歷過生死。
所以聽到蘇北夸贊蕭戰,他們沒有半點羨慕和嫉妒,反而對蕭戰格外敬佩。
如果換做相同的情況,他們會率領大軍和叛賊死戰。
卻無法保存下來一半的實力。
“蕭戰在哪兒!”
蘇北很是焦急地問出這個問題。
他有種直覺,或許蕭戰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一群萬夫長搖搖頭,“蕭戰讓我們留在那里,他自己先來了這邊,我們擔心,就派人來查看,知道這邊的叛賊已經被全殲,我們才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蘇北面色凝重:
“后城門那邊,還有二十萬叛賊。”
“他們肯定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目前沒有發起進攻,肯定是在等待支援!”
可是下一秒,就有一名萬夫長跑了過來,一臉興奮地說道:
“大將軍,后城門那邊的叛賊大軍好像也中毒了!我看他們正在撤退,速度很慢,不少人都倒在地上動不了!”
蘇北猛地瞪大眼睛:
“肯定是蕭戰做的!快快快,進攻!進攻!”
很快,蘇北帶著人打開后城門,沖出去之后,果然看見二十萬叛賊正在逃走,不過速度很慢。
甚至不少人都沒了力氣,將手里的武器都給丟了。
僅僅一個時辰不到。
這些叛賊就全都變成了尸體。
就在此時,一名百夫長,帶著十幾道人影來到了蘇北面前。
跟在這名百夫長身后的女子,立刻對著蘇北抱拳,“蘇北將軍,我是都城錦衣衛的初級捕頭,我叫任如玉!”
蘇北點頭,“你們來得正好,莫州現在是不是完全淪陷了!”
任如玉呼出一口濁氣,重重點頭:
“沒錯,刺史周運,早就暗中拉攏了各個郡縣的駐軍。”
“現在整個莫州,只要黃沙城這邊沒有被叛賊控制!”
蘇北臉色鐵青。
當周圍幾個郡趕來支援的官兵數量不到十分之一,他就已經猜到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他立刻看向任如玉,“我派人護送你們離開莫州,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把消息傳回都城,讓都城知道莫州這邊的情況!”
任如玉面容苦澀:
“蘇北將軍,現在整個莫州都已經封鎖,我們根本出不去!”
蘇北沉默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把自己手下這些大軍全部派出去,也未必能幫助任如玉他們沖出莫州。
忽然,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蘇北腦海當中。
蕭戰!
如果蕭戰愿意出手,肯定有辦法帶著任如玉回都城傳達消息!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想法格外強烈。
可蕭戰此時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州府。
街道上到處都是叛賊士兵。
所有百姓,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深夜,蕭戰穿著一名叛賊的衣服,悄悄潛入了衙門。
此時,后院的一個房間里。
刺史周運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向對面穿著盔甲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就是叛賊首領。
同時,還是一名二階武靈。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茶杯,看向周運說道:
“目前來看一切都很順利,只有黃沙城那邊出現了一些變故。”
“但是也不足為據,我已經派人前往那邊,很快就能拔掉蘇北這顆釘子!”
“接下來,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了?”
周運輕笑一聲:
“我們準備了這么多年,不允許有半點變故。”
“飛州,洪州和我們莫州大面積接壤。”
“至于涼州,接壤面積很小,接壤處的地形走勢易守難攻,倒是不足為據。”
“目前就看上頭和飛州洪州的刺史談得怎么樣了。”
“要是他們冥頑不靈,敢派兵來攻打的話,倒還真是個大麻煩。”
叛賊首領面無表情,“這個你不用擔心,上面既然讓我們提前動手,就肯定在這方面做出了安排。”
“等黃沙城那邊拿下之后,莫州這邊就交給你控制,務必將這里打造成我們的大本營。”
“我要帶著大軍趕緊去涼州,將那里變成我們的領地,畢竟那是整個云國土壤最肥沃的地方,將為我們的計劃提供充足的糧草支持。”
周運點頭:
“放心,莫州這邊交給我就是了。”
叛賊首領直接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
“還有件事情。”
“你不是有個兒子留在蘇北身邊嗎?”
周運點頭,“放心,蘇北不知道他的身份。”
叛賊首領皺眉,“如果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但凡敢背叛,我會讓人殺了他。”
周運皺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我兒子。”
“我已經派人過去告訴他真實身份,我相信他一定會配合我們行動。”
“但愿如此。”
叛賊首領直接離開。
一隊士兵從衙門門口走過。
蕭戰混在其中,看了眼帶著人出來的叛賊首領,腳步沒有半分停頓。
等這名叛賊首領離開之后。
蕭戰在一個拐角停下腳步,然后閃身沖進黑暗當中。
片刻之后,蕭戰進入衙門后院。
他能感覺到幾股強悍的氣息。
周運身邊絕對有高手保護。
蕭戰也沒有把握不驚動他們。
果然,他剛要靠近周運所在的房間,一根箭矢就爆射而來。
同時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
“找死!”
蕭戰閃身沖進黑暗當中,很快消失不見。
周運此時推開門走了出來,冷哼道:
“居然真的有人敢來刺殺我,傳令下去,必須把人給我抓住!”
然而,蕭戰不是他們想抓就能抓的。
他如今實力不強,但各種手段還是遠超別人想象。
要沖出戒備森嚴的城池,不說輕而易舉,但也沒有什么困難。
出城之后,蕭戰騎上一匹快馬,朝黃沙城的方向趕去。
五天后。
蕭戰一路上遭遇了數十批叛賊,卻都順利穿過包圍圈,最后進入黃沙郡。
得知蕭戰回來,蘇北立刻讓人帶著蕭戰進城。
蕭戰這才知道,叛賊在這幾天里,又發起了好幾次進攻。
現在后城門外面的平原上,已經重新聚集了三十萬叛賊。
房間里,只有蘇北和蕭戰兩人。
蘇北先是把任如玉幾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沉聲道:
“如果你一個人,可能更容易穿過封鎖趕到都城。”
蕭戰擺手,“這件事情先不談,我去了一趟州府衙門,看到了叛賊首領,他的氣息比前輩你更強。”
蘇北呼出一口濁氣:
“看來,對方至少是一名二階武靈。”
“這個叛賊勢力絕對不簡單。”
蕭戰點頭,“我看問題的根源還是在云國這些大人物身上,前輩可有猜測?”
蘇北搖頭:
“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誰是幕后之人,卻也沒有目標。”
“畢竟我們云國,有太多的告老還鄉的老將,各地還有不少封王,甚至前朝余孽追查了數十年也沒完全鏟除。”
“所以,我也猜不到幕后之人是誰。”
蕭戰點頭,然后開口說道:
“來的路上,我遇到了幾個人,審問過后得知,他們是周運派來的,前輩大概猜不到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蘇北瞬間皺眉:
“干什么的?”
蕭戰面色平靜,“他們是來找周目的,而周目是周運的兒子,只是連周目自己都不清楚。”
蕭戰點到為止。
他相信蘇北能猜到周運讓人來找周目是為了什么。
而周目是蘇北的大徒弟。
該怎么處理,那是蘇北的事情。
果然,蘇北整個人僵在原地,好一會兒過去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了。”
說完,他對房間外面喊道:
“叫周目過來一趟。”
很快,一身盔甲的周目就趕了過來。
他盔甲上還帶著血。
因為剛才后城門那邊有賊寇的一個萬夫長叫陣。
他直接出去,將那名萬夫長成功擊殺。
“師父!”
周目喘著粗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蕭戰。
“蕭兄,你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周目很是開心,“我們都已經知道你這次的功勞,我可真是佩服!”
蕭戰看得出來,周目這話不是恭維。
他笑了笑,沒說話。
蘇北面色凝重,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周目坐下之后滿臉疑惑,“師父,是有什么任務要我去完成嗎?”
蘇北搖搖頭,閉上眼睛沉默良久。
顯然他是在思考什么。
周目看了看蕭戰,用眼神詢問到底什么事情。
但蕭戰搖搖頭什么都沒說。
就在此時,蘇北睜開了眼睛:
“周目,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二十五年了。”
“可還記得我們見的第一面?”
周目瞬間紅了眼睛,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師父,我當然記得。”
“那時候我才三歲,我娘為了讓我不被餓死,大雨天去山上找野菜,結果被山匪抓住了。”
“要不是師父正好帶人鏟平那伙山匪,我娘肯定也活不下來。”
“我娘積勞成疾,是師父你找大夫給我娘治病,雖然我娘最后還是病逝了,但臨終前囑咐我,此生此世,一定要用這條命報答師父的恩情!”
蘇北呼出一口濁氣:
“先別急著說這種話,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聽完之后,如果要離開,我放你離開。”
說完這句,蘇北又沉默幾秒:
“你,是周運的兒子!”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