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弟子的資質和實力參差不齊。
一艘飛舟上。
蕭戰和其他人數百人一起站在甲板上。
一名歡喜宗的老弟子站在所有人面前,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重復:
“進了歡喜宗之后,你們全都是外門弟子,能否進入內門乃至于成為核心弟子,就要看你們的表現。”
“下面我說一些咱們歡喜宗的規矩……”
片刻之后,飛舟降落在一處廣場。
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群。
這名老弟子開口說道:
“你們去排隊,然后依次登記,其他人會給你們分配住處還有告訴你們其他的事情。”
說完,這名老弟子重新登上飛舟,再次朝著歡喜城飛去。
蕭戰排隊排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用了一個假名字登記,隨后又跟著人群,被一名老弟子帶著去了居住區域。
他和另外一千人,一起被分配到了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雜草叢生,錯落分布著大量剛建成的簡易院落。
院子面積都很小,只有一棟簡易的單層木樓。
只是讓蕭戰有些詫異的是,居然是兩個一個院子。
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這什么意思?
他去過不知道多少宗門,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搞的。
蕭戰在院子里剛站了沒一會兒,就見一名白裙女子走進了院子。
這名白裙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冷,氣質不凡。
看五官,也是精致脫俗。
她手里提著一柄長劍,只是看了眼蕭戰之后,就邁步朝右邊那個房間走去。
蕭戰微微皺眉,并沒有著急進屋,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下來。
他取出一壺酒,自斟自酌。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
白裙女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在門口站了片刻,就邁步走到了石桌邊上,在蕭戰對面坐了下來。
她打量著蕭戰,忽然開口:
“這酒如何?”
蕭戰取出一個酒杯,給這女子倒了一杯。
女子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說了句好酒,然后再次看向了蕭戰:
“認識一下吧,我叫李清淺。”
“賈明。”
聞言,李清淺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深深看了眼蕭戰說:
“假名字吧。”
蕭戰點頭,“真真假假都是我。”
李清淺也不糾纏這個話題,開門見山道:
“以后就要住在一起了,有事相互幫忙。”
蕭戰再次皺眉:
“你不覺得這樣的安排不方便嗎,不如你,或者我和別人換換,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招惹非議。”
李清淺清冷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異。
“你不知道?”
蕭戰皺眉:“知道什么?”
“歡喜宗的功法都很高級,但都是雙修功法。”
蕭戰愣了愣。
他在歡喜城待的這段時間,還真沒聽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他忽然覺得自己加入歡喜宗有些草率了。
“所以,住在一起的,都要成為道侶?”
李清淺搖頭:
“雙修歸雙修,道侶歸道侶。”
“不過大多數歡喜宗的弟子,都會定期更換……這樣有助于修煉。”
蕭戰更加詫異了。
他神色怪異地看著李清淺:
“為了加入歡喜宗,你連這種事情都能夠接受?”
李清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抿了口酒才淡淡開口:“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何況這方圓幾千里都是這個風俗。”
蕭戰沉默了。
良久,他抬頭看向李清淺:
“這樣吧,我給你一套功法,保證比歡喜宗的雙修功法更好,更適合你,不過這件事情要保密。”
李清淺深深看了蕭戰一眼:
“看來,你進入歡喜宗是另有目的。”
蕭戰點頭:“你已經是天階巔峰,卻要偽裝成九階靈者,你不也另有目的嗎?”
“別試探我了,我對你沒興趣。”
聞言,李清淺眼底閃過一抹驚愕。
她站起身來,神色再次變得淡然:
“如此甚好,相互保密。”
說完,她轉身走進了房間,并且關上了房門,也沒提剛才蕭戰說要給她的功法。
蕭戰就坐在院子里喝酒,到了晚上月下獨酌,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李清淺走出房間,見蕭戰依舊坐在石凳上,眼底閃過一抹好奇:
“你不用修煉嗎?”
蕭戰搖搖頭,沒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什么境界?”
“比你強一點點。”
李清淺點頭,這和她的猜測差不多,雖然蕭戰顯露出來的氣息也只是九階靈者,但按照她的感知判斷,蕭戰應該也是天階巔峰,應該和她在伯仲之間。
正好此時,有男男女女,成雙成對地從院子外面走過。
還有人對著蕭戰和李清淺喊道:
“兩位,跟上來,集合了。”
蕭戰站起身來,看向李清淺問道:
“知道什么事情嗎?”
李清淺微微蹙眉,搖搖頭朝院子外面走去。
蕭戰緩緩邁步和她并肩而行。
片刻之后。
兩人跟著隊伍,來到了一處山谷當中。
山谷中間有一塊寬敞的平地,足以容納數十萬人。
此時,不管是歡喜宗的老弟子還是新加入的弟子,全都聚集在此,并未整齊列隊。
現場嘰嘰喳喳,人聲鼎沸。
可就是沒一個人知道所為何事。
大概等了半個時辰左右。
歡喜宗的一名帝階一層長老現身。
他懸停在半空,對身旁的幾名皇階長老問道:
“人到齊沒有?”
幾人紛紛點頭:
“現在宗門內的弟子全在這里了,其他的該藏起來的,都已經提前送出去了。”
這名帝階一層的長老點點頭,然后飛身離開。
與此同時,歡喜殿。
宗主鄧宏正陪著一名瘦巴巴的中年人閑聊。
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和諧。
而在中年人身邊,還有兩名身材窈窕,面容精致的女弟子端茶倒水,捶背揉肩。
就在此時,剛才出現在山谷里的那名帝階長老走進大殿,對著宗主鄧宏點點頭:
“宗主,宗內弟子都已經集合完畢了。”
鄧宏笑著起身,看向中年人說道:
“徐道友,去清點人數吧。”
“哎喲,差點忘了,”鄧宏取出一枚儲物戒指,揮手間,儲物戒指就來到了這名姓徐的中年人面前:
“以后徐道友就要代表圣階聯盟常駐我們歡喜宗,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一會兒完事兒之后,我準備了接風宴,讓我們歡喜宗所有長老都陪酒,算是給徐道友接風洗塵。”
“這儲物戒指里,都是我們歡喜宗的各位長老準備的一點小禮物,還請徐道友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