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暴跳如雷,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天道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莫名偷襲。
他問道:“你不是說只出不進嗎?”
滿月說道:“人是如此,可這是天道雷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是曾經天道的一部分,又如何攔得住。”
魔君抓了抓腦袋,坐了下來。
他很是惱火,心中想著必報此仇。
天機山中。
遭受反噬的蕭洞虛慢慢平息了下來,在蘇珺晗的運功之下,那傷勢也逐漸好轉。
好在是傷勢并不嚴重。
蕭洞虛卻是有些愣神,說道:“為什么會這樣呢。”
蘇珺晗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陳先生竊奪了輪回的緣故?”
蕭洞虛道:“可如今,輪回并非以陳先生為主啊。”
蕭洞虛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再試一次。”
可卻遭到鐘正元的拒絕。
“那紫霄神雷,非同凡響,尚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奔著誰去的,若再試一次,恐有變故……”
蕭洞虛卻道:“鐘先生,我能感覺到,那雷劫并非奔著我等來的,而是面向陣法的另一面。”
鐘正元沉思了起來。
蕭洞虛接著說道:“鐘先生,再試一次,僅此一次。”
蘇珺晗見蕭洞虛這般執著,也明白以他性子,不試這一次恐怕他也不會罷休的,這會不讓他試,待他一個人獨處,也會去嘗試的。
倒不如趁著現在人都在。
蘇珺晗便道:“蘇某為你護法。”
鐘正元聽到這話便也之得點頭道:“若有狐君護法,想到不會出太大的問題,那便再試一次吧。”
蕭洞虛連忙道:“多謝狐君,多謝鐘先生。”
鐘正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傻孩子,你應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才是。”
蕭洞虛笑了笑,卻不沒有回答。
不多時,蕭洞虛再次布下陣法。
蘇珺晗與鐘正元連同著塵長老一同護法,此次不敢再有任何懈怠之心,全神貫注。
當那陰陽之門大開。
在那另一頭的魔君見那砂礫再次顫動起來,在他眼中,方才那漩渦再度出現。
“別……”魔君的話還沒說完。
可卻見滿月輕揮袖子,那道漩渦還未形成便散落了下來。
魔君見此道:“你找什么急?!”
滿月看向他,只道:“你要怎的?還去一劍?”
魔君冷哼一聲,悶不做聲。
滿月瞧了他一眼,說道:“就你如今這般,再挨兩道紫霄神雷,我怕你跑都跑不急!”
魔君冷了她一眼,說道:“我跑都跑不急?笑話,我堂堂喚魔神君,會怕這小小雷劫?往年這紫霄神雷我伸手即來,何懼也?”
滿月卻只是平靜的道了一句:“那也是曾經。”
魔君嘴角抽了抽,握緊了劍。
滿月眉頭微挑,說道:“你做什么?這里如今可是由我執掌!”
魔君的心緒平靜了下來,說道:“我擦擦劍。”
滿月撇過頭去,接著看書。
魔君輕嘆了一聲,嘴里嘀咕道:“你這性子真是像她。”
滿月沒有回答,也沒看他。
或許是覺得他有些瘋癲吧。
門還未完全打通便被阻斷了。
面前的符箓古字也在這一刻盡數燃作灰燼。
蕭洞虛有些茫然,他張了張口,道了一句:“我再試試。”
可再試一遍,結果卻也是一樣的。
半途這些古字便消散了,術法好似被人有意掐斷了一般。
再試一遍,也是一樣的。
蕭洞虛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明白了大抵是有人發覺了他的作為,想來是執掌地府的魔頭。
“沒辦法了……”
眾人坐了下來,只有重新商議對策。
“難不成,便只有再走一遭地府?”
鐘正元卻是搖頭道:“以我的看法,恐怕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除非說……”
蘇珺晗的目光看向了鐘正元,他的眉頭一挑,大抵猜到了鐘正元的想法。
“鐘先生,如今是否還為時尚早?而且,如今各大仙山舉棋不定,也不見得會配合。”
鐘正元聽后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問題就是出在了這里。”
雖說如今魔修為禍世間,但實際上,他們卻也未曾對于這些仙道宗門有任何不好的影響,在這修仙界中道行為尊,命也更重要,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掀起正魔之爭的。
一旁的塵道求開口道:“再作打算吧。”
事情再度陷入了僵局。
鐘正元很清楚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什么,但各大仙山如今的想法卻都是靜觀其變,若是他不明真相,想來也會如此,也怪不了誰。
而在那人間之中。
尚書府卻傳來了喜報。
唐尚書府出來的童公子此番會試金榜題名,喜得探花郎。
“好好好,有賞,有賞!”
唐明鏡出手闊錯,對前來報喜的人賞賜了不少銀子。
而童念一則是待在府上,沒敢亂走。
聽唐叔叔的意思說,是怕有人榜下捉婿,若是她被人捉走了,那可真就是鬧了笑話了。
管家興沖沖的來報,高聲道:“童公子,童公子!!您中了!榜上探花!恭喜童公子!”
童念一聽后怔了怔,她張了張口,“探花……”
童念一又問道:“管家,不知此番會元跟榜眼都是誰?”
管家回答道:“會元乃是上京城解環解公子,榜眼乃是江南人士,還未聽到傳聞,在下這就再去打聽打聽。”
童念一從袖中拿出了些銀子遞給了管家,說道:“勞煩官家了,這是喜錢,還請收好。”
管家連連擺手,退回去道:“這可使不得,童公子此翻也是給我們唐府長了臉面,又怎有收童公子喜錢的道理,公子且等著吧,老爺定會大有賞賜的。”
說吧管家便興沖沖的離去了。
童念一見此一幕收回了思緒。
努力多年,她又近了一步。
探花郎這個名頭如今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今整個上京城都知曉了她,也意味著,她不再能以女兒身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一點露餡都不行。
接下來,便是籌備殿試了。
這才是最難的一關。
殿試,就在一個半月之后。
“小念一,小念一!”
童念一回過神來,目光望去,卻見是如意姑姑來報喜,還帶著貍花。
“如意姑姑怎么來的這般快?”
如意抱著手,說道:“這不跟著報喜的來的嗎,駭,跑的比我快,喜錢被旁人領走了。”
童念一聽后笑了笑,說道:“我這里有。”
“就這么一說而已,沒想要喜錢呢。”
如意坐了下來,于她閑聊。
“話說,這次高手挺多啊,我瞧著你之前一直都是榜首來著。”
童念一輕嘆了一聲,說道:“時運不濟。”
“怎么?”如意眨了眨眼。
童念一道:“最后一天的時候,身體欠佳,心思也亂了,答的也不好。”
“啊?是哪里不舒服?”如意追問道。
童念一張了張口,卻憋了個臉紅。
如意見她這般,隨即一愣。
“葵水?”
童念一點了點頭,不由得低下了頭。
如意駭了一聲,嘀咕道:“那確實是時運不濟。”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