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聽后心中了然,隨即道:“先去易陣道山吧,若是不行,再去玄九山看看。”
“現在嗎?”
“嗯。”
云家主愣了一下,說道:“先生不妨吃了再去,我已讓下人去準備了。”
陳長生聽后頓了一下,說道:“此番恐怕是沒辦法了,倒不是陳某不給云家主面子,只是陳某近來實在是忙的不好脫身。”
云家主想了想,說道:“也好,先生且等我片刻,我去吩咐下人準備飛舟。”
陳長生擺手道:“倒是不用,御劍要快一些。”
云家主道:“陳先生,此地前去易陣道山,路途遙遠,恐怕是……”
若是御劍,那得要多少法力啊。
“云家主放心便是。”
云家主張了張口,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起,但思索片刻后,還是沒有去吩咐下人招來飛舟。
陳長生喚出了玉清劍,隨即召云家主踏上仙劍。
“云家主站穩了。”
僅是一瞬,仙劍飛出,那云府山門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目光之中。
云家主心驚不已,他也不曾料到有這樣快。
“還請云家主指明方向。”
“啊,左,不對,往右往右。”
云家主還沒能回神,他死死的抓著陳先生的衣衫,以防自己掉下去,自己當年闖蕩修仙界卻也從未見過這么快的御劍。
連他都有些怕了。
他之前還在想御劍能快到什么程度,說到底是自己見識短淺了。
不愧是陳先生啊。
一路往西向南而去,路過一座又一座仙山,還見了不修士御劍或是御空,但相比起來,陳長生就好似流光劃過一般,不知快了多少倍。
原本從清淵到達義陣道山,飛舟該是有兩日路程,但陳長生御劍,卻只花費了半日時間。
比那飛舟,快了四倍不止。
一路上云家主都是心驚膽戰,直至落地的時候,雙腿都還是有些發軟的。
縱使是修了仙,他一樣也怕。
“就,就是這了。”
云家主落地過后長舒了一口氣。
陳長生的目光望去,卻見眼前正矗立著一座低矮的仙山,光看模樣,這山上的草木青黃不接,上山的石階上也盡是雜草,這般模樣,都不禁讓人去想這里到底還有沒有人。
云家主望去,不禁張口道:“怎么變成這樣了?”
陳長生道:“不會已經荒廢了吧?”
云家主搖了搖頭,說道:“該是不至于。”
“先上去看看吧。”
陳長生邁步朝著那山中走去。
這山不高,比起許多仙山簡直是差太遠了。
一步步往山上而去,隨手還斬去了許多雜草。
直至許久過后,才看到一座有些陳舊,似是道觀的建筑。
可這道觀看起來,甚至都還不如流云觀氣派。
陳長生邁步上前,伸手扣響了門。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后,卻不聽那觀中有如何聲音。
云家主見此道:“恐怕真是人去樓空了……”
陳長生道:“且再等等。”
還不等陳長生的話說話,卻忽的聽到那院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還真有人?!”云家主愣了一下。
只聽一陣咯吱聲響起,那道觀的門從里被拉開。
目光望去,卻見開門的人年歲蒼老,雙眸凹陷,皮膚褶皺,頭發都快掉的精光,一副邋遢模樣。
陳長生隨即問道:“敢問是易陣道山的高人?”
那老者聽后連忙搖頭道:“你們找錯人了,這里的人早就走了,我只是落魄至此罷了。”
說罷,他便不等陳長生再度開口,便伸手關上了門。
“道友?”
“嘭。”
門被關緊,陳長生與云家主嗎面面相覷。
云家主愣道:“這……”
陳長生搖了搖頭,又怎會看不出來。
方才那老者,八九不離十就是易陣道山的傳人,只是為什么開門就何所自己不是,卻就不為人知了。
云家主問道:“那陳先生我們如今……”
“再試試。”
陳長生上前去,再度敲響了門。
砰砰砰的聲音很快傳進了道觀中。
那渾身邋遢的老者好像有些不耐煩,氣沖沖的就來開門了。
“敲什么敲,敲什么敲,不是跟你們說了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嗎?”
陳長生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那人的腰間,說道:“道友腰間的牌子,可是尤為顯眼呢。”
老者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卻見自己腰間掛著一塊纂刻著陣與易二字的腰牌,他連忙將其藏了藏,說道:“我撿的不行嗎?”
說罷他又要去關門。
陳長生伸手而去,一把抵住了那門。
“干什么?干什么?!”
老者見此慌了一下,說道:“不讓你進你還要硬闖啊!”
陳長生道:“道友且慢,雖然不知道道友為何不愿說明身份,但陳某此行只是前來請教陣法與符箓一道的,并無其余事情,還請道友莫要多想。”
老者聽后頓了一下,他左右看了一眼這二人,皺眉問道:“你們從哪里來的?”
“清淵。”云家主上前道:“在下清淵云府家主,云澤,見過道友。”
“哦……”
老者沉吟一聲,說道:“我聽說過清淵。”
他又看向了陳長生,問道:“你呢?”
陳長生道:“陳某自凡間而來,算是散修。”
老者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這位青衫修士,他左右看看,卻是忽的想起了什么東西,但那記憶模棱兩可,卻又記的不清楚。
“怎么感覺聽說呢……”
至于見沒見過,他倒是記的清清楚楚的。
或許是聽說過,至于在哪里聽說的,他就不清楚了,畢竟聽說的事太多了。
陳長生道:“若是道友有顧慮的話,陳某也可清楚的道明來歷。”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我信你們了,都進來吧。”
他隨即開了門,陳長生與云家主見此便走了進去。
進了道觀之中后卻是發現這與外界有著天壤之別,這道觀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院子里有一片藥園,桌上擺著一副陣圖,屋子的門楣上貼著符箓,目光望去,沒有一處不是干干凈凈的。
這樣一個邋遢的修士,住的地方卻是干干凈凈的,這著實是有些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