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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這個挑釁的士人。
在場的其他士人,都覺得楊昭就是個武夫。
慶功宴那首詩,肯定是抄回來的。
他們的目光又落在楊昭身上,看他還能如何應對。
楊昭往焦和看了一眼。
焦和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也想看楊昭如何作詩,那個士人的挑釁,好像是他刻意安排的節目。
平白無故沒了兩萬石糧食,他心里有些不悅,不想讓楊昭那么輕易地把糧食帶走。
“好啊!”
楊昭沒有拒絕,答應了對方的挑釁。
像是上次在洛陽,他直接懟袁術的做法,在這里不太適用,既然這樣,那就打他們的臉吧!
“請楊太守以酒為題材,寫一首詩。”
那個士人舉起一杯酒,又道:“來人,準備筆墨,還有絲絹。”
他讓人把案桌上的酒菜搬走,再把筆墨送上來,攤開一塊絲絹,拱手道:“請楊太守賜教。”
楊昭回想著,穿越前背過的,關于酒的詩哪首更合適,所以沉默了片刻。
焦和看到楊昭沉默好一會了,還沒有反應,笑了笑道:“寫詩需要的是感覺,不可能想寫就能寫,楊太守就算寫不出來也沒所謂,你們說對吧?”
他看似給楊昭一個臺階下來,實際上是在說,楊昭根本不會寫詩。
那些士人贊同地點頭,又饒有興趣地看向楊昭。
他們都在想,楊太守到底會不會?
如果真的不會,他們有可能會不留情面地嘲諷。
“寫詩其實不難,我也不需要感覺。”
楊昭回過神來,心里在想,只能又對不起曹孟德,就《短歌行》吧。
看到他那么自信,眾人期待著。
楊昭舉起一杯酒,喝了一小口,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聽到這幾句詩,那些士人一怔,楊昭還真的能作詩,這首詩還那么好,比起他們平時寫的詩,要高好幾個檔次。
焦和也愣住了!
這個楊太守,文武全才,無所不能啊!
但是他又有些憋屈,準備看楊昭丟臉的想法,算是直接落空,反而還被打臉了,心里本來就不爽,現在更感到不悅。
提議楊昭作詩的那個士人,好一會才緩過來,馬上提筆抄寫。
楊昭看到他抄了,故意放慢速度。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那些等著看楊昭丟臉的士人,全部安靜下來,他們一邊聽著楊昭的詩,一邊記在心里,想要牢牢地記住,再傳揚出去。
這絕對是一首,能傳頌天下的好詩。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楊昭把整首《短歌行》念了出來,再看在場眾人的反應,徹徹底底地安靜了,他們好像連喝酒也忘記了。
唯一的聲音,還是那個士人,提筆抄寫,筆墨摩擦過絲絹,發出的細微聲響,特別的明顯。
“使君認為如何?”楊昭喝完杯中的酒,看向眾人,“諸位認為這首詩怎么樣?”
那個士人終于抄完,看著絲絹上的詩句,臉頰突然漲紅了。
被打臉打得有點痛。
好一會后,還是他先說道:“楊太守的詩才,我等遠遠比不上,佩服!這首詩,我一定會為楊太守傳頌天下!”
這一首詩,讓他心服口服。
其他的士人,現在不知道能說什么,似乎也心服口服了。
要說點評一下,他們又沒那個水平,連一個武夫也比不上!
剛才有多高傲,現在就有多尷尬,這一巴掌,也打在他們的臉上了,楊太守不只是個武夫,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一個武夫可以做到的。
同時他們又能看出,楊昭詩中的含義,在想要不要去北海走一趟,自己推薦自己。
要說最尷尬的人,莫過于焦和。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你他喵的,在我的地方,在我的府邸上,公開表示求賢若渴,這是什么意思?
撬我墻腳?
當然這些心里話,焦和是說不出來,笑道:“楊太守的詩才,遠勝過我們,佩服啊!”
“你們客氣了。”
楊昭謙虛了一會,又道:“今晚是宴席,不是應該喝酒作樂?”
焦和的尷尬緩了緩道:“楊太守說得對,我們喝酒!”
接下來的宴席里,再也沒有人敢在文學上挑釁楊昭,至于武力上,更不會有人敢挑釁,安安靜靜地吃喝。
直到夜深,宴席才結束。
回到客棧。
許褚開心道:“雖然我不懂詩,但主公剛才寫的詩,一定寫得很好,絕對能傳遍天下。”
楊昭回想著詩篇的內容,笑道:“這首詩只有傳出去了,才能發揮其價值,傳不出去,也只是震驚一會臨淄的士人。”
求賢若渴的一首詩。
如果傳出去了,會不會有什么大才、文士來投靠自己?
應該會有吧?
反正現在的曹操,還沒寫《短歌行》。
他先抄了,就是自己原創,讓曹老板郁悶去吧。
許褚不太懂一首詩,能有什么作用。
第二天。
楊昭起來后,又有刺史府的人來了,焦和請他去見面。
楊昭帶上許褚出門,來到刺史府上,道:“見過使君。”
“我請楊太守來臨淄,除了想互相見一見面,還曾聽說過楊太守治軍能力很強,擅長領兵作戰,所以想請楊太守指點我們青州士兵。”焦和又道。
楊昭不知道他還想做什么,答應道:“我怎敢指點?反而要向使君學識。”
焦和哈哈一笑,帶領楊昭,到了城外的軍營,又安排了一隊士兵集合在校場上。
這貨的能力,確實不太行。
無論是內政,還是治軍,完全不行。
校場上的部隊,應該是焦和認為的青州精銳,但在楊昭看來,這部隊松松散散,紀律很差,連集合站立,都做不好。
軍容如此,戰力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如果讓他們去救孔融,有可能被打得全軍覆沒。
許褚在旁邊看著,一邊看又一邊搖頭。
見過楊昭的精兵,這些士兵在他看來,和烏合之眾的黃巾軍差不多。
“這位將軍怎么稱呼?”
焦和的目光,落在許褚身上,笑道:“我看這位將軍一直搖頭,是否認為我們青州士兵不行?”
此言一出,校場上一個焦和的部將,投來了不怎么友善的目光。